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怀谨现在还沉浸在那‘烟鬼,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的耻辱中,这会听到阮玉贞的话才回过神来。
沉默了两秒,荣怀谨咬了一下牙,勉强平复了自己的情绪,便扭头道:“玉贞,我先送你回园子,一会我自己回家。”
阮玉贞听到这话,顿时连哭都顾不上就愣住了,随后他连忙摇头道:“二少你还是先回去吧,再晚,恐怕府上就瞒不住了。”
荣怀谨听到这,自己的心思倒是想到了别处,想了想,他微微出了一口气,道;“也好,你先跟回去吧。”
阮玉贞只当是荣怀谨要自己送他,自然是满心地情愿,他帮荣怀谨整理了一下衣服,推门出去,便看到赌场两个打手鬼鬼祟祟站在门口。
阮玉贞默默吓了一跳,荣怀谨却冷冷道:“不用理他们。”
确实,那些人看到阮玉贞和荣怀谨出来,倒是自行退了开去。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啦
☆、暗涌
荣怀谨没有料到,他出门的时候还能遇到那个军官。
军官就侧身站在一辆汽车旁,这会他站直了身子,就像一棵挺拔的白杨树,修长而笔直。
荣怀谨忽然发觉他真的很高。
阮玉贞见到那位军官,自己吓了一跳,荣怀谨没有怕,但他厌恶极了眼前这个人,扭头便朝另外一个方向走。
谁料他刚走出两步,就被两个拿着枪的大兵拦住了。
荣怀谨一见,便知道是谁的意思,他唰地转过身,冲着军官怒道:“你什么意思?”
军官看了荣怀谨一眼,道:“有人捅了篓子,把你在赌场的事告诉了荣总理,荣府正在派人过来,你要是在路上被撞见了,那可不太妙。”
荣怀谨冷笑:“那阁下把我拦在这里,岂不是更不妙。”
军官听到荣怀谨这句话,目光动了动,清俊的脸上浮现出几分莫名的笑意,然后他道:“我不过是想请二少去我府上聊聊天而已,若是二少去了,这件事我自然能想办法瞒下来。”
“这事跟你无关。”荣怀谨冷冷丢下这么一句,扭头就走,熟料那两个大兵却在这一刻把枪咔擦就上了膛。
“姓辜的!”荣怀谨猛地扭头,咬牙切齿地怒喝道。
“同兴赌场有我的股份。”军官如是淡淡道,然后他用那双锐利又冰冷的眸子看向荣怀谨,“之前的事是下面人玩大了,与我无关,但你要是执意想闹大,那么我就只好用绑的了。”
荣怀谨原本还怒不可遏,这会听到军官的话,忽然就明白了什么,然后他看了一眼一旁也被架住的阮玉贞,最终冷冷道:“我跟你走。”
军官微微一挑眉,“请二少上车。”
荣怀谨心里愤怒,但他此刻没有枪也确实逊人一筹,所以只能妥协。
冷笑一声,他目不斜视地从军官身边走了过去,不过他刚坐进车里,阮玉贞就被两双手给用力塞了进来,接着,车门被用力地一声关上了。
荣怀谨见状,心中一冷,伸手想去推门,结果下一秒军官便上到了前面副驾驶的位置,回头警告道:“马上就要开车了,如果掉下去,我可不负责。”
荣怀谨见军官跟自己上了同一辆车,心里动了动,便缩回了手,一旁的阮玉贞咬着嘴唇,动都不敢动,荣怀谨知道他今天是吓着了,便伸手握了握阮玉贞的手。
阮玉贞心中一动,立马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反握住了荣怀谨的手。
阮玉贞的手微凉而柔软,触感很好,但荣怀谨并不习惯跟人肢体接触,可阮玉贞握得那么紧,手心还在冒汗。荣怀谨没法推开他,于是只有自己强忍着不自在了。
军官从反光镜里把荣怀谨和阮玉贞的举动看在眼底,觉得这两人真有意思,不过对此他并没有发表任何议论。
·
辜明廷觉得这世上的兔儿爷都是废物,荣怀谨也不例外。
如果不是荣怀谨顶着‘荣家二少’这个大帽子,今日他在赌场大概就不会那么手下留情了。
而现在荣怀谨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阮玉贞被支去了客房。
荣怀谨确实长得十分俊秀,容长脸,眼睛明亮而黑润,鼻梁挺直,嘴唇削薄淡红,乍一眼看过去还隐隐带着几分疏淡矜贵的气质。
只可惜都是表象,骨子里还是个废物。辜明廷不无可惜地想。
荣怀谨自己不开腔,辜明廷便命人倒了茶,两杯热茶放在面前,没人伸手,辜明廷自己只默默地剥着一个橘子。
辜明廷的手指非常修长,不过平时拿惯了枪,所以这会剥橘子也是大开大合,一个橘子被他直接连皮掰成了好几瓣。
而辜明廷似乎也只是为了掰着橘子玩,掰完之后,他就把橘子放下了。
“二少有什么想问的么?”他看着荣怀谨,本来没有什么波澜的神色在惨白的日光灯下显得愈发冷漠。
荣怀谨抬起头,对上对面那张俊美但丝毫没有一分人情味的脸,目光动了动,道:“你跟容景桓的私仇,为什么要牵扯到我的身上来?”
辜明廷听到荣怀谨这句话,微微有些意外,“容景桓这么跟你说的?”但说完这句,他自己也觉得不对,哦了一声,道:“容景桓拿你当枪使,怎么可能把这件事告诉你。”
“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荣怀谨冷冷道。
辜明廷淡淡瞥了荣怀谨一眼,忽然笑了笑,然后他仰头靠在了柔软的沙发上,“这是我的府邸。”
荣怀谨索性懒得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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