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避攻击的空隙,萧君越双手各抓着一团火,毫不在乎的容在一起,把两股火焰里包含的灵力压缩到一个恐怖的点,然后疯狂的大笑。
“轰!”
一声巨响响彻此地,蘑菇状的云朵升起,萧君越躺在地上,双手血肉模糊,七窍流血。他的思维有些混乱,双耳嗡鸣。
刚才挑衅他的那些弟子被炸飞的横七竖八,或趴在地上撅着屁股,或勾在树上倒挂金钩,形态各异,姿势奇葩。
“萧……君越……你……会……后悔……的。”有人满嘴鲜血往外冒还不忘放狠话:“我一定……会让……把你赶……出去……”
切,我才不在乎呢!萧君越听见了,迷迷糊糊的想着,原来道修也不错,嘴皮子啰嗦,干架实在。一人揍趴一群人,这感觉爽!
萧君越裹着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这已经是他和那几个炼药学徒打架后的第二天,身上的伤在乾钧的调理下早好的利索。萧君越不知道那天是谁把他送回来的,他醒来后乾钧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他在床上躺着,不管听见什么都不要出声。
“乾长老,我们大家敬你是阁主最喜爱的弟子,素日里对萧君越的所作所为也都睁只眼闭只眼。此前陈弦的事情他已经给我们流焰阁招惹不少事端,本以为关几天禁闭能有所收敛,怎料他心怀怨恨烧毁执法堂。幸好有叶寒栖从中作保,执法堂暂不追究。”
“当初你执意要收他为徒,我们就不同意,现在他惹出这么多的事端,还打伤同门实在罪无可恕。今日你若是不把他交出来流焰阁众怒难平。”
“乾长老,望你三思而后行,交出萧君越。”
“交出萧君越,我们流焰阁不要这种败类。”
“对,他根本就不会炼药,不把他驱逐出流焰阁,我们只怕会成为北冥宗的笑话。”
门外的讨伐声尖利刺耳,萧君越在床上滚了一圈,实在听不下去,一掀被子下床,就想出门把这些颠倒黑白的老骨头揍成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看他们还敢不敢血口喷人。
“君越是我的弟子,除了我没有人有权利决定他的去留。至于同门斗殴一事,我不会只听你们的一面之词。待君越醒来,我会问清楚前因后果。若是他错,我们登门道歉。若不是,诸位长老还应该给我一个说法才对。”
萧君越刚走到门口,乾钧的声音就传进来。
乾钧平日里给人的感觉就是温柔低调,与世无争,说话和和气气,斜风细雨般轻柔。他性情好,耐心高,对人对事都不急不燥,很少会和人红脸争吵。这还是萧君越第一次听见他咄咄逼人的反击,不似以往的轻柔,有种结水成冰的冷冽。
门外的人被爆发的乾钧镇住,过了半晌才听见灼华一声轻笑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诸位长老莫要觉得我师兄就是温和的水,可以随意欺负。萧君越是流焰阁的弟子,你们是流焰阁的长老。如今流焰阁的弟子有困惑不解,你们不帮忙便也罢了,还在一旁落井下石。好得很,好得很,不知道我师父回来见到这样的一幕,有何感想?”
众多长老结伴前来讨伐萧君越本就让灼华生气,在听那些颠倒黑白的言论更是气的火冒三丈。阁主多年不在导致流焰阁的内部矛盾不断,大家谁也不服谁,相互拉帮结派,肆意打压对手。
这些事情摆不上明面,灼华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可是现在对方都欺负到乾钧的头上,灼华不能再坐视不理。
见灼华搬出阁主,那些长老都有些胆怯。阁主人虽然不在阁中,但是余威不减。
“灼长老此言差矣,阁中眼中不容沙子。我到很想让他看看自己的两个爱徒都收了什么样的弟子,还真不愧一脉相传,都是炸炉的好手。”有人惧怕日后阁主追究,有人却心存侥幸,羞辱乾钧的同时,还把灼华一起拉下水。
最近萧君越风头正盛,让不少人险些忘了还有一个日日炸炉的离雀。
灼华面沉如水,看那些个长老的眼神带着细微的杀意。这些人的挑衅让他起了杀心,流焰阁人才众多,就算死了残了几个,也不碍事。而且灼华也觉得自己有必要让那些人记起来,他先是道修,而后才是炼药师,要教训他们易如反掌。
冰冷的杀意化为实质,周围的空气刷刷刷的降了好几个度。灼华眯着眼,摩擦着手上的纳戒,大有与君一战论成败的架势。
那些长老不傻,看的出灼华的打算,都有些后怕。想要离开又觉得拉不下面子,他们没有处理掉萧君越,还被灼华恐吓,说出去就是丢脸。
“就算我和离师兄日日炸炉,也比尔等那些宝贝弟子要强。不就是炼药吗?四个月后的宗门大比上,诸位长老何不带上爱徒与我等一战?”狂妄的声音从灼华和乾钧的身后传来,只穿了里衣的萧君越赤脚站在门口。乾钧的叮咛被他抛之脑后,他见不得乾钧和灼华因为他受累。
那些个长老似乎没料到萧君越还敢出来,有人气的吹胡子瞪眼道:“好个狂妄的小子,四个月后定要你在北冥宗抬不起头来。”
“长老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萧君越记不住这些长老的名字,故而未曾放在心上,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我若败了,如你们所愿离开北冥宗。但尔等的弟子若败了,尔等的位置就给我让出来。”
一语惊天下,素衣散发,面容稚嫩的萧君越高傲的仰头看着变了脸色的各位长老,不屑的轻笑道:“尔等可敢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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