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他眼角含着泪花,颤巍巍地低唤一声,又一次主动把唇凑了上去。
这次得到的回应是比刚刚更猛烈百倍的深.吻,叶清峦深陷在这样的缠.绵中,大脑放空成一片白昼,有绵.软放.肆的云朵在那上面随风起伏,一会儿把自己挤压成一团皱巴巴的棉花,一会儿把自己伸.展成疯狂的浪花。
浪呀浪。
他哪里还顾得上那尾巴,哪里还顾得上方先生会不会看见。就算看见又怎样,反正方先生不会介意的。叶清峦模模糊糊地、自暴自弃地想。
就在这激.烈的不可描述的动作中,叶清峦丝毫没有注意到,他身后硌.着的那团坚韧的、相较于皮肤稍显粗糙的触感,不知不觉消失了。
金灿灿的尾羽被裹进被子里,它来回窜动着涌动着,被即将达到高点却又无从释放的感觉磨.得疯.狂至极,恨不能放出一把火来。
可是就在这当儿,一股宁静温柔的气息顺着叶清峦的身体涌.流下来,神奇地如同一种信号般,抚平了它。
它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信号。颠.鸾.倒.凤,雨.露.之.欢,这个时候,它不该去打扰它的主人,它为它的主人造成了困扰。
于是,倏然一阵灿灿金光闪,尾羽悄然地消逝了。
方易白在拨.开叶清峦衣服的前一刻,眼中偶然闪过那道金光,他讶然迷惑,后又释然一笑,痴.迷而又沉.醉地看着叶清峦此时不可描述的神态。
*
叶清峦连续五天没有出卧室门。
准确地说,是在方易白在家的时候没有出门。
他躲在里间的洗漱室里,猛地一下把水龙头开到最大。哗啦哗啦的水声就像是一道屏障,把方易白的声音隔绝在外。
现在好了。那天发生的一切都如同一场疯狂而羞耻的梦,让他把一切脸面都丢尽了,他现在仿佛是一条光溜溜的丑丑的小老鼠,在方易白面前自惭形秽。
叶清峦越想越羞愤气恼,他捧起一把水花扑到脸上。
可是神奇的,那天出现的种种怪异症状也都消失不见了。
他记得很清楚,那日之所以会那么情.难自已,是因为他感受到的方易白的气息太过浓烈,不单如此,他的各种感官都似乎到了一个极臻敏锐的境地。
他清楚地听到方易白的声音,他的呼吸声都犹如在自己耳边,带着扑面而来的难.耐的气息。
可是现在,这种感觉不复存在了。
叶清峦绷起脸,总觉得自己像是被捉弄了一般,他莫名地侧过头,盯着自己的身后。
他的尾巴正老老实实地垂在后面,再不见那天摇曳生姿翩跹张狂的模样。
事实上,叶清峦发现,他突然能够控制他的尾巴了。
他彼时蹲在地上,拿毛巾擦干手,轻轻地抚上尾梢上一闪一闪的绒毛。
那绒毛如同见风闪避,往后一躲,然后随着叶清峦前伸的手,俶然化为一团飘袅的光晕,点点荡荡地融在空间里消失不见。
就像多米诺骨牌的效应,这片绒毛闪身躲避的瞬间,整片尾羽都随之一抖,溶溶泄泄地消失了。
叶清峦嘴角不禁挂上好奇好玩的微笑。他心念一转,屁股上窜过一点骚.动,呼啦啦一下,华美耀目的尾羽又尽数张开,在他身后垂首待命一般,服服帖帖地躺在那里。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正想要再试探几次,却突然听到卧室的门被人敲响。
“清峦,你还是不肯见我么。”门外方易白的声音显得很是落寞无奈。他这几天被那小家伙折磨得茶饭不思,几次恨不能硬闯进门中,啃咬着叶清峦的肩膀讨要一个说法。
他总感觉自己被人一.夜.qing了。
可偏偏那个一.夜.qing的对象又是这么的可怜,这么的可爱,这么的,叫他生不起气来。
他本以为,是自己nong.疼了清峦,惹他生了气。
那日清晨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突如其来,让他措手不及地坠入到美妙的云端。他根本无从抵挡,也不想抵挡。
于是,他抱了清峦,由一开始的温柔小心,到后来的情难自禁,再到一次又一次的疯.狂难捱。他一点都不想放开他。这简直比罂.粟更让人痴迷,一去难返。
然而现在,情.事过后,清峦竟躲进房间不见人了,徒留他自己在门外苦苦思念。
方易白紧蹙着眉头深深叹息一声。
他转过头不得不抬脚离开。
清峦既不见他,他又怕这个状态下的清峦其他生人更不愿见,于是只好每天起早,亲自给清峦做好了早午饭,放在厨房,嘱咐他想吃时便放到微波炉里加热,别饿着了自己。
他起身匆匆去做饭,又不忘给叶清峦留了纸条,然后才开门离去。
此时,叶清峦的卧室偷偷打开了一条缝,他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趴到走廊上,看着窗外方易白的背影。
方易白一个人去了车库,他没有发现他在看他,驱车走了。
那黑色的车影穿过庭院外的月季,被藤蔓的枝叶遮挡,默默远离。叶清峦蓦地觉得,那车影看起来很有些孤寂。
他心上不觉涌上一股愧疚。
自己好像,伤了方先生的心。
他皱皱鼻子,扒拉了两下头顶的碎发,略微惆怅地环住双臂,把那张既残留着羞涩又铺满着纠结的脸埋在了臂弯里。
就这么坐了一会儿,他站起身,推开房门,看到门边贴了张纸条:「清峦,早餐我已放进微波炉里,你加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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