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凡心里即便再舍不得,也不能阻止他,见朱宏业继续去练剑,便只好跟着他一块儿练习。
要是自己能帮宏业哥报仇就好了。
定国公府里的事情很快传到镡时观耳中,他将朱宏业的事情与萧居瑁说了,萧居瑁点点头,赞道:“想法不错。”
既然想自己出去闯荡一番,那就让他去好了。
“不过,你那时候为何要离家出走去参军?”萧居瑁还没听镡时观说过这事儿呢。
镡时观闻言,轻描淡写道:“跟大哥吵了一架就出去了,不过云霄山庄有大哥,我本来就打算出去闯一闯的。”
萧居瑁真是想不出来镡时观跟人大吵大闹的模样,说镡烈那个暴脾气吵架他相信,但是说镡时观吵架,他不相信,这人顶多就是拿着一双黑沉沉的眸子看着,一言不发。
“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萧居瑁想到他身上的那些疤痕,尤其是正中胸口那道箭伤,心里就疼丝丝的。
镡时观拿来一个薄毯,盖在他的腿上,“还好,就是比寻常吃的睡的差了些。”
哪有那么简单?吃睡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性命朝不保夕。从一个新兵蛋子成为定国公,哪有那么容易?
“朱宏业一走,小凡就又没朋友了。”萧居瑁很理解萧凡的心情,他小时候在宫里也没有朋友,一个人孤单得很,幸好还有母妃陪伴了他那么多年。
“没朋友才能更加专心致志学习。”镡时观对萧凡还是很严格的。
“哈哈,你这样就让朕想起来以前的场景,天天黑着脸,朕当时晚上做噩梦都是因为你。”萧居瑁毫不吝啬地“称赞”他。
镡时观英俊的眉目染上笑意,“现在还做噩梦?”
萧居瑁凑近他,低声道:“如今夜夜鬼压床,你说该如何是好?”
“什么鬼?”
“色中饿鬼。”
男人倏地展眉,原本沉肃的面容浮现出柔和之色,“那微臣今晚倒要瞧一瞧,是哪只胆大包天的色鬼,居然敢觊觎陛下,臣替您捉住他如何?”
萧居瑁脸皮厚不过他,拿起一本奏折就扔到他身上,“还是先批完奏折吧。”
醉香居。
沈瑜拉着丁然刚进了店,就受到店伙计的热情招待,“沈小姐,丁教头,两位稀客啊,请随小的来。”
沈瑜眼见着他将自己往大堂某处空位领,便不悦道:“本小姐今日好不容易才请到丁教头,自然是要雅间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是看不起本小姐还是看不起丁教头?”
店伙计立刻纠结着一张脸道歉:“是小的不好,可是雅间已经没有了,您和丁教头若是愿意等,那小的就先给您们上壶茶,若是不愿意,那……”
“罢了,就在这大堂吃吧。”丁然在哪吃都无所谓,她不在乎这些。
沈瑜气鼓鼓地寻了处空位坐下,边点菜边瞪着店小二,“等会要是有多余的雅间,就替本小姐移上去。”
店小二点头哈腰,“小的记住了,沈小姐放心吧。”说着下去吩咐厨房了。
沈瑜亲自给丁然斟了一壶茶,笑盈盈道:“你一直在训练营里待着,有时间还得分给你那徒弟,我是真想跟你单独一间边吃边聊的,哪知道来的不是时候。”
丁然无奈笑道:“你若真想去雅间,换一家就是了,何必非要这一家?”
沈瑜喝了一口茶,杏眸瞪圆,“我请你当然要来醉香居了,这可是京城最好的酒楼。”
丁然闻言也无话可说。
“你说你去教那些男人做什么?还不如办个讲武堂,专收女弟子呢。”沈瑜蹭到她边上,拉住她的手,“你不知道,你在我们京城女子们心目中可受欢迎了,你要是真的招收女弟子,大家肯定都去了。”
丁然不信她的话,“恐怕这大家只有你一个人吧?我又不是不知道,有不少人都在背地里骂我,说我不守妇道,身为女子,不嫁人生子,居然还当什么训练营的教头,恨不得写文章来骂我辱了圣贤吧?”
沈瑜冷哼一声,“一群迂腐之人,你可是皇上钦点的教头,他们也只敢在心里面骂几句,要是真有人敢写出来,本小姐反倒敬他是条汉子,只可惜,不过是些贪生怕死的小人而已。”
丁然就是欣赏她这般率性,她自小在门派中学武,在众弟子中是佼佼者,超越了所有男弟子,所以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比男人差,对于皇上的知遇之恩,她一直感激涕零。
“菜来了,我们吃菜吧。”丁然见她鼓着脸的模样,心中好笑,便哄着她动筷。
沈瑜刚吃了几口,抬首忽然看到二楼有客人下来,于是叫来伙计,吩咐道:“我看到有人下楼了,快给我们将这些菜和茶端到楼上去,我们先上去等着。”她说着就拉起丁然迅速往楼上走去。
店伙计身手倒是灵敏,一下子拦在沈瑜和丁然面前,笑道:“沈小姐丁教头,实在不好意思,楼上确实没有房间了。”
沈瑜觉得火大,“你看不起本小姐可以,但你不能看不起皇上钦点的丁教头!我明明看见有人出来了,就是他,丁然姐,快给我拦住他!”
那刚刚下楼的人耳朵微动,不禁加快了脚步。丁然眉心一拧,闪电般移到他面前,秀美的面容带了丝困惑。
沈瑜怒气冲冲来到那客人面前,问他:“你刚刚是不是在楼上用膳?”
程江不知道面前这脾气爆烈的姑娘要做什么,心里千丝百转,最终还是回道:“是。”
沈瑜立马不干了,瞪着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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