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远玉的关注点显然和他们不一样:“我是说他旁边那个女人!”
站在蒋以觉身旁的女人,约摸到他肩头高。
女人穿得典雅,走欧洲复古路线,丝绒连衣裙,皮草外套,头上戴着一个带羽毛装饰的钟形帽子。微棕鬈发绕着她洁白的脸。脸上一双琉璃般明亮透澈的眼,眼角微微上翘,眼皮上涂抹着淡金色的眼影,红唇欲滴。体态间,萦绕着别人永远模仿不出来的韵味,古典的异国风情。
“那是他妹妹吧,长得这么像。”辛流光说。这个女人和蒋以觉一样,拥有混血的容貌。
“肯定是他妹妹!”韩远玉比任何人都不希望女人是蒋以觉的其他什么人。
徐牧不言不语,静望不远处那两个在喧杂人群中,意外安静的人。静望他们映衬在月色下,优雅而高贵的美。
蒋以觉正在给身边的女人递烟,一根用玫红色的纸包装的细长的烟。
女人柔婉低头,咬过蒋以觉递来的烟。
蒋以觉拿出打火机,手挡在打火机旁,为她将香烟点燃。
他们点燃这根烟,不免引起身边人的注意。
烟草是很难种植的植物,现在大多数人抽改良电子烟、蒸汽烟,无毒无害,清新淡雅。口味重一点的,抽有仿烟碱添加剂的智能烟。
能抽得起这种由真正烟草组成的老式香烟的人,家境定然非凡,单是有钱远远不足够。也因此,许多人打量起递烟、抽烟的这两个人,暗暗猜测他们的来头。
不过打量他们的人,几乎在看见他二人的面容后,就不由怔愣。
幽弱火光将二人绝美的脸一同映出淡色暮红,他们身后那些疯狂吵闹的景象,皆被虚化。在看着他们的人的眼中,只有这幽弱的火光,这美得像幅油画的场景容身在视线之内。
他们两个长得实在太像了,强大的基因占据他们最突出的外在,使得他们拥有同样的,宛如贵族般的长相与气质。
“她应该就是蒋信一直不肯公开的女儿。”辛流光说。
“我女儿要是这么好看,我也不肯公开。”韩远玉全身上下都在诠释着什么叫犯花痴,就差让口水直直淌下来。
蒋信只有这两个孩子,对蒋以觉较为严格,对女儿比较宠溺。没个几斤几两,当不了他的上门女婿和儿媳。
都说豪门子女之间,因存在竞争,关系多半好不到哪里去。在蒋家却不这样,外界人听说,蒋以觉对妹妹一点不吝啬,常常带她做生意,教她商业上的知识,还会将一些重要事务交给她打理。他这个兄长做得过于到位,到位得像在培养一位继承人。
被一群人这么打量与讨论,再不敏锐的人,也会察觉到这集中在一起的灼热视线。
蒋以觉抬眼看过来,第一眼,就落望在徐牧脸上。
徐牧霎觉视线交错得突然,突然得有点尴尬,尴尬到不知该给什么反应。
蒋以觉垂下眼帘,让视线错开徐牧一瞬,这像是没有防备地见到心仪之人时,一个无意识的动作。随即,仿佛不舍一般,禁不住柔和地抬起眼,目光再度定在徐牧脸上 ,眸光迷人且温和。
这一个眼神,让他的魅力张扬到极致。
犹如一把锤子猛然敲打徐牧的心脏,一下又一下,重重地锤打,重重地响。
他在勾引老子!徐牧肯定地想。
辗转之间,徐牧的心情历经了由上而下,再由下升上的转变。
这招太他娘狠了。徐牧在心里说,用这个来回报他抛的那个媚眼,简直是拿火炮对付弹弓。
徐牧假装自己是情场老手,分析起蒋以觉这一系列反应的含义。
蒋以觉故意勾引他,但又不走过来,那一定是在等他先走过去。
好,那他徐牧就主动这一回,也许运气好还能再要到他的电话号码。
鼓起勇气,徐牧正要迈出第一步。这时,蒋以觉身边的女人在他们的频频注目下,主动穿过人群走来。
想主动的徐牧又把迈出的步伐缩回来。
蒋以觉每走一步,徐牧的心跳就加速一下,身后韩远玉拍着他的背激动地说:“过来了过来了!”
“韩远玉,你看起来就像个色中饿鬼。”辛流光鄙视他。
“这么美,我甘愿一辈子当她裙子底下的鬼~”
辛流光着实被恶心了一把:“你把口水擦一擦吧,人家会看上你?”
“你不能剥夺我做梦的权利。”
俩人来到他们面前,女人首先大方地跟他们打招呼:“hi.”
韩远玉心花灿烂地:“嗨~~~~”
“好巧,你也在这里?”徐牧朝蒋以觉咧出一个微笑。
“我陪我妹妹来的。”蒋以觉回应他。
“原来你们是认识的?你好,我叫蒋凝宥。”蒋凝宥感兴趣地朝徐牧伸出手。
韩远玉挤开徐牧,快速握住蒋凝宥的手:“蒋小姐你好,我姓韩,名远玉,孤帆远影碧空尽的远,春风不度玉门关的玉。”
猝不及防握上另一只陌生的手,蒋凝宥一时怔愣。
韩远玉不肯将手放开,进一步问:“蒋小姐,愿意和我到那边共饮一杯cocktail吗?”
蒋凝宥没动,而是用带着口音的中文问:“你会说法语吗?”
“我……不会。”
“那不好意思,我从小住在法国,中文不太好。”蒋凝宥收回戴着奶油色手套的手,用蹩脚的中文说。
“为了你我愿意去学法语,如果你愿意给我三个月时间,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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