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其蕴这才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来,说成吧,然后跟个大爷似得翘着二郎腿坐在餐厅的桌位上,等着曲无逅做好饭。
曲无逅看到薛其蕴的这幅样子,挑了挑眉:“不让你主厨,你也得帮忙过来切菜吧。”
薛其蕴说好,然后就把那番茄剁成了番茄酱,曲无逅的嘴角一抽,然后说那你去洗白菜吧,薛其蕴把白菜掰成了碎到捡不起来的块。
下厨这事儿还真的难为了薛其蕴了,那时候他因为不喜请厨娘,宁愿出去天天吃到腻,也不愿意自己动个手,所以别说是做饭了,连拿刀的样子都别扭的厉害。
曲无逅扶额,只能将粥弄成了蔬菜粥,在看到薛其蕴扫射过来的目光,还只能假惺惺的说很棒很棒,我要的就是这个样子的。
薛其蕴也听出了曲无逅话中有话,瘪了瘪嘴,然后将手里的菜刀放下,然后到曲无逅的身边,从曲无逅的身后揽住了曲无逅的腰,真的不开心了。
曲无逅看向了环绕在他的腰间的那两只手,上面的划伤和烫伤很明显,曲无逅顿时就心疼了。
自家金主粑粑的手,从以前到现在都很白嫩,从未受到任何的伤,保养的很好,修长的手拿出去都可以当手模了,上次烧烤的时候就因为这一双手,曲无逅从头到尾都没敢让薛其蕴拿起刷油的刷子。
曲无逅将火一关,薛其蕴就打算去拿碗盛粥,还未碰到碗边,就被曲无逅拉到了沙发处:“干啥?”
从沙发地上掏出一个医药箱,拿出了一个ok绷,然后一个个的处理了你划伤,烧伤也上了药,曲无逅一边上药一边唠叨:“你说,你会烧烤,咋就不会做饭呢?”
薛其蕴耸了耸肩,说着大概就是天分的锅了。
曲无逅没好气的狠狠的掐了一下薛其蕴的胳膊,命令禁止薛其蕴再进入厨房,薛其蕴有些委屈:“我一大早起来给你做吃的,你就这样对我!”
“哟,你还不服气了?”曲无逅说:“你要再进厨房,我就偷偷跑了,跑到你找不到的地方去。”
薛其蕴的眼眸一缩,他伸出手来牢牢的箍着曲无逅的腰,将他捞到怀里,然后狠狠的咬了一口他的脖子,曲无逅吃痛的爆了个粗:“艹,你干嘛?”
那人却像是被气急了,收了嘴也不松手,就这么牢牢的将曲无逅抱在怀里:“不许走,我为了你什么都没了,你不能离开我,要是你要离开的话....至少...”
“至少跟我说一声,你要走好不好?”
这种低声的细语触碰了曲无逅的内心,他没想到只是开玩笑的一句话却对薛其蕴的影响大了些,他扭了个身子,回抱住了薛其蕴:“好,我答应你还不成嘛,再不去吃饭的话,可就凉了。”
薛其蕴这才收了手,却还是牢牢的盯着曲无逅的眼睛,曲无逅的眼眸已经不是黑色的了,而是淡淡的灰,薛其蕴在曲无逅的眼睛里找不到自己,他捧着曲无逅的脸,凑到了跟前。
“干嘛?”
“你好好的看着我,你得牢牢的把我记在心里知不知道!不仅眼睛里,身体,还要记在心里!不许忘了!”
曲无逅说好端端的你咋了,薛其蕴说你到底记不记,曲无逅被逼的无奈,说好,记记记,薛其蕴这才去了粥锅那儿盛粥。
咬着汤勺,曲无逅歪着脑袋看薛其蕴,看着那人优雅的吃饭姿势,异想天开的想到:“你说,咱倆像不像灰王子跟恶龙的私奔。”
薛其蕴看了一眼曲无逅,然后低下了眼睛,装作没听到,曲无逅炸了毛:“你干嘛移开眼睛!你不屑的表情我看到了!”
吃饱喝足的曲无逅赖在沙发上玩游戏,薛其蕴坐在曲无逅的身边,拿着报纸找一份合适的工作。
曲无逅从游戏中抽出时间,抬起头问薛其蕴:“你们家的资产不是够你这辈子吃喝了嘛,干嘛还要出去找工作啊?”
薛其蕴伸出手来捏了捏曲无逅肚子上并没有多少的肉说道:“怕某个败家子给我败光的太快,再说了,人啊,不能坐等山空。”
曲无逅哦了一声,他没什么山可以等着空,没这种想法,他觉得自己要是有这辈子能花不完的钱,打死不去工地搬砖了。
这么想想,自己现在的生活全都是薛其蕴的帮忙,曲无逅笑了一下,到薛其蕴的身边啃了啃他的脸:“感谢粑粑,让我过上了幸福的婚姻生活。”
薛其蕴放下了报纸,笑道:“幸福的婚姻没有洞房花烛夜是不完整的,那我们补一个?”
将曲无逅抱到床上,薛其蕴先让曲无逅背诵了桃花源记: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便舍船,从口入。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读完觉得还不畅快,又让曲无逅在那儿背《绝句六首》其二:蔼蔼花蕊乱,飞飞蜂蝶多。幽栖身懒动,客至欲如何。
曲无逅被迫翻了个面,又被薛其蕴逼着背了一首《客至》:花.径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这几首下来,曲无逅便再没了力气,嚷嚷着不背了不背了,薛其蕴抱着曲无逅对曲无逅背诗的能力进行批评:“作为一只鬼,体力太差。”
曲无逅哼哼了两声,趴在床上不动了,薛其蕴抿唇笑道:“今天晚上说好去爬山看夕阳,可别忘了。”
“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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