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丹絮絮叨叨说了一车,听得曾向西头炸,这样子看来,日后催婚是少不了。
“没有没有,我就是看出那小姑娘好像对我有意思,所以故意骗她走的。妈,我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
他没有等母亲再说什么,便转头回了房间。要这么继续骗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回想上辈子,他曾经带崔迎悦回过一次家,但那时候母亲也很操心,认为这女孩子家世太好,怕他以后会很辛苦。那时候他不以为然,可不到一年时间,现实就狠狠打脸。
曾向西打量着自己的房间,这里的一切都非常熟悉,自从重生以后,他其实不再和从前一样,对任何东西都没有那么执着。上辈子的他,对某些珍爱的东西,都会极为小心翼翼的收好。现在却知道人死了,什么都是空的,他能珍惜一时,却不能保护一世。
年过得很快,他一直在魂不守舍的刷着手机里的票务信息,终于还是抢到一张可以提前回去的票。
他莫名的想知道那双桃花眼惊喜的样子,会是怎样的魅惑动人。大年初二的傍晚,他兴冲冲的从车站打的赶回来,提着一盒柿饼和两包茶叶,便往齐衡的宿舍走去。
脚步停在门口,房间里传来不可抑制的喘/息,还有那清晰入耳的ròu_tǐ撞击声,一阵阵如利刃般砍在他的心口上。
他不知道是怎么离开的,走过楼梯口,顺手就把柿饼和茶叶丢进垃圾桶。他不想回家去,也不能留在这里,该何去何从?
天慢慢黑了下来,行李被丢在旅馆,曾向西有些茫然。他不知道应该去哪,好像哪都不属于他。
他以前看过一些论坛帖子,知道现实的同志和《相思局》这种耽美文不是一回事。他记得那时候帖子有科普,同志很多都làn_jiāo,基本不会有非常专一的情侣。
现在他无法判断自己和齐衡之间的关系,到底属于哪一种,是在交往,所以是男朋友。是男朋友,所以他们都是男同志。齐衡是男同志没有问题,那他自己呢,他敢说不是吗?可又真的是吗?
他失魂落魄的到处走,在无意中看到了一家酒吧,看门口都是男人,这会是传说中的gay吧吗?
曾向西自嘲的笑了笑,忽然想知道所谓的同志都是什么样的人。他径直走向吧台,一路上看到形形□□的男人,各有不同。其中有不少人都带着审视的目光,都在明目张胆地看着他。
“给我一杯血腥玛丽。”他点了鸡尾酒,便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喝。
他没能喝完这杯酒,就有男人来搭讪了,真是讨厌,女人的桃花不够,还有男人的烂桃花来凑热闹。
“谢谢,我有钱,不需要你来请我喝酒。”他灌了三杯酒,不知道拒绝第几个人,心里莫名空落落的。
这个地方不适合他,再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他付了酒钱,正准备走,却不妨后面有人拍了拍他的肩。
“你怎么在这里?齐衡知道吗?”何文博脸上带着怒色,一脸兴师问罪的样子。
“关你什么事。”曾向西冷冷的说道。
“你为什么关机,是不是故意出来偷吃的?齐衡打了我好几个电话,说你回来但不知道去哪了!现在他肯定还在满大街黑灯瞎火的找你,你倒好,在这里约炮!”他扯了曾向西的衣领,恶狠狠的说道:“他真是瞎了眼,喜欢你这种人!”
“那你大可以和他告状,我和他要是掰了,你一定很高兴,我说得对吧,何助理?”曾向西不想搭理,却又推不开他。
“你这个王八蛋,给老子出来!”何文博拽着他就往外面走,来到旁边的小巷子,这才松开手。
曾向西的力气不如他,被半拉半拽,几次险些摔倒。他刚想破口大骂,却又被扯过去。
“你要是缺男人,老子今天就可以干死你。但是你不许背叛齐衡,要么你去和他好好分手,让他死了这条心。别吊着他又出来偷吃!”
“关你屁事!松手,有本事你来啊,我倒想知道,齐衡知道了怎么样。”
曾向西从来不是嘴欠的人,也不爱作死,所以这句话让他在未来很长时间,都非常的后怕。
对面的人仿佛受不得激将法,竟然真的把他反身按压在墙上,便来扯他的裤子。
脑海里的记忆好像一下子涌上心头,让他整个人颤栗不已。那个蒙着眼睛被吊在半空的男人,全身都疼痛难忍,却一次又一次被侵犯着,哭喊嚎叫都无济于事,只有无尽的绝望。那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可又为什么这么清晰真实?
他看到了,那张脸是他自己,这一切不是梦。所以是谁这么对他?那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曾向西全身颤抖,头疼欲裂,记忆里的疼痛好像再一次真切发生在他的身上。
耳边传来男人着急的声音,可他听不清楚了,是齐衡吗?他想反抗,想大喊“别碰我,你走开,走开!”。可是怎么都喊不出来,只能任由他抱着自己。
“向西!向西!你冷静一点,我们马上到医院了,你别怕,我在这里呢!”
他慢慢的失去意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才再次醒来。齐衡正趴在他的床头睡觉,显然累得不轻。
他抬起手,想要触碰,却又缩了回来。在昏迷之前的记忆,又一次涌上心头,无比残忍。他知道那个被吊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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