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回来啊。”李琴笙无奈的看了眼儿子,后者已经没影了。
两家离得不远,李嘉树跑得又快,五分钟就到了,他到的时候白夏已经吃完饭开始写作业了。
白奶奶眼睛不好,等他走近了才看出是谁,一见是嘉树,白奶奶就知道他又落了东西。
果然听见李嘉树问了声好,说,“奶奶,我的书落到里了。”
“夏夏在屋里写作业呢!”
还不等白奶奶说完,李嘉树就看见白夏闻声走出来,好奇的看着他问,“嘉树哥,你怎么来了。”
外边风大,李嘉树把他推到屋里,“我的书里了。”
白夏想了想,不记得有他的书,于是翻了一遍,还是没有。“包里没有,会不会......”落到学校了?
李嘉树看他真的找了一遍,找不到还皱着眉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我的书都里呢!”他来找夏夏是有事,不编出个理由他妈能让他出来吗?
白夏虽然反应慢,此刻也知道了他的用意,问他来干什么。
“夏夏别动。”
只见李嘉树从兜里掏出一管药膏,轻轻把他的衣袖卷起来,往白夏身上淤青的地方涂上了一层淡白。
“我妈上次跌伤就用的这个,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他小心地涂抹着,生怕用力过大疼着白夏。
药膏凉凉的,加上天气还不是很暖和,白夏打了个哆嗦,药膏一不小心就蹭到了他衣服的袖子上。
李嘉树假装不悦地说,“夏夏不听话哦~”
这回白夏动也不敢动,乖乖的坐在床边,眼睛随着他的手转动。
“疼不疼?”李嘉树小心翼翼地问。
白夏摇摇头。
“还有哪里?”等涂完了胳膊,李嘉树问他。
白夏想了想,指了指肚子,不过他不好意思让嘉树哥帮他抹,于是说,“我自己来就行了。”
刚才涂上的药膏还没干呢,于是李嘉树说,“你的胳膊不能动,还是我来吧。”
白夏想了想也对,不然一会儿还要麻烦嘉树哥涂一遍。
白夏肚子上的淤青不大,李嘉树挤出一点点药膏,刚碰到他的肚皮就感觉到他往后一缩。
“是不是疼?”
“不是,痒......”白夏小声地说,还把衣服放下来不让他碰。
李嘉树刚才完全忘了他怕痒这回事。小时候白奶奶忙,经常把白夏放到自己家,李妈妈做家务时都是他照看。可李嘉树自己也不大,哪里会照看小孩子,于是白夏一哭他就挠他痒痒,挠着挠着小白夏就不哭了。
没想到白夏长大了还是这么怕痒。
白夏怕痒简直怕到了一种极致,嘉树一碰他他就咯咯笑,到最后李嘉树不碰他他都笑个不停,躺在床上打滚,完全停不下来。
“不行了......嘉树哥,你离我远点......”
这下别说给他擦药了,药都被白夏抢去了。
“真是...太痒了...”等白夏冷静下来,眼泪都笑出来了。
李嘉树看他这幅样子,只好让他自己擦。
被两个人这么一折腾,已经快九点了,平时这个时候白奶奶都睡觉了。李嘉树怕打扰了他们休息,就先回去了。
这村子叫李家坪,却不是每家每户都姓李,不乏姓赵钱孙张的,白家就是个例外。李家坪只有一户姓白的,早些年战争时候,白夏的曾祖父逃难逃到这里,安居了下来。而李家则是祖祖辈辈都是在这里安家。算起来两家交好从那时候就已经开始了,两家人都重情谊,因此到了白夏这一代,关系依然这么好。
要说谁让两家关系更进一层,那就是李琴笙的功劳了。李妈妈虽然姓李却不生在李家坪,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城里人,李爸爸进城打工的时候两个人相识,后来李妈妈不顾家里的反对非要嫁到这穷乡僻壤来,她年轻的时候比李嘉树还叛逆,谁都拦不住。当时恰逢白夏的父母也刚结婚,两个刚过门的女人总有说不完的话题,于是这两家的关系就越来越好。李妈妈特别喜欢白夏,因此总嫌弃自己儿子不懂事,李嘉树最怕听见的一句话就是,你看看人家夏夏...偏偏这话他每天都能听见两次。
在李嘉树看来,他和夏夏根本就不能放到一起比嘛!
李家坪的日子过得很慢很慢,一天很久很久才过去,这对于白夏来说正好,他可以有充足的时间看书学习照顾奶奶,而对李嘉树这样的人来说就显得有些无聊了,他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数着秒针等待下课铃,数的多了,连手表都不用看就知道还有多长时间下课,每次他倒数完三二一,下课铃刚好响起。
“三...二....一...下课!”李嘉树刚在心里默读完,就听见老师无奈地说了句下课。
李嘉树收,正打算去吃饭,就听见后面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有事?”是他一个平时玩的不错的同学,叫陈浩。
“你干嘛去?”陈浩问。
“吃饭啊。”
这时另外几个平时一起打球的男生也凑过来,和陈浩一起打量着李嘉树,“哥们,我们几个打算......”
陈浩是本村人,家就住在学校后面的那条街上。
“你表哥?就是在县城开游戏厅的那个?”听陈浩说他有个表哥在县里开了一家游戏厅,经常给他带回来别人没有的游戏机,李嘉树他们几个平时羡慕的不得了。
“是。”
“这次他又给你带什么了?”李嘉树看他神神秘秘,不知道脑子里在出什么主意,上次他们翘课去玩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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