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脚忍不住说:“哦哟,喊扎鸡咕咕还搞哀囊多局细,老蔡倷葛小朋友啊是有点啥问题啊?”(哦哟,叫个鸡还弄这么多有的没的,老蔡啊你的小朋友啊是有点什么问题?)
黄老板抬起手道:“我作证啊,老蔡葛小朋友是呒不问题葛,健啊健得弗得了嘞嘿!”(我作证,老蔡的小朋友是没有问题的,健康得很。)
长脚大笑:“黄老板作证是我相信葛。”
蔡老板板起了脸孔,道:“相信唔倷嘞,定海神针落进去阿只听见逛咚逛咚。”(相信她呢,定海神针落进去也只能听到逛咚逛咚的水声。)
黄老板面带微笑,道:“等到天热起来呲,阿否要舌头拖出来牵记点水啧哦。”(等到天热了,也别把舌头拖长了惦记那些水了。)
长脚偷偷笑,狗狗也笑,黄老板自己更是笑得起劲。蔡老板接着道:“倪小朋友才讲啧,妹妹啊,倪家子婆卖淡菜葛,我看弗见,是寻唔倷葛味道寻出来葛,哀搭味道最重,帮唔倷身浪葛味道一特色一样。唔倷闻闻味道,也讲啧,味道好像散忒点啧,一头说一头立起来,摸来呲个亭子往外头走,走出去呲马上才跑啧,唔笃阿晓得囊夯?”(我朋友就说了,妹妹啊,我老婆卖淡菜的,我看不见,是找她的味道照过来的,这里味道最重,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他闻闻味道,又说了,味道好像散掉了点,他一边说一边站起来,摸着亭子往外走,走出去了马上就跑了,你们猜怎么着?)
狗狗道:“石路浪抓鸡咕咕抓得勤得弗得了,估计上去么老蔡葛朋友是摸着警察葛水龙头啧。”(石路那里抓鸡抓得很频繁的,估计老蔡的朋友是摸到警察的水龙头了。)
蔡老板咧嘴大笑,喝了一大口茶:“还是倪狗狗阿哥有经验!”
长脚瞪了狗狗一眼:“倷倒蛮清爽。”(你倒是很清楚嘛。)
狗狗忙赔笑,递苹果,往长脚的茶杯立加热水,道:“我有个小朋友派出所做葛。“(我有个朋友在派出所干事的。)
恰好到长脚了,她摸牌,出了张四万,一瞥狗狗,说:“倪小区里有扎京巴,一经是个女人溜葛,唔笃屋里呐帮另外一家养京巴葛人家搭个亲,格家人家呐一经是葛男人溜葛,囊么格日呲搭,遛啊溜啊,京巴也养小狗啧,囊么诸何人围嘞一来看哦,第一胎出来才弗对啧,养出嘞个短脚,棕颜色葛小狗,两扎京巴么才是雪雪白葛,囊么狗亲家屋里葛女人火冒三丈,讲倷个狗偷男人!格家人家葛女主人阿急啧,讲倷个京巴血统弗纯,弗正,囊么两个女人要打相打,囊么第二胎出来啧,一看是扎雪雪白葛狗,长得呐有点像博美,格个狗亲家笃男人冲上去号呲格个女人两记耳光,一来遛狗葛有个牵呲条白颜色博美葛男人被转屁股才走。”
(我们小区里有条京巴,一直是个女人遛狗的,它家里和另外一户养京巴的人家搭了亲,那家人家一直是个男人遛的,那天遛着溜着,那条京巴要生了,好多人围着一起看啊,第一胎出来就不对了,生出来个短腿,棕色的小狗,两只京巴都是雪雪白的,那个亲家家里的女人火冒三丈,说你的狗偷男人!那个狗的女主人也急了,说你的京巴血统不纯正,两家女人就要打架,这时候第二胎出来了,一看是条雪白的狗,长得有点像博美,那个狗亲家的男人冲上去打了那个女主人两个耳光,一起遛狗的有个牵了条白色博美的男人调头就走。)
狗狗接道:“格个狗亲家笃女人脑筋一动,上去阿被呲格个京巴笃女主人两记耳光,踢呲自家男人裤裆一脚,抱牢呲狗才走。”(那个狗亲家的女主人脑筋一动,上去也给了那个京巴的女人两记耳光,踢了自己男人裤裆一脚,抱了狗就走。)
长脚听得连连点头,笑得合不拢嘴,大家都笑,狄秋也笑得很开心,牌桌上正热闹,黄老板接了个电话,接起来就气冲冲地道:“喂,囊夯?啊?囊也同学聚会啊?弗是上个熬头刚吃过饭么?啊?好好,晓得啧,嗯嗯……”
(喂?怎么样?啊?怎么又同学聚会?不是上个月才刚吃过饭吗?啊?好好,知道了,嗯嗯……”
她挂了电话,眉头紧锁,打了个电话出去,电话一通,即刻道:“欸欸,老王啊,欸,是我,啊是唔笃也同学聚会啊?啊?哦,好葛好葛,啥辰光一道吃饭哦。”(老王啊,是我,你们是不是又同学聚会啊?啊?好的好的,什么时候一起吃饭啊。)
匆匆结束了这通电话,黄老板一看桌上,摸牌,出牌,道:“同学聚会,拆散一对是一对,唔笃?听说过啊?”(你们没听说过吗?)
蔡老板碰牌,要摸牌,恰好碰到了黄老板给牌的手,她眼珠一转,拍了下蔡老板的手,语调软了,声音娇了,道:“倷扎手是伸得长葛。”(你这只手是伸得够长的。)
长脚看笑了,狄秋勾勾嘴角,几个字已经蹦出了喉咙:“我有个朋友……”
他耳边突然轰轰地响,好像几百张麻将桌同时在洗牌,眼前蒙蒙的全是烟,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抽烟,吐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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