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长的墨发滑落她的肩头,那双狭长的凤眸里溢满了温柔,只是可惜雨卿陌没有回头看过一眼。
雨卿陌察觉自己浑身滚烫,大脑也在一阵阵的发晕,好像是要发烧了。
那微凉的笔触,在这时变得熬人起来,她渴望早点结束这折磨,偏生姑苏稚颜画的就是这么慢!
一只冰冰凉凉的手抚上自己的额头,雨卿陌虚弱的半阖着眸,看着那个面无表情的姑苏稚颜,恍惚间好像是看见了百晓鸢的模样。
“很快就好。”
姑苏稚颜的声音有些暗哑,想收回放在雨卿陌额头上的手,却被对方抓着不放。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雨卿陌昏昏欲睡的时候,背上忽的传来针扎的刺痛感。
她蹙眉回头,就见姑苏稚颜手里捏着银针,一下一下的刺着雪背。雨卿陌抓着她的另一只手,有些熬不住痛。
“别动,不然你的背可就毁了。”
刺完后,姑苏稚颜又抓了一把盐,细细撒在那片盛开正的花朵上。
“啊……”突如其来的剧痛让雨卿陌忍不住一口咬在了姑苏稚颜的手腕上,那密密麻麻的针口就如同着了火般,又烫又痛。
等一切都做完,雨卿陌早已经累得睡着了。一圈深深的牙印留在她的腕上,姑苏稚颜探出纤长的玉指,轻轻揉着雨卿陌沾了她血的嘴唇。
见她没有醒来的迹象,姑苏稚颜才敢大着胆子俯身,浅浅的亲了下她的唇角。
盛开正好的十几朵罂粟花相互纠缠着,在她右背上蔓延,花红得似血般妖艳绝伦,又因缠绕太紧而逐渐枯萎,透着一股浓浓的绝望气息。
姑苏稚颜直起身,拉过棉被替她盖好,将那一堆凌乱的东西收进木盘,重新端了出去。
等在回来的时候,她还带了一个暖炉,放在床边上。在等雨卿陌自然醒的时间里,她干脆给自己搬了个板凳,放在床边坐着。
一只手烤火,另一只手翻着书页,难得安静的模样就好似平凡的公主默默守着自己的心上人。
而另一方的人界早已沦为了另一个地狱,即便仙界不断派来许多药仙者也难以缓解瘟疫的蔓延。这些毒来的太突然,一回神的功夫就已经毒害了近千万的百姓。
为此,日暮不得不顶着压力,派出近三千名弟子去寻那十大神器之一的神农鼎。
相传这是神农昔日炼制百草的古鼎,正因积聚了千万年来无数灵药之气,才能炼制出六界一众仙魔都无法轻易炼制的旷世神药
而神农鼎,就在人界,可具体在何处压根就无人知晓啊!
在这满目疮痍的大地上寻一个不知埋在何处的巨鼎,可比大海捞针更为不易,日暮众弟子几乎不抱希望。
若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那神州无数子民,也早就发现神农鼎了。
瘟疫并非无解,只是要练那么一颗九品金丹太难,更何况千千万万颗九品丹!整个仙界的九品丹加在一起,也不过百颗。
除了神农鼎,谁也想不出其他的办法。
“神农鼎?”
云上淑和云上丠都聚在前殿,惊讶的看着那群从万里之外的仙界赶来的十几名白衣仙徒。
“邵国所有地方我们都已经找过,只剩下南海的归墟禁地了。”
为首的男子抬手抱拳,祈求般对云上淑说道了:“但这一个半月来,我们日暮折损了很多弟子,只凭漓尊一人就想要进入归墟……冒的险太大!求您出手救一救这苦难的众生。”
云上淑不语。
自从瘟疫爆发,这仙界真正忙死忙活的,却只有日暮。其他仙派都做着不痛不痒的小活,要他们出援兵,简直比登天还难。
也许在世人眼里这都是日暮该做的,可挽救这天下苍生,难道不是所有人的责任?还正道人士,一群自私自利的胆小鬼。
“南海是禁地,归墟岂是这般好闯?你们日暮怕是疯了,莫来我这云上宗拉人去送死!”
云上丠浓眉紧皱,死在南海里的人不在少数,而这些人到死都还没有真正进去过归墟,可见这极凶之地不是等闲人能进的!
“正因无人进去过,神农鼎才有可能是遗落到了那。”男子辩解,“前辈,若我们能寻到神农鼎这次的危机就可以渡过了啊!众生这般苦不堪言,我们修道之人怎能袖手旁观,便是死也死得其所。”
“日暮的小崽子也来我这说教了。”
云上丠不耐,挥手欲赶客。
“何时去南海?”云上淑拦住他。
若是能找到那神农鼎,也许就可以帮百晓鸢炼出能恢复经脉的药来,为此值得走这一遭。
“宗主不可!归墟地吞噬天地万物,一旦踏进就在也回不来了!”云上丠怒极。
“我意已决,不必劝。”
“便是今日!我们漓尊已经在去南海的路上,若您也决定去的话我们会给宗主大人您带路。”
日暮一干弟子惊喜交加,有的人甚至长出了一口气。为了寻找一件神器,已经消耗掉了大半个日暮,其他尊者都去了其他不同的禁地,唯有漓尊是独自一人去闯归墟。
这一群担惊受怕的弟子才绕路跑来云上宗求救,不是不信漓尊的本事,而是日暮赌不起。
“云上丠,替我照顾好她。”
云上淑收拾好东西,回头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云上丠,缓道。
“……不可勉强。”云上丠憋了半天,才一字一咬的说道。
云上淑微怔,片刻才转身,跟着那一群白衣弟子离开了云上宗。
然而躲在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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