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季白血淋淋的又一次尸检后,得知沈军也是死于心脏衰竭,和白士林的死因一模一样,也就进一步的证明了,杀害两人的凶手是同一个人。
大理寺的内堂中,季白三人一言不发的坐在桌旁喝闷茶,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半晌后,稚儿叹了口气,道:“好不容易查到了一点线索,把张炜给抓来,没想到他却不是凶手,现在好了,不但线索全失,反而又多了一具尸体,查起来更加困难了。”
“也不能说全无线索。”季白放下茶盏,思索着道:“我总觉得凶手是故意留下那两个字,来混淆我们的视线,让我们以为凶手肯定是和遥国有关系的,从而把精力都花费在寻找与遥国有关的人身上。你们看,我们这边刚抓了张炜,凶手就趁我们不备杀死了沈军。我们是掉进了他的陷阱里了!”
稚儿:“也就是说,凶手并不一定是和遥国有关的人,他留下遥国的文字,很有可能只是一个迷惑我们的幌子!”
季白点头,“正是如此。”
“这个凶手也太狡猾了吧。”稚儿气愤道。
“不止狡猾,还很可怕。”季白有些丧气的撇了撇嘴,“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他是怎样杀死白士林和沈军的,我在两具尸体上都没找到任何用毒或药的痕迹,他到底是用什么方法使两人心脏迅速衰竭的呢?”
季白很少像现在这样颓丧过,感觉自己很失败,作为一个法医,而且是从现代穿越而来的法医,竟然连凶手的杀人手法都搞不清楚,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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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政忙完公事,顺道来大理寺接自家王妃回府,可他刚踏入内堂,就见眼前三人正愁眉不展的坐在桌旁,脸上全是阴霾。
“案子查的很不顺利么?怎么一个个都愁眉苦脸的?”萧政看了眼三人,不由打趣道。
季白见萧政在他旁边坐下,就伸手倒了杯茶递给他,边说:“新科状元才死了没几天,中书令沈大人又遇害身亡,凶手还是同一个人,可我们却一点儿线索也查不出来,能不发愁吗?万一凶手再次杀人呢?”
“凶手的目标莫非是状元郎?”萧政听完他的话后,忽然开口说了句让人莫名其妙的话。
“你说什么?”季白不解的问道。
“我是说,凶手为何专挑状元郎下手。”萧政喝了口茶,慢条斯理道:“你们可能有所不知,沈军曾是三年前的科考状元,所以我才奇怪,凶手为何总与状元过不去。”
他这话一出,季白三人同时转过头来,瞪大了眼睛望着他,看的萧政头皮一阵发麻。
“原来沈军也曾经做过状元。”季白呼了口气,“终于找到白士林和沈军的共同点了,这很有可能是本案的一个重要的突破口。”
封玄奕和稚儿眼睛一亮,附和的点头。
“九年前的科考状元是谁?”季白忽然转过头看向萧政,问他道。
萧政愣了愣,“应该是如今的户部侍郎——顾青吧,我也不能确定,毕竟当时我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尚未参与朝政。”萧政无奈的笑了笑。
“太史令司马克与我交好,他那里有所有京城官员的档案,我去他那里查一下便可知晓。”封玄奕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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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令司马克是个风雅人物,唯一的爱好就是喝酒,只要有人请他喝酒,喝好酒,他连自己的官印都可以双手奉送给你。
封玄奕特意买了两坛子上好的桂花酿,去找司马克叙旧,司马克见到桂花酿,比见到他还要高兴,忙招呼他坐下一起喝酒。
两坛子桂花酿,绝大部分都进了司马克的肚子里,司马克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
心情十分畅快的司马克自然对封玄奕有求必应,醉醺醺的司马克跌跌撞撞的从史库的柜子里翻出了户部侍郎顾青的档案来,递给封玄奕。
封玄奕拆开档案仔细浏览了一遍,便将档案交还给司马克,并且答应下次请他去京城最好的酒楼喝酒,司马克十分高兴的送他出了门。
大理寺
“怎么样,查到了没有?”封玄奕一回到大理寺,季白便急着问他。
封玄奕点头,“查到了,顾青的确是九年前的科考状元,是由当今的皇上亲口御赐的。”封玄奕说完,看向季白问道:“王妃是认为,凶手会对顾青下手?”
季白:“如果凶手的目标是状元的话,那顾青就很有可能成为下一个受害者。虽然如今尚不能确定凶手杀害白士林和沈军是不是因为二人的状元身份,但我们还是要早作准备,不能让凶手再得逞了。按照被害人的死亡顺序来看,白士林是今年的新科状元,他是第一个被杀的,而沈军是三年前的状元,他第二个被害人。如此看来,凶手的杀人顺序是从现在往后推的,那他第三个要杀的便是九年前的状元——顾青了。我们必须要去提醒顾青,让他最近小心提防着点。”
封玄奕点头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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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琼花楼
这是京城内有名的喝茶听曲儿、看戏的地方,古代也没有什么可以打发时间的娱乐项目,听曲看戏是最为普遍的消遣方式。
未时时分,最新的戏剧正要上演,此时是琼花楼最为热闹的时候,整个一楼和二楼都坐满了人,还有些来迟了的只能站在过道处。
二楼靠后排的地方,季白一行人正穿着便装坐在人群之中,嘴里磕着瓜子,盯着前方的戏台。不过他们的主要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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