谢景行挑眉看了沈妙一眼,忽然双手支在桌子上,凑近沈妙,含笑道:“你不用妄自菲薄,跟了我的盟友,高人一等的资格还是有的。”冬夜里,他的声音似乎刻意压低,带了微微的热意,缓声道:“当然,如果是跟了我的女人,那就什么资格都有了。”
他的眉眼生的极为漂亮,便是前生沈妙在宫里见过无数的美人,却也没见过生的这样好看的人。并非是皮相上的好看,而是仿佛fēng_liú优雅都刻入骨髓深入灵魂,一举一动皆是让人沉迷,仿佛在冬日里也能层层叠叠绽放开的春花,让人觉得既冷还热,而他仔细盯着人的时候,会让对方倏尔生出一种错觉,仿佛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是被认真对待的。
他的眸光落在沈妙的唇上,微微侧首,笑意一闪即逝,慢慢低下头。
灯下的影子几乎是以缠绵的姿态交织在一起,男子高大女子娇小,倒也是好一幅花好月圆图。
沈妙心中微微一滞,一把将谢景行推开,大约是觉得自己的动作显得太为突兀反而不自然,便又掩饰的端起面前的凉茶喝了一口,却忘记这茶方才才被谢景行喝过,她轻咳两声,转头不看对方的脸,自己的脸上却慢慢的开始发烫了。
谢景行冷不防被沈妙推得差点摔倒,倒在椅子上蹲了一顿,抬首就瞧见沈妙手忙脚乱的端茶来喝,方才的不悦一扫而光,突然就觉得有些好笑。
他懒洋洋道:“喂。”
沈妙不看他,低头看着地上的影子。谢景行眼中笑意更浓,故意调侃道:“你还会害羞啊?”
沈妙猛地抬起头,怒视着他。
然而即便是这怒视,大约也是因着这屋里微暖的光而显得软绵绵的,反而更让人心动。她眉眼小巧可爱,然而平日里却是与外表截然不同的大气端庄,鲜少有小女儿情态的时候,此刻三分尴尬七羞恼,白皙的脸蛋上似是喝醉了酒一般撒上淡淡嫣红,更是别有情态。忽而就让人想起两年前那个冬夜,她穿着中衣披散着长发,站在窗前醉意朦胧,却要指指点点看烟花的豪情。这么一想,唇齿间似乎都生出了梅花酿的清冽香气。
谢景行勾唇笑道:“沈妙。”
“什么事?”沈妙憋着一肚子气,对于谢景行,若是他来硬的,或是耍些计谋手段,沈妙都能坦然以对。偏偏谢景行对她仿佛就像逗小姑娘般,十分恶劣,反倒让沈妙不知如何应对。前生她在宫里,人前对她恭维顺从,人后对她指指点点,可从头到尾,她接触的人都是恪守宫规礼仪的古板人,如谢景行这样嚣张又行事毫无章法的,她从未遇过。仿佛所有的对策在对方不按理出牌的套路下,全部失去了作用。
“你喝的是我的茶杯。”谢景行提醒。
沈妙下意识的低头一看,随即尴尬简直想抬脚走人,她突然觉得,今日夜里鬼使神差的让谢景行进屋,实在是她做的最大的一个错误!
“害羞了?”谢景行似乎极为喜欢看她尴尬的模样,继续凑近道。
“天色不早了,”沈妙正色道:“你还不走?”
谢景行不说话,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他的目光犀利又深邃,常人简直招架不住,沈妙强作镇定的与他对视。片刻后,谢景行站起身道:“罢了,你既然害羞,我也就不打扰你了。”他说的暧昧让人浮想联翩,却没见沈妙瞬间僵硬的脸。
他走到窗边,沈妙跟着站起来,谢景行打开窗户,外头的寒风便顺着窗口掠了进来,沈妙打了个寒颤。
“外面冷,不用送了。”谢景行道:“多谢收留,茶很好喝,点心不错。”他身影一闪,却是已经到了窗外的院子里。
沈妙走过去打算将窗门掩上,却见漫天风雪里,那艳骨英姿的紫袍青年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般的回头,笑的温和。
“对了,害羞的时候也挺可爱。”
沈妙“砰”的一声甩上窗户。
她就不该心软的!这人忒讨厌!
沈妙将窗户掩上后,又坐回屋里的床榻上,看那床头的油灯,微弱的几乎就要熄灭了。然而她的眼睛却异常明亮,亮晶晶的,好似上好的珠玉宝石,在暗夜里发出熠熠光泽。
她想,若是在前生,谢景行这般举动就该称得上是犯上了,她大可以喊一声放肆然后让人将他拖出去斩了,然而今生却也被逗得全无法子。
可是为什么会尴尬?
在灯火摇曳间,那人微微俯下头,几乎可以看得清他每一根长长睫毛,他的眼神比月色还要动人令人迷醉,他的唇薄而微凉……
沈妙一个激灵,蓦地回过神来,揉了揉自己的额心,想来大约是这些日子太累了,所以便也魔怔了,如谢景行生的那般好看的人,女人都会被吸引,就如同小倌馆里的头牌一般。她这样安抚自己,却安抚不了有些异样的心跳,待躺在床上的时候,却不晓得,自己的唇角也在不知不觉里,微微翘起了。
……
定京的冬日格外寒冷,住在天子脚下的百姓,即便只是平头百姓,都大约是与有荣焉,自觉与寻常外城的人不同,都要讲究几分优越的。更莫说是达官贵人们了。因此但凡是冬日,人们都要起的晚些,除了街上要早早起来摆摊的小贩们,普通人都愿意在屋里多暖和些时候出门。
昨儿个下了一夜的大雪,外头更是冷极,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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