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佳瞄了一眼丁灵琳饱满圆润的脸颊,庆幸自己没有长出圆脸圆眼睛。女孩子生的这般是甜美可爱,男人若长成这样岂不是会憋屈死。
叶开哄着丁灵琳先回屋去坐着,回身帮白景烁搬起了东西。
路小佳自然不可能干看着,他提溜起叶开买来的那两个麻包丢进了灶房的角落里,回过头就看到叶开把箱子搬进了他之前住的屋子里。
路小佳觉得手有点痒,他想拔剑。
叶开又闪到驴车边,抱起一个麻包窜到路小佳身边,笑着说:“这是你的。”
路小佳看着麻包上支棱出的痕迹,这是一麻包的花生。他决定把这一剑先记下,下次再说。
把东西都收拾好,白景烁也换了一身衣服。
丁灵琳坐在桌边凳子上,她的胳膊搁在桌子上,手腕下垫着脉枕,手腕上铺着白帕子。
白景烁坐在桌对面的凳子上,一手拢着袖子,另一只手的手指搭在帕子上,他细细感应着指尖下的脉动,抬眼瞪向叶开,低声斥道:“你就不能收敛着点?”
“……”叶开一脸迷茫。
白景烁吸了一口气,低声道:“胎没坐稳的时候,禁房事。”
叶开和丁灵琳腾的红了脸,双双低下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白景烁虽然脸皮厚度远超越常人,从不会因任何事觉得羞耻,但风度却还是要有一些的。知道不好当着人家姑娘家夫君和兄长的面询问近日有没有见过红,只能又细细切了一会脉。
叶开垂着脑袋,两个耳尖红红的,磕磕巴巴的问道:“严…严重吗?”
“不碍事。”白景烁收了手,笑吟吟的看着他窘迫中带着愧疚的脸,柔声道:“来之前我就做好了准备,药都带齐了。一会吃了饭,煎一副服下便可。”
做好了准备?这话说的叶开更窘迫了。他一脸复杂的看向丁灵琳,丁灵琳的脑袋都缩都胸口了,恨不得蜷成一团。
白景烁继续道:“保胎药最好连续喝,味道可能不太好,我还带了些杏脯和腌梅子给你。正好你快要开始孕吐了……”
“够了。”路小佳打断他将要开始的喋喋不休,淡淡道:“去做饭。”
“……”
卧房的窗口处摆着两张凳子,凳子上坐着两个人。
丁灵琳靠在叶开的身上,有气无力的说道:“没脸见人了。”
“是啊。”叶开摸着丁灵琳的头发,唉声叹气了一会,忽然精神抖擞的说:“饭有人做了,家里也有人帮着打扫了,真是太好了。”
丁灵琳眼中一亮,恢复了精神,娇声道:“对哦,太好了。”
无论叶开,丁灵琳还是路小佳都只能凑合着过日子,屋里屋外都只是随便打扫一下,饭菜也仅仅是能入口的程度。自然无法和某个干净仔细到令人发指的人相提并论。
想到从今天起可以过上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悠闲日子,还能顿顿吃到远胜酒楼中的饭菜。真是让人高兴。
白景烁褪去两层袖摆大的外衣,穿着一身劲装在灶房里忙碌着。
路小佳靠在枣树上剥着花生。他既不看灶房里的身影也不看不远处窗口露出的两个脑袋,只看着手里的花生。
他本就没有必要去看别的东西和别的人,他只需要看着花生就可以。
丁灵琳和叶开说了一会话,就开始犯困。怀孕早期的女人大多嗜睡,尤其她正倚在温暖又熟悉的怀抱中。她挣扎了几次,还是没能逃过周公的召唤,阖上了双眼。
叶开怕吵醒她,动都不敢动一下,眼睛却滴溜溜的转着。灶房里的白景烁正在切着什么,他手上的动作既快又稳。路小佳靠在树上,仰头接住落下的花生米,眯着眼睛细细咀嚼着。
叶开忽然觉得有些不对,是哪里不对?他又来回看了几个来回,发觉是路小佳不太对。
路小佳通常会待在比较高比较隐蔽的地方。就是那种他能看到别人,别人却不太容易找到他的地方。而他现在却站在树下,站在别人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难道是觉得枣树的枝干不够粗壮?还是觉得屋顶不够厚实?
叶开把往昔的场景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如果一个不想被人看到的人站在你可以看到的位置,如果一个不愿信任别人的人不曾防备过你,如果一个始终与他人保持距离的人不介意靠近你。
有一种人,从来不曾主动争取过什么。哪怕再渴望也只是束手等着。但他肯去等,而不是转身逃走,已经用尽了全部勇气。
叶开无声的笑着,笑了一会就有些笑不出来了。一点都不好笑,麻烦大了。
一个聪明人在什么时候会犯起傻来,在他习以为常并问心无愧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a
作者:首先恭喜小叶子和铃铛妹子有宝宝了。
叶开(丁灵琳):谢谢。
作者:然后恭喜大白智障了。
白景烁:你会觉得一个没事就捅你怼你,从来都没对你露出过什么温柔表情的人看上你了?
作者:傲娇的萌点是傲不是娇,随便表露出来岂不是崩人设。
白景烁:同人哪有不崩的,只是崩的程度问题。
作者:所以你为什么没发现?
白景烁:看我刷下限的程度就知道。我大概是个钢管直。
作者:那你怎么不找妹子?
白景烁:童年阴影,应激反应。
作者:所以当你知道了之后会什么反应?
白景烁: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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