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面上的出柜和暗地里的,差别就大了去了。
比如,董事层里的人肯定有很多在外面也有人,但是这些人不可能因为外面的女人将家里的世家小姐抛弃,不然在上流社会就难以立足了。这个道理同样适用于席桑莱现在的情况,要是她执意公开自己的性取向,那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桑莱,你妈给你准备了好些个的世家公子,你去看看,万一有合适的呢?”席年没打算把席桑莱逼得太紧,席桑莱太有主见,要是把她逼得狠了,天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再说,我们也不是反对你跟哪家的姑娘交往,只是这事情也应该有个轻重缓急不是?哪些是重要的,那些不重要,不要本末倒置了。”
这话席年说得委婉,但是席桑莱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席桑莱眼神不就带上了几分冷冽。“你们的意思是说我结婚也就只是一个形式,等到婚后怎么样那还是可以像是现在这样?”
这话太直白,但是席家的父母表达的也就是这个意思。
看见为首的男人点了点头,席桑莱嘴角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抱歉,这种狗屁提议我不准备接受。”说完,她就豁然站了起来,朝着楼梯口走去。
狗屁?
当席年从席桑莱的嘴里听见这两个字的时候,眼角抽了抽,而席母的反应更是剧烈,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席桑莱,“你刚才说什么?”她不相信那么粗鲁的词语是从她名媛女儿的嘴里听见的,她觉得自己对席桑莱的教育很失败。
席桑莱已经走到了楼梯口,转头,挑眉,“狗屁提议,很垃圾。”她就像是没有看出来已经有些激动的父母一样,顺便都还加了一把火。这一次,她就是真的不管身后洪水滔天了,直接走上了楼。
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席桑莱的嘴角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骂人的感觉,也很爽啊!不过,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女子脸上的表情这才彻底沉了下来。对于父母的荒唐的提议,她打心眼里很反感。
感情这种事情,要是有别目的,就好比是一锅鲜汤里掉入了一颗老鼠屎,让人反胃。
席桑莱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草坪,傍晚家里都还有帮佣在修理。眼中出现的这抹绿色,让她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点,但是也就只是一点点而已。
在他们这个社会阶级,不管是结婚与否,在外面玩玩的人是很多,有钱有权,想要占有自己喜欢的人好像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就比如说今天席年给她举的例子,每次宴会的时候,有一对夫妻都很恩爱地出现在大家的面前的,但是私下早就是各玩各的,在外面有多少人,对方从来不关心。
这样的婚姻,等同于名存实亡。席桑莱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要走大多数人走的这条路,因为他们身处金钱和权利的中心,爱情什么的都只是附庸品,在利益面前可能都不值一提。所以,她的坚持,在家里人看起来有些可笑。
如果没有遇见尤瑜,席桑莱想,随便找个人结婚给家族带来利益的事情她也不会排斥,可是现在已经有了想要结婚的人,她怎么会就这么轻易妥协?而且,妥协的代价还是让她喜欢的小姑娘受委屈?这一点,就仅仅是这一点,她就不会同意这荒唐的联姻。
她眼睛倏而一紧,突然想到了什么。
而相比于席桑莱现在的“四面楚歌”,尤瑜也很无聊。快要过年了,尤家的一大家人都回了乡下。她爷爷奶奶这些年都搬到了乡下,说着这里的空气可比城市里好多了。尤教授这一辈,有五个兄弟姐妹,这些年大家过得都还算是挺不错的,大家都出了一点钱,在乡下修了一栋四层楼的小洋房,每到过年,这里都热闹地很。
尤瑜有三个堂兄,还有一个堂姐和堂妹。她从小话都不多,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她堂姐是一家医院的外科医生,这些年其实很少回来,医院那边可是一刻都离不得人,尤其是她这样的手术医生,想要放长假都不太可能。
“阿瑜,好久不见。”尤瑜在他们这一辈里,可能就跟这位堂姐熟悉一点了。
尤瑜抬头,就看见一个高挑的美人朝着自己走来。她笑了笑,挪了挪位置,让堂姐坐在了她身边。“恬姐。”这位堂姐叫做尤恬,能坚持读完八年的医学院的女人,都是很有毅力的。
尤恬很久没有看见自己的这位堂妹了,觉得好久不见,尤瑜感觉变了那么一点点。以前是个可爱的小姑娘,现在好像随着年龄的增长,也有了那么点点的除却了乖巧之外的气质?“嗯,跟五伯他们搬去了a市还习惯吗?”尤教授是家里的幺儿,也是唯一一个搞学术研究的。
尤瑜点了点头,“还行,那边的同学也很好相处。恬姐,你怎么过来了?”刚才她还看见自己的这位堂姐在父母那边说着什么呢。
尤恬一听见这个,不由垂下了肩头,“能有什么,都说我这一把年纪了,该结婚了,让我趁着这几天的休假赶紧去相亲。”她无奈地摊手,然后看了眼面前的小堂妹,像是有些自嘲,“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你都还是个小不点的孩子呢!”
尤恬今年已经三十岁了,好像年纪是不小了。很多人在她这个年纪都结婚做母亲了,可是她都还是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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