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东西说话,不利健康,甚至会伤及生命。”他将头转向窗户,眼神扑朔迷离,脸微红。
他调整一下由于小薇猝不及防的讲话打乱的呼吸节奏,继续说道:“我一直以为健康是最美的,虽然你上大学后,稍稍胖了那么一点点。”他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搭在一起,摆到她的眼前。意欲平息和减轻小薇听到这句话时受刺激的程度。果然,小薇的神情由最初的惊悚过渡到舒缓。
“不过,这种细微的变化更加彰显你的成熟美。”他顺势摸了一下额头。紧接着,他意识到这个小动作已经被对面犀利的眼神捕捉。他略显局促。
“上大学后,学习压力没有那么大了,我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做的兼职,也没有什么挑战性。看样,为了保持身材,需要折腾下自己,比如制定个远大目标什么的。你有什么打算?”
“我现在没有太具体的打算。首先是不想考研,不想再读书了,本科读完想去找工作。不想留在省内,我想去沿海城市或者是一线大城市。”
“我可怎么办呀?我也想去大城市,可我现在还没有具体的目标。对了,我也可以去留学。到时候可以去日本找白星雨。”
“说起来,白星雨这家伙怎么这么沉得住气,面也不露了。”林风说。
“是呀,不知道他爸爸的病情怎么样了?”小薇说。
“我们家有个亲戚,也是得的脑中风,和白星雨爸爸一样。那个人是外出喝酒应酬,结果喝醉了酒,大冬天的在外边摔了一跤。送到医院时就下了病危通知书。抢救了一番,终于从鬼门关救了回来。现在已经十几年了,能借助拐杖走路,思维都很清晰,但是言语不清楚。”小薇接着说道。
“白星雨爸爸的病应该算比较严重的吧,要不然胡叔叔不会急着来找白星雨。”林风说道。
“白星雨肯定是没有得到他爸爸生病的消息,要不然他不会不和家里人联系的。”叶小薇说。
“最近看到白老师或者白杰西了么?”林风问道。
“没有。这学期的数学课早就上完了,大概考试的时候能看到白老师吧。自从上次从医院回来,也再也没见过白杰西。”
“哦,我一直担心白杰西现在怎么样了。乐队是不是已经不再练习了。上次听白老师那语气,什么年轻人做事要信守承诺。我看白杰西很难给自己找借口自圆其说了。”林风担忧地说道。
“嗯,是呀,都上了报纸了,怎么好意思改口呢?”小薇若有所思地说道。
二人从思语面包店回来的时候,大多数学生还在上晚自习,校园里面静悄悄的,路上没有什么人。走到宿舍区的公告栏时,小薇侧头看了一眼。因为这个公告栏曾经刊登过两次和自己息息相关的比赛。
在灯光的映照下,她看到上面贴了一张不起眼的a4白纸。她心想快考试了,这里也变得这么冷清,正当她要收回视线的时候,她又停了下来。
林风也跟着小薇的视线读着白纸上的字。原来白纸是用钢笔手写的文字,标题是:谈教育。是哪个教授组织的关于数学的交流活动。
期末考试期间有这样的讲座实属罕见。吸引小薇注意的是活动的发起人,签名是白桦。
第二天八点半,小薇和林风就相约来到这次讲座的地点:数学阶梯教室。讲座是九点开始。教室里人还不多,大概是时间没到,也大概是对这个主题感兴趣的人不多。两个人往前坐了坐。来听这个讲座是想看看白桦最近的状态。
这次的讲座和平时不太一样,前面有工作人员在调试摄像机。第一排坐着几个人,不像是学生。
快到九点的时候,教室里的听众也没有显著增多,和刚才差别不大。
九点整,白桦精神抖擞地走上讲台(确切地说是舞台)。身穿一套全黑的西装,皮鞋锃亮。他上课时很少这身打扮。
讲台中央是一个话筒。他走到话筒前,扫视了一眼台下,有礼貌地点了一下头。身后的投影屏幕显示着今天的主题。
“各位同学,各位同仁,各位媒体朋友,大家好!”
果然今天不一样,有媒体在场。台下一阵小的骚动,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今天我演讲的题目是‘谈教育’。因为是我主讲,所以我猜测到这里来的同学们肯定是对数学有浓厚兴趣的人,要不然不会在临近考试的紧张时刻来听我啰嗦。”白桦侧身用手指了下身后的大屏幕。
“因为我是数学老师,所以我再说两句数学。数学是所有理论学科的基础,学好数学是至关重要的。我从事数学教育将近20年,深知兴趣是学好数学的基础。每次看到我的学生们在我的课堂上睡觉,我其实一点不怪他们,因为大学已经过了培养兴趣的年龄。无论什么教育,对面的孩子没有兴趣,你再说得天花乱坠,人家也当成催眠曲。但责任在谁呢?去找他们的小学数学老师么?还是去找他们的家长?现在追究谁都没有用了。”
和他平时讲课并无二样,镇静自若、侃侃而谈。台下的听众就像是在听一个邻家大哥谈人生体验。很舒服,平易近人。
“就像我的儿子,从小就喜欢音乐。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可以不吃饭,但不能不唱歌。一个孩子对什么事物有浓厚的兴趣是好事,但我觉得加上良好的情商,兴趣才能发挥它应有的作用,否则就会开倒车。为什么这样说?他音乐玩得很好,也很有天赋,很多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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