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徵羽回头继续写请帖:她再理叶泠,她就是神经病。
叶泠在家休息了两天便又忙工作去了。
齐千树老先生的生日要到了,温徵羽花了半个月时间给他准备了一份寿礼。
齐千树老先生的生日向来办得热闹,他与那些老友们把他的生日当成了聚会的日子,只要能来的每年都会来。她师傅的生日,她基本上都会提前一两天过去帮忙跑腿干活。
待到了齐千树老先生正生的那天,先是他的儿孙献寿礼,再是徒弟们献寿礼。老先生的膝下子孙不旺,他一家老小的人口加起来,两个巴掌就能数完,但徒子徒孙众多,可谓是桃李满天下。温徵羽的师兄师姐们就有二三十个,他们又再收徒,那数量直接翻了好几番。
齐千树先生的徒孙多,不是特别优秀的,拿不到齐老先生的跟前来。
温徵羽是最小的徒弟,即使她的师侄比她大很多,送礼的时候,也得按在她的后面。
温徵羽受伤被废了的事在齐千树老先生门下是传开了的,一些师兄姐们还特意来安慰过她。
齐千树老先生知道小徒弟倔,且有一股常人没有的韧性,成天宅在家里闭门练字画画,但他看过小徒弟的伤残鉴定书,对小徒弟的恢复情况并不抱太大希望,很是痛心,但为了不打击到小徒弟,又想着天道酬勤,坚持下去,或许万一还有希望呢,于是见到小徒弟或者打电话的时候都会鼓励一番。
待到小徒弟送寿礼的时候,小徒弟笑盈盈地递了副卷起来的字画给他。
齐千树以为温徵羽又去哪淘了古玩字画,说:“破费这些做什么。”
温徵羽说:“没花钱。”
齐千树问:“别人送的?”
温徵羽笑着说:“您看看。”
齐千树先生展开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棵苍劲的寿松。这幅画有好些出错补描的地方,有好几处略显突兀,甚至还有两处明显落错笔,细节上还有很多不到位的地方,衔接点有着微小的瑕疵,但他从用笔和画风可以断定,这是小徒弟的亲笔画。
齐千树老先生激动得握画的手都有点抖,他展开整幅画,只见上面还有题字,字迹工整稳健,颇有几分风骨,上面写着“昆仑小怪温徵羽贺师傅齐千树七十八岁大寿”。
齐千树老先生激动坏了,抬起头看向温徵羽,说:“你能画画了?”落款的日期是半个月前。
温徵羽说:“恢复了一些,画松针的时候,我拿放大镜照着画的。”鉴赏古玩看不清的地方拿放大镜,她画工笔画,细节处看不清,也能用放大镜。
齐千树老先生先是无语,再是莞尔,笑骂道:“鬼头鬼脑的鬼灵精。”他对温徵羽说道:“不着急,慢慢练,你的功底在这里,坚持下来不会差的。你这礼,我喜欢,我喜欢。”他这小徒弟沉得下心,耐得住性子,又肯琢磨,坚持画下去,还是很有希望的。
温徵羽含笑地应了句,很是淡定。她的画,以前能说是位年轻的画家,现在她的画作水准连专业画手的水准都算不上,看似毫厘差的瑕疵和误差,实则已成云泥之别。她就当重新练起,能画到什么程度算什么程度。
礼服和婚纱都做好了,得试穿,如果有不合适的地方还得改,再有就是再不拍婚纱照,时间就来不及了。
温徵羽给叶泠打电话:赶紧回来拍婚纱照。
叶泠告诉她后天上午回,让她在家等着接她的大驾。
温徵羽问:“八台大轿的大驾吗?”
叶泠笑呵呵地回:“你如果想抬八台大轿来娶我,我很乐意。”
温徵羽“哼哼”两声,懒得理叶泠。
上午快到十一点的时候,叶泠回来了。
叶泠悠悠哉哉地迈进主院,就见温徵羽端着茶像望夫石似的坐在大厅里望着门口,瞬间乐了。
温徵羽先看到叶泠,跟着发现叶泠身后落了两步远还跟着个小朋友。
小朋友很瘦,个子比小容容还要矮一些,脸上有占据半脸边的胎记,走路时有一条腿有点瘸。
温徵羽愣了下,放下茶杯,站起身,看着小朋友。
叶泠对小朋友说:“敏敏,这是温姨。”
温徵羽瞥了眼叶泠,在小朋友面前蹲下身子,笑道:“别听她乱说,你和小容容一样,叫我徵羽姐姐就好了。”
小朋友仰起头看着温徵羽,喊了声:“徵羽姐姐。”
叶泠笑呵呵地说:“她现在随我姓叶,叫我干妈。”她俯身凑到温徵羽的跟前,调侃道:“不知不觉我就长辈份了。”
温徵羽:“……”
小朋友看看温徵羽,又看看叶泠,不知道该叫什么了。
温徵羽扫了眼叶泠,说:“不提前说一声,连院子都没收拾出来。”好在温时熠那有现成的空院子,添上日常用品就可以住人。她朝小朋友伸出手去,说:“走,我先带你去看你住的地方,顺便带你认认路。”牵着小朋友的手,扔下叶泠,走了。
小朋友被温徵羽牵着手,跟在温徵羽的身边,不停地抬头看向温徵羽,她觉得像在做梦。她悄悄地掐了下自己的后腰,疼。她问:“徵羽姐姐,我是在做梦吗?”早上的时候,叶泠姐姐突然出现在她面前,问她愿不愿意被收养。她在容容被接走的时候见过叶泠姐姐她们,后来容容来看她,也说起过她们。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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