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时枫的一个小表弟陈子航,今年刚刚升了高一,恰好碰上刚刚来上班当然孟泽,孟泽一个人带高一六个班,这位表弟是怎么也逃不掉了。
陈子航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有个这么牛逼哄哄的亲戚,以后的学习生活应该会过的很轻松。
后来发现这位亲戚,对他完全无区别待遇,只有上课请人回答问题的时候,才会对他特别关照——次次都提问他,吓的他每节课眼睛都不敢多眨的听课。
这位亲戚也全然是铁面无私的铁面本人了,你上课不认真听,他绝对不会提醒你,但下课后便会对台下各同学露出颇为“友善”的微笑。
接着道:“第一组倒二桌两个女生,第四组最后一排那个长的特憨的男生,第四组一二桌靠窗的那一对——趁着下课这么好的时间,我带各位去找到德育处主任聊聊天。”
孟泽很忙,但是这些主任都特别闲,孟泽热衷于给他们找活干,这些主任也乐于接受,拉着这些学生教育到第二节 都上课十几分钟后才让走。
这些学生回家还要写个800字检讨,而且至今还没有几个人欧到能逃过孟泽的眼睛的,所以最后物理课就潜移默化的成了学生心中必须好好上的一门课。
孟泽本人呢,才刚来的时候,学校各级领导没看出什么不妥来,开会的时候,王国风和几个认识孟泽的领导使劲狗腿子。
王国风感慨万千道:“感觉昨天我还在给孟泽挂红幅、别大红花呢,今天他就和我一起坐在会议室里了。”
孟泽回忆起那朵大红花,觉得并不是什么值得被记录的美好回忆。
副校长说:“我们学校创校六十年来,你是第一个理科状元,还是省状元——就是你当时不愿意去,我们二十几个老师领导为了这事都去吃饭唱k庆祝了,你这个主角没来,少了多少乐趣阿。”
孟泽还是一样不给面子,把笔记本合上,往前面一推:“那很抱歉了,我这个人比较不合群,特别是和中年油腻……”
“不要再讨论过去了。”王国风适时打断,避免不必要的尴尬,“学生也开学挺长一段时间了,这届高一的学习氛围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而且招生质量也是比较高的——还是因为我们出了这个省状元的功劳,学生家长对我们学校的印象也就相对好了不少。”
王国风缓缓走上台:“因为几个老教师退休了,这届也招收了不少新鲜血液,各位年轻教师有的比老教师还努力,老师们也要和学生一起加油哦。”
“这次我们开会,主要是商量一下学生的社团活动要不要取消。”
孟泽伸出食指,在桌子上有规律的轻轻敲击着:“我觉得,最好取消。”
孟泽这句话完全合衬学校领导的心意,各老师也纷纷表示同意,只听孟泽不紧不慢的继续道:“因为以本校的那种设施,开展社团活动实在是施展不开。”
言外之意——就你们那条件,就别开社团丢人了。
“我知道你们担心学生们自己组织的话没人管,在社团地点玩手机也不知道。我的想法是:开设兴趣小组,学生填表自行选择,当然,也可以选择在班级自习。而且,得有老师带,像音乐、美术一类的,老师们都能及早发现人才,以后对于艺体生的人选,心里也就有个底了。”
一个和他同一批收进来的老师提出异议:“我不赞成,高中生的精力理应都放在学习上,浪费时间在这种无关紧要的活动上并没有意义,有什么兴趣爱好,大学的时候多的是时间去实现。”
孟泽笑了笑,敲击的动作倏然停止:“意义?人生就无意义,你走到生命的尽头,从火化炉里出来,就成了一堆无机质,有意义吗?”
这位年轻的语文老师不忿道:“可你还是要活着,这不是废话吗?”
王国风等几位知道孟泽脾气的领导不禁为这位不懂事的小年轻捏了一把汗。
孟泽没有发火,轻描淡写的笑笑:“是啊,这不是废话吗?人生无意义可你还要活着,兴趣爱好在这个年龄段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可你就可以让学生完全摒弃吗?”
“郑炜。”孟泽眯起眼看他胸前的金属牌子,“郑老师,有幸听过您的一节课,我给您提了很多建议,已经让学习委员交到您手上了,想必您已经认真读过,但您觉得我就是啥都不懂在瞎逼逼,对吧?”
“那既然您不愿意私下和我聊,我们就在这里说罢。”孟泽说,“完全应试教育出来的人,思想上可能不怎么有趣,但这无可厚非。但您的课显然没有什么可听性,学生倒了大半片,您还能面不改色的站在属于您一个人的舞台上,教师这个职业是让你在讲台上自我沉醉的吗?”
“还有,备课时请注意一下我们学校学生的质量,能好好说话就给我好好说话,动不动蹦出一个生涩的词,您是讲课还是炫耀自己的才华?还有——身无长物的意思您理解错了,感兴趣的话可以参考百度百科。”
小年轻丢了面子,愤愤拍桌道:“你什么意思,都是新来的老师,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孟泽觉得好笑,克制住了自己颇为轻浮的神态,随即淡淡的看向校长:“您给他解释一下?”
校长接道:“唔……因为孟老师接手高一年段之后,年段平均分稳步上升,半期考我们学校高一年段的物理平均分已经和二类达标校的七中不相上下了。经诸位老师听课后表示,孟老师确实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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