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将喜欢音乐?”
“这……闻所未闻啊……”
皮尔震惊半响后惊呼一声:“不可能!”
艾伯:“得了,不过是你没本事打听出来,我就说人嘛,怎能没点喜好。”
皮尔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说得好像他早就知道一样。
不管大家心里怎么想,可以预见的是此次过后,秦少将将会收到堆积成山的音乐会门票以及各种音乐方面的邀请函,同样可以确定的是,秦毅绝对不会对它们产生兴趣。
秦毅找了一个休息间,白渝跟在他身后恭敬保持距离,等门一关就剩他俩,白渝立马改口:“在下白渝,你好你好。”
秦毅不吭声盯着他,盯得白渝都快犯怵了,这才慢悠悠开口:“不大好。”
哪有这样打招呼的!白渝欲哭无泪,特别想啃指甲压压惊。
他把手背到身后藏起自己摩挲手指的小动作,殊不知模样特别像个犯错的学生等批,秦毅硬起来的心肠瞬间软了大半,反思自己态度是不是过了。但转念一想这家伙失踪三年音讯全无,好不容易见面还给自己猛然重击,插科打诨演戏作妖,害得自己精神状态差点飙红拉警报,在无人知晓的时候又在危险关头游了几遭。
不行,不能惯着,惯得他都敢玩消失了。秦毅冷漠的想,该教训还得教训,以前不管自己刮冷风还是热风白渝从没胆怯过,现在这么小心翼翼一定是因为他心虚。没错。
“坐。”
秦毅敲敲桌子,白渝乖乖坐下,这期间秦毅从咖啡机中倒出咖啡,里头加上适量的牛奶和两块方糖,取了一碟蓝莓曲奇和松饼,将松饼淋上枫糖浆——都是给白渝的。
秦毅看着热气腾腾的咖啡和美味的甜点,陷入沉默。
刚才谁说不能惯着?
“……”
秦毅顺手,白渝吃得也很习惯,不客气的咬起松饼来,“刚好饿了。”忽而想到两人还处在莫名其妙的状况里他又补充道:“谢了谢了。”咖啡和松饼的味道都恰到好处,还是秦毅懂他,不像梅美,每次加糖甜得要命。
秦毅:“……”
算了,就当刚才在心里说不能惯着的不是他。
嗯,不是他。
然后白渝诧异的发现秦毅在自己咖啡里也加了方糖和牛奶,切下一块淋了枫糖浆的松饼。
白渝:“你不是向来只喝清咖点心也绝不额外加糖的?”
秦毅顿了顿:“偶尔也想试试其他口味。”
“哦……”
秦毅撒了谎。牛奶加糖的咖啡,淋上枫糖浆的松饼,三年来他都是这个口味。尝着你喜欢的味道,身处你喜欢的风景,就好像你还在身边一样,哪怕是自欺欺人,也舍不得改变。
一小块松饼白渝吃得美滋滋,就是速度慢极了,由于他不合作的态度太过明显,秦毅放下咖啡:“我没有决定在你吃东西的时候不说话。”
“你是打算只听不说?靠吃东西拖延时间不是什么好主意。”
白渝把叉子当指甲放进嘴里咬了咬——当然咬不动,他叹了口气放下叉子:“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必须瞒着我?”
“嗯。”
“包括三年前你失踪的事?”
“嗯。”
“哪怕你知道失去了你我有多难过?”
“……嗯。”
所以哪怕日思夜想也害怕见面,在秦毅面前白渝好不容易铸起的心理防线统统瓦解,只留一点挣扎的心思苦苦支撑。
不能把秦毅牵扯进来是他最后的挣扎。
秦毅的嘴角绷紧。有多难过?不,你不知道,哪怕是白渝你也不知道。只有失去了才知道,任何人都无法感同身受,那是独属他的孤独与绝望,时间没有抹消了痛苦,而是把在悲伤与绝望中挣扎至无力的灵魂拖入深渊埋葬起来,埋葬了,死去了,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他的心被掩盖在一堆灰烬之中,麻木了,便有了现在的秦毅。
“我会去查的。”三年前的秦毅什么也没查到,他曾恨透了自己的无能为力,现在重新有机会摆在他眼前,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实际上他已经悄悄开始行动了,但不想打草惊蛇也没有将白渝的事告诉任何人,又是陈年往事,查起来必然要费一些功夫。
白渝并没有在任务中意外死亡——当初的死亡封籍处理究竟是找不回活人的正常流程,还是说有人要他们死亡?
白渝不会当逃兵,他失踪后再度出现没有跟军队联系,就意味着当年的事必然有猫腻,后者的可能性很大。
秦毅想到有人对白渝动手,还可能是自己人,整个人周身气场唰的冷度直降,当真是要营造冰天雪地冻死人的冷气了。
白渝心想查归查,秦毅现在的表现来看明显三年前他什么也没查到,所以不清楚自己经历了什么,要么是秦毅能查到的地方真的没人牵扯,要么是证据早就抹消得一干二净。三年前抹得一干二净,现在要查谈何容易。
所以他们掌握的消息走在秦毅前面,在秦毅之前解决掉这件事,也不用脏了秦毅的手,皆大欢喜。
所以白渝并不担心:“我也没法拦着你查啊。”
白渝已经不信任军部了。秦毅蓦然惊醒——白渝会不会也不信任自己了?
所以他才躲着自己,所以他什么也不肯说,所以他会面露为难,可他还对自己留着一丝不同的感觉,所以白糖愿意亲近自己,可白渝却不敢靠近自己了。
秦毅猛然抓住白渝的手,他想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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