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逸早就想好了说辞,笑道:“皇上不放心你独自前来,便叫我暗中保护。待我进入这姬欣谷,才发现没有公主的踪迹,便出来寻你。”
扶善道:“那你可会解这金发阵?”
“这生死之阵,皆在死处见生机,此处的金发不伤人,不见死处,所以也不见生机。”姬道贤还在砍头发,说话时头也不抬一下。
孟安逸道:“那此处若是有人死了,会否见到生机?”
姬道贤抬头,看向孟安逸,又看着扶善道:“公主可愿一试?”
扶善被姬道贤看的一愣,心里忽觉紧张,孟安逸的匕首就插进了她的小腹,鲜血顺着刀口流到地上,金发遇血迅速散去。扶善身后的紫衣女子见罢,连忙划伤自己的手臂,除去金发的束缚,上前用剑指着孟安逸,生怕他再有别的动作。其他人也都按照紫衣女子的方式,从金发的束缚中解脱,两方对峙,看不出哪边更有利。
扶善按住小腹的伤口蹲在地上,另外一个紫衣女子迅速帮她处理伤口,用带着的纱布包扎好,轻声道:“刀口很深,我们带着的东西只能帮你暂时止血,是否现在杀了他?”
扶善摇头,仰头看着孟安逸道:“我知你刚刚是手下留情,要不然这一刀大可割断我的脖子。”
孟安逸其实在扶善受伤时便后悔了,心中确定要杀她,却在关键时刻手软。扶善靠在一个紫衣女子身上,缓缓往下一道门移动,孟安逸握着刀柄,没有继续上前。姬道贤跟上扶善,叫道:“公主!我有个朋友托我向您问话。”
扶善停下脚步,这才注意到姬道贤在这些人中年纪最大,从容不迫,气度不凡,不像孟安逸的随从,便道:“您是?”
“在下姬道贤,是这里的主人,可以带您过去。里面有很大的药材库,也方便医治您的伤口。”
“姬道贤,姬谷主,久仰大名。您刚才要问我什么?”
姬道贤回头看了孟安逸一眼道:“听说孟安逸之前唯你是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扶善疑惑:“您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朋友原本与赤水山庄有仇,苦心练武就是为了去赤水山庄报仇,可惜有人捷足先登,血洗了赤水山庄。所以,我是代他来问问,孟安逸做这件事,是你授意的吗?”
扶善:“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姬道贤笑道:“关于这件事,我那朋友虽然遗憾,但心怀感激,所以如果是您的授意,他准备的谢礼就不是只送给孟侯爷了。这江湖人嘛,都是恩怨分明,有恩一定要报答,心里才踏实。”
扶善道:“谢礼就不必送了,我当时不过是随口一说,算不上授意。”
“公主这边请,前边是前龙门,运气好的还能有意外收获。”姬道贤走在扶善的身边,孟安逸也跟着一起走,不过与他们隔了一段距离,两队人马都紧张的戒备着。武偆一直没有动作,这时见大家相安无事便上前找到孟安逸,询问道:“那女子就是公主,看起来也不怎么样,苏少庄主怕她作甚?”
“怕?”孟安逸冷哼,“你真以为苏雨炼怕她,他是想借我的手除去公主。”
武偆似乎明白了:“说到底,他还是害怕公主对他不利。”
“那小子是借刀杀人!”
武偆点头,恍然大悟:“你是刀呀!怪不得——”姬道贤刚刚才说是孟安逸血洗了赤水山庄,苏雨炼不但没有为难他,还请他帮忙,自然是也把他当成“刀”使,而这公主在这里承认了是自己授意血洗赤水,所以才让苏雨炼这么担心,提前防范着她!武偆的脑袋瓜从没转的这么快,自己竟完全理解了这群人的关系,这公主便面上简单,竟也是用一张嘴杀死了多少无辜之人的狠角色。
孟安逸无语,叹气不再解释,他本来就没有立场让武偆站在他这边。而他必须杀了扶善,才能有新的机会,最好能直中要害,避免手下的人折损在这里。
姬道贤伴在扶善一侧:“公主可知孟侯为何对你出手?”
扶善看姬道贤的眼神也带着疏离和防范:“你与他同行而来,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姬道贤扫了一眼孟安逸,笑道:“在下不过是个墙头草,哪里有利去哪里,公主这是信不过在下了?”
扶善腹部的伤口因行走一直在扯动,此时更是钻心的疼,可她偏偏不表现出来,故作随意的道:“怎么会不信呢,我还指望您带我去治伤呢。只不过孟安逸已经站在了我的对立面,我又何必多问缘由,徒增烦恼。”
“公主大气!只是这生死之门,必分生死,公主若想走出,还要提前做好打算才是。”
紫衣女子忽然出剑抵在姬道贤的脖子上,冷冷道:“那我现在杀了你,不就分出生死了吗?”
姬道贤脸色不变,轻声道:“姑娘大可试上一试,若是奏效了,在下也算做了件好事。只是生死之间是天生的敌人,是对立的两个面,我与公主实在算不上对立。”
扶善冲那紫衣女子摇了摇头,对姬道贤道:“这生死阵是谷主亲自所摆,难道没有别的办法?”
“在下是想帮公主走捷径,您是舍不得杀了他?”
扶善并非对孟安逸报有什么情谊,而是不愿听人挑拨折损了自己随从的性命,此处危险重重,若是两方争斗,必然两败俱伤,谁也讨不到好处。“姬谷主的意图未免表现的太明显了,我看您还是多花点心思破阵吧!”
姬道贤也没表现出被拆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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