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证据,皇上也定不得王爷的罪,放心吧!」
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齐王和濮阳王之死上面,原烨的符印丢失和私通濮阳王谋逆一事倒渐渐地被人遗忘。
尽管如此,原烨也不敢敷衍了事,还是认真地彻查了符印丢失之事。只是他查了多日都没什么头绪,正当他束手无策之际,一名在吏部办事的小吏前来偷偷地告诉他:「能在大人的眼皮子底下将这事做得不留痕迹的,除了那个人,还能有谁呢?!」
「那个人」自然是在原府里,除了他之外,唯一能掌管原府的原竟了。
原烨的瞳孔猛地收缩,呵斥:「你胆敢胡言乱语,离间我们父子?!」这小吏一直都是他的人,为他所用,并且办了不少漂亮的事。丢失符印这事,他也有让他去查,却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那小吏忙不迭地道:「大人恕罪!小的只是实话实说!」
「你莫要以为我不知道是有人在背后撺唆你离间我们父子!」原烨很快便想明白了,有人想趁此机会来离间他和原家以达到扰乱原家的目的!他二话不说,命人将这小吏抓了起来严刑拷打逼问是何人指使。
其实即使这小吏不说,他也明白想必是齐王因濮阳王的事情急了,狗急跳墙了!
只是,他冷静下来的时候又不得不说那小吏的话有道理。一切的事情都像是一个局,从平遥出卖原家开始,又从原竟护下了平遥,可看出点点端倪。
他不愿去怀疑原竟,可是往日的种种历历在目,他无法忽略原竟那胸有成竹的模样,好似她早就清楚齐王会对原家出手,又清楚原家不会有事。他没做过尚且担心皇帝会轻信那污蔑之言,原竟的从容却像是知道了反击之法……
竟儿,真是你做的?你为何要如此做?
闭上了眼,眼前的倾风一闪而过,他痛苦地捶了捶桌子。
濮阳王之死因迟迟都查不出,皇帝也没有向齐王发难的意思,朝堂渐渐地又归于平静。只是明面上平静,可诡谲的争斗永远是不曾停息的。
言官请立太子的折子又递了上去,而出乎意料的是这个言官看似保持中立,可他请立太子的人选竟然是齐王,这就耐人寻味了。齐王党只觉得日子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自然不敢请立太子以免触了霉头,可是这言官的做法分明是居心叵测、歹毒!
果不其然,皇帝勃然大怒,斥责了齐王一番,言辞之间有质疑他的险恶用心的意思。
齐王被训斥得又急又怒,连忙派人去查那言官是怎么一回事,结果被他发现了一丝端倪——那言官竟然是梁王的人!
「定然是他让人这么做的,分明就是要置我于死地!」齐王道。
「我们去找皇上解释?」
「如何解释?你为官这么多年,难不成不知道父皇已经将我当成了害死愍太子的凶手了吗?而梁王指使言官请立我为太子,不就是要让父皇继续猜忌我?我即使解释,父皇他会信吗?!」
「那眼下该如何是好?」
齐王咬牙切齿:「眼下做什么都是错,倒不如什么都不做。」
「可是什么都不做,不就给了他们再次陷害王爷的机会?」
齐王陷入了沉思之中,忽然有人来报:「王爷,属下在门外发现了这个!」
只见门房手中拿着一份没有落款的信封,齐王的臣僚连忙接过来,为了防止有暗器,便小心翼翼地摸了一番:「是薄的,里面没有什么暗器。」
「打开来看看。」齐王这么说,却没有接过书信。
那臣僚眼珠子咕噜一转,将信封给下人:「打开!」这种紧要的关头,万一是梁王或赵王派来的,在书信上洒了毒-粉害他们怎么办?!
那门房小心翼翼地打开书信,展开给齐王看,齐王与众臣僚围了上来,里面寥寥数字,却让他们又惊又怒。齐王也顾不得上面是否有毒-粉,一把抓住书信又仔细地看了一遍,怨恨道:「龙云锦!」
龙云锦是梁王的名讳,而齐王好不克制地直呼其名,便知其有多恼怒。也不怪乎齐王,只是这份密信上写了皇帝派人连夜将他喊回京之际,有第三个人也趁夜出了城,而这个第三人,竟然能出城,必定是跟守城的将领有一定的关系……
事情虽然没有挑明,可是齐王何等聪慧,很快便联系了濮阳王之死。而熟知京中各人的人际脉络的齐王很快便想到了新上任的京卫指挥使司指挥佥事正是梁王的人!
「给我查!」齐王很快就吩咐了下去。
很快齐王便查出那晚正是有人以缉拿盗贼的名目要求打开城门,而那守卫巡警的金吾卫虽然有所怀疑,但是他们的上司指挥佥事勘合过文书后便命他们放行了。
齐王顺藤摸瓜,发觉那以缉拿盗贼之名的是五城兵马指挥司的人,而西城兵马指挥司的指挥便是梁王的岳父——梁王妃之父!
「下得好大的一盘棋!」齐王恨恨地想。
只是当齐王欲布局在皇帝面前告发梁王之际,梁王却是早有所察,联合众人杀人灭口,又毁灭证据。齐王找不到证据,又见皇帝实在是看自己不顺眼,便只能暗暗记下这笔账!
不过有人不明白梁王为何要杀濮阳王,齐王却是很快便想明白了:「还能因为什么?那晚父皇命人前往濮阳的旨意是秘密,别人只知道父皇要从濮阳召什么人回京,却不知道具体所为何事。而且父皇办事如此隐秘,又不宣诸于众,所以龙云锦怕是以为父皇心软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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