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一路上也没见什么人对他有想法的,说不定都是云王弟弟太过自恋。
江公子还不知道为什么被抓起来了,若不能弄明白事情的缘由,林舟说什么都是不肯回去的。
林舟愉快地把事情抛之脑后,决定将玩乐进行到底。
哪知那桌的邻桌听他们这话“嘿”了一声,一幅欲图大谈特谈的架势:“这算什么,现在青庐莊不是大刀阔斧地追杀那谁来着,就那小王爷。”
“哎我也听说了!”林舟的邻桌兴趣一下子上来了,林舟嘴里的豆腐啪嗒掉在桌上,震惊地看向他们。
“听说那小王爷是假冒的,真王爷老早被那冒牌货杀了顶包啦!”
“与青庐莊又何干。”
“你不知道,那冒牌货原先是青庐莊出来的,不仅顶替了真王爷,还卷走了青庐莊的巨款!”
“还有这等事?”
“可不是嘛,最可恶的还不是这件事,这个冒牌货祸害那些大家门派就算了,还祸害咱们老百姓。这不,本来要押运给流民的粮食都被他半路劫走啦,害的难民全都聚集到城外,经常抢百姓家的米,最近进城做生意的人不是越来越少了吗。”
“真是造孽啊。我还听说他与江海狼狈为奸!”
“可不是,一个北派稃阁第一杀手,另一个南派青庐莊第一不要脸,两人当真绝配。”
“要我说,此等妖孽理应处之而后快。”
“英雄所见略同啊!”
说罢三人颇有感慨特有江湖侠士之义地碰了碰酒杯,一饮而尽。
林舟:“……师父,我有这么出名吗。”他谨慎地把遮面严严实实地围好,生怕露出分毫让他们认出来。
岑黎平静地说:“你是江海还是王爷。”
林舟:“……”差点忘了,他还没告诉师父自己的鼎鼎大名!也就是说师父可能,或许,压根不知道他的来历?卧槽,那之前“师父早已洞悉一切”的诡异感觉是怎么来的!
“我就是他们口里小王爷。”林舟不知自己该挺胸骄傲还是该像只过街老鼠一样灰不溜秋,一脸扭曲,话也说的咬牙切齿,瞪向那几人的眼里正在卖力喷火。
岑黎看着林舟像个要糖不给的小孩一般气哄哄的样子,偏偏话还说的偷偷摸摸的,他遮面下的丹凤眼露出笑意,道:“王爷乃天潢贵胄,何必跟路边野莽一般见识。”
林舟愤恨地戳着米饭,看向岑黎的眼中透着怎么也散不去的哀怨,他说:“你也笑话我。”
岑黎但笑不语,然而林舟是看不见自家师父谜一般的微笑的。他甚至马虎到忘记怀疑岑黎为什么对他的身世一点都不惊讶。因为,太信任了。
两人下午在城里逛了一圈买了些琐碎的东西,其中还包括林舟极力要求的捏泥人、陶响球以及极度考验智商的九连环等鸡零狗碎的小玩意儿。
林舟自己都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想要这种与自己身份极度不匹配、非常有失风度的玩具。特别是当他表示想要某样东西时,师父他老人家毫不犹豫地买下来的瞬间让他诡异地治愈了。
他毫无心理压力地怀揣着一大堆上不得台面的小孩子玩艺,笑的跟个挫蛋儿似的乐呵,若不是戴着遮面,恐怕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么漂亮的孩子是个智障儿。
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摆弄着一坨外表不详的物体。
“师父,你觉得它好看吗?”林舟戳着那物,趴在桌上与它对视。
岑黎瞟了一眼,“山上的土豆尚未成熟,你若想吃我们买些回去。”
林舟默默无语,摸着良心心痛道:“这是师父你啊。”
岑黎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更加面无表情,他淡淡地“嗯”了一声便没有然后了。
谁知林舟这个胆儿肥的跟猪似的臭孩子跟猪拱白菜似的拱到师父跟前儿,谄媚地双手奉上自己的佳作:“怎么样,这是我做过最好看的一个了!”
岑黎从他手里拿过来,对着烛光粗略地端详了一下,道:“你曾经还做过?”
林舟一听这话可来劲,拍着胸脯道:“那必须的,以前我们班里一堆人做这个,就我捏的杯子最好看。”
然后他同蚊子一样低低地补了一句:“虽然底下漏了个洞没法装水……嘿嘿嘿。”
岑黎注视着他,这个眼睛笑成一条缝的小孩。小孩刚来时土灰土脸,面色不好,身体也瘦了很多。现在养了近两个月,胖了回来也白了不少,原本短短的头发现在也长了,额前的头发大致能遮住眼睛。
“回山上头发需得修理。”
林舟抬头看他,一脸懵,“为啥要剪掉?”
“莫非你想留着。”说话间岑黎已经上床,看着他,拍拍床。
林舟老脸一红。尽管一起睡觉很久了,林舟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每次近距离看师父的帅脸他就无法按捺住自己那颗无法平静的心脏。
林舟懵逼的表情瞬间崩裂,咧嘴蹬鞋扑到床上抱着自家师父手臂。岑黎揉了揉他脑袋,拿过一边的医书看了起来。
林舟:“……”
“师父,你这样要讨不到老婆的。”
岑黎目不转睛,一脸淡然:“老婆是何物。”
“算了,反正我会给你养老的。”林舟摆摆手,翻了个身背对师父睡觉了。家也回不去,他在这儿倒没什么,就是担心大哥没人孝顺他。这货老了估计是个儿子不理老婆不爱的种,也就他这个绝世无双的好弟弟勉强照顾一下他了。
哎,真烦。
岑黎看着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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