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等过一段时间,我就带你回去找大娘,你好好儿跟她说说,时间久了,就好了。”摸摸她的头,医师爱怜地说着。
“嗯。”郁小同志点点头,抱着医师,好一会儿又闷闷道,“我听阿姨说,你之前病得很厉害…有吴医师的原因…吴医师她…”
“颂竹性格刚强,无端地冤枉坐牢,哪里是她能忍得了的。”抱着怀里的人,医师的笑也发苦,“我被关在那边出不去,只能托个认得的本地小伙子去看她,那小伙子回来跟我说,颂竹她过的很不好…监狱里头比咱们在外头还要难过…她们义务劳动没有钱拿就不说了,看守颂竹她们的,是几个男人…你知道颂竹的脸是怎么毁的么?就是她有一次晚回来时,遇到歹人…自己划的。我不知道颂竹在那里面怎么样了,直到她送给我那个包裹,我才知道…”
说起这个,医师又很是痛苦的样子,急喘了两口气说不出话来,郁泉秋赶紧扶着她坐到床上,给她拍背难过说,“没事,没事,别想了。”
美貌的女医师摇摇头,对她苦笑道,“颂竹性子很单纯,你知道她给我寄的东西是什么吗?”
“知道,不是…是她自己的手么?”
“是啊,但她那只手里,还攥着一串钥匙。”女医师的眼睛里慢慢冒出晶莹的泪花,难过道,“后来我去她家,才知道那些钥匙,有一把是她家里大门的,有一把是她放在保险柜里给父母留的钱,还有一把,是一个大柜子的钥匙,打开一看,里头全是她做的医学笔记和做实验的心得。我们读书的时候,就属她最爱学习,那时候咱们一道往图书馆跑,我看杂书,她就在一边研究那些医典。”
“吴医师她……的确看起来对医学很感兴趣。那她…她的爸妈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样…花钱替她收尸罢了。颂竹格外恋家,咱们读书时,学校离她家里有几百里的路,可不管是刮风下雨,只要放假,她就回去。叔叔阿姨有三个孩子,都是女儿,颂竹是老二,她的姐妹都嫁出去了。我给了叔叔阿姨一些安身的钱,让他们把颂竹安葬以后,也不至于没钱养老。”
郁泉秋听得也很难过,搂住医师的脖子,闷闷道,“你不要想这些了…吴医师她…她寄那个东西给你,可能一件事是想让你帮她照看一下她的父母,还有一件,就是想让你替她好好钻研医术,好好活下去呢。”
“可能你说得…是对的。”女医师冲她虚弱地笑了笑。
“什么叫可能,是一定!兰善文你他妈不给老娘好好活下去,看老娘一巴掌扇不死你!”
关乎到自己下半辈子会不会守寡的问题,郁小同志也格外地认真,勒住女医师的脖子,威胁她,“你还有一大家子要养呢,不许说一些乱七八糟的。”
“说起来这个,泉秋,刚才我爸让我过去外交机关旁边的医院工作,恐怕不能陪着你了。”
“没事儿,不就工作么,你看老娘像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么。”
郁小同志很是善解人意地说着,给医师放了行。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男主外女主内,虽然医师不是男的,但俩人总要有一个主外一个主内吧。
鉴于医师十项全才,而她啥都不会,就只能搁家里头陪陪她婆婆逛逛街,帮着打扫打扫屋子,照顾照顾牧牧了。
——她本来这样想的挺好,但是搁家里头,一连一个星期都没见到医师的人影。
郁小同志无聊了,郁闷了,坐不住了,甚至怀疑怀疑医师在外头有人了。
腆着脸问她婆婆医师去哪儿了的时候,得到答复说,医师所在的医院是全首都最好的医院,每天都得接待全国各地来就诊的人,且这时候,又缺优秀的人才,作为一流学府出来的大师教导出的杰出门生,她的医师当然得当仁不让地奋斗在救死扶伤的一线。
哦,为了救死扶伤,连家都不能回了吼。那么久就她一个干活,不会累死啊?
郁小同志很是郁闷,可也不好意思跟她婆婆说能不能让医师去个不大忙的医院,只能婉转和她婆婆说,她在家里头待得闷了,能不能让她也出去干干活。
她婆婆也没说啥,上午过去问问熟人,下午就跟她说,有个机关缺个打字员,不需要她打字,只要让她坐着看着打字机就成了。活儿轻省的很。
郁小同志有些动心,一问那机关在哪儿,擦,离菜市场不远,那离医师的医院可远着呢!
郁小同志不大乐意就不想干,好在她婆婆脾气好,没说她,只说要是待的闷了就多出去走走。然后就拎起来公文包走了。
每天牧牧上学,医师上班,家里头她公公婆婆也是高官忙得不见影儿的,就她一个闲得快要发霉。
有次实在是闷坏了,跟周妈打了声招呼后,一个人跑到医师所在医院的旁边街道逛。
她本来是想进去医院看看医师就走的,不想刚巧看见那家医院的旁边有家百货公司,正在找售货员。
她欢欢喜喜地就跑去应了征。
她倒不求这份工作有多少薪水,也不怕工作有多累,只要离她家医师近一些,就是个坑她也往里头跳啊!
其实郁小同志人比较傻。好在这家百货公司也没有多坑,因为这公司是这一带最大的商场,所以她只要站在柜台前等着人来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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