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顺利接到了谢恒宪。两人先是拥抱了一下,然后便先回了家。
此时周竞远已经去上班了,家里空无一人。
谢恒宪进门之后就左看看又看看,不断感叹:“林然你租的这个房子挺大啊,你一个人住的了吗?”
“呃……不是租的啊,这是我一个朋友的家。”
“朋友的?男的女的,是不是很有钱?”谢恒宪边说边勾住了林然的脖子,冲着他挤眉弄眼。
“男的,你想的真多。”林然白了他一眼,扯开了谢恒宪的手。不过也差不多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林然想着,但是绝对不会说出来。
谢恒宪往沙发上一躺,满是遗憾地说:“真无趣,我还说你要是傍上个富婆我就来投奔你。”
林然又白了谢恒宪一眼,说:“你脑子里天天想个啥?”
“想钱啊!唯有钱才能让我开心。”
“掉钱眼里去吧。你喝点什么?”
“可乐!”
两人各倒了一杯可乐,坐在沙发上聊天。这一年谢恒宪的工作还算顺利,也没经历什么大风大浪,平稳安定,就是渐渐家里面逼婚逼得有点紧,让他喘不过来气,就经常不回家。最近也是家里面给他介绍了个对象,他不想见,但父母却执意让他见,闹了矛盾,才跑到林然这里散心来了。
说完自己,谢恒宪又问林然,有没有被逼相亲。自从去年林然和穆芸分手之后,他也没有听林然说过再找对象什么的。
林然听了谢恒宪的话,有些怔愣,支支吾吾地说:“没有。”
他想到了周竞远。以两个人现在的关系,他是不可能再去相亲的,这是对周竞远的不负责任。周竞远这边父母过世的早,周吕甜也承认了他,所以并没有什么压力,但是他不同。林父林母都还在,而且也都是比较本分的小城市的人,对同性恋这个群体知之甚少,他还不知道怎么给家里人开口。
“你咋了?”谢恒宪感觉到林然有些不对劲,问道。
“没咋,在想带你去哪儿玩。”
“哈哈哈哈,这个不用你操心啊。来之前我都查好了,你们这儿有个庙,听说求姻缘特别灵,我去求一个啊,说不定遇到个美女我就不用被逼婚了。”
“你想女人想疯了吧?”林然忍不住拍了一下谢恒宪的脑袋。
“不想女人想男人啊?变态啊。”谢恒宪反手拍回去,嘻嘻哈哈地说。
林然先是一愣,后来也跟着笑了起来。看来谢恒宪难以接受这个,最近更要小心了。
两人随后出去玩了一天,回来时,天都已经黑了。
回来的路上,谢恒宪还兴致勃勃地给林然说今天在庙里遇到的各色美女。林然心不在焉地听着,抬头看了看家里,灯开着,周竞远已经回来了。
开门,就看到周竞远坐在沙发里,冲两人笑了笑,说:“回来了?”
林然莫名一阵心悸,忙压了下来,说:“恩。谢恒宪,这是我的……”林然想了一下,继续说:“这是我的房东,周竞远。远哥,这是谢恒宪。”
谢恒宪连忙收起嘻嘻哈哈的样子,跟着林然喊了一声:“远哥好!林然多亏你照顾了!”
周竞远眯了眯眼,笑着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玩了一天累了吧,洗漱一下早点休息吧。”说着便起身回了房间。
“林然,你这朋友看起来不错啊,一看就是个有钱人。”
“还行吧。”
“不知道他有没有妹妹什么的,介绍给我啊。”
“没有,他只有个女儿。”
“女儿?!几岁了?”
“十五六了吧。”
“这么大!完全不像啊,他看着也就三十出头,保养得真好。”谢恒宪嘟嘟囔囔的,去了厕所洗漱。
晚上,两个人躺在林然的床上,聊着各种各样的大学趣事,聊到开心处,林然就笑个不停,仿佛回到了大学时代。
大学时候他和谢恒宪是最好的朋友,有的时候两个人也会像现在一样,躺在一张床上,聊过去,聊未来,聊着各自的梦想。每到这个时候,谢恒宪都会说“苟富贵,勿相忘。”
谢恒宪在x市玩了几天,把x市能玩的地方全都玩了遍。刚开始的时候周竞远看起来还是很好相处的,可是到最后几天,周竞远偶尔就会有些表情不善。谢恒宪虽然性子大大咧咧,但是也不傻,感觉到周竞远最近表情不善,就问林然:“远哥是不是对我有啥意见啊,我看他最近脸都黑黑的。”
林然往周竞远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好撞到周竞远也在看他,那眼中,□□裸的醋意。林然突然有些失笑,拍拍谢恒宪的背,说:“没有,估计是最近工作太多,压力大吧。”
“没有就行。”谢恒宪也拍拍自己,“他黑着脸还挺恐怖的。”
“也有你谢恒宪怕的时候?”
“当然没有!不过我这是寄人篱下啊,不得不低头。”
“噗……寄人篱下?那你得对我低头啊,住我的吃我的。来,叫声林哥来听听。”
“哥你个头!”谢恒宪拿手肘捅了林然一下子,起身去洗漱了。
谢恒宪走后,林然坐到周竞远旁边,轻轻牵起他的手。
“你不怕你同学看见?”周竞远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手上却没有松开,紧紧地握住了林然的手。
“你在吃醋?”
周竞远被说中心思,也没有扭捏,大方承认了。
“你和他天天粘在一起,睡觉也在一张床上,还不许我吃醋了?”
林然没想到周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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