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伍一什的人按营地划分住到一处,如今的控鹤军中还有一部分十七八岁的新丁,都是子承父业的控鹤军子弟。这些新丁身体强健,能写会算,一什里分上一个,崔瑛和柴永岱的后勤工作进行的无比顺利。
“右军第二曲来领今天的粮食。”一个还带着点婴儿肥的黑壮青年憨笑着过来,清点了该领的米面粮蔬,在薄子上签下名字,然后才让一起来的同伴将东西抗走。他会将东西分发到下面的什伍,不是不能集中用餐,只是战时防御,还是怕不小心给人一锅端了。
“左军医疗营来领酒精、纱布。”这次进来的是平时常在白云观里混的精瘦小子,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的帐薄递到崔瑛手里,“先生,咱们营如今住了一百零三个伤员,二十六个病员,伤员用酒精若干,纱布若干,病员用草药若干,用醋若干,都在这里。”
“很好!”崔瑛在心里估算一下,感觉消耗还算正常,点点头,批复了新一批医疗用品。
“先生,中军奉命来领箭支,外面一共有二十五柄已经断弦的弩器,请发新弩!”新来的人是张彬,他笑眯眯地对崔瑛说。
“怎么只领了这么点?”崔瑛有些疑惑道,“我看这两天这城墙上弩箭就没停过啊?”
“先生,这箭射出去了又不会没掉,等辽人被打退休整的时候,我们还是会出去把箭支再捡回来的。”张彬理所当然地说,“要不您以为伤病营里那些伤员怎么来的?不就是打扫战场时被没死透的辽人偷袭的。这还是太上皇心疼兵士,射得远了的,都没让捡的原故呢。”
崔瑛心中疑惑稍解,不好说为了一些箭折了士兵值不值,战争的时候一切都不好说。
发完各种物资,崔瑛伸了伸腰,又到对面去走走,那边柴永岱正指挥人将一批批新到的物资分门别类的存放起来。
“殿下,最近物资运转还顺利吗?”
“很顺利,听皇爷爷说,他上次和皇祖母北征燕云的时候,虽然有皇祖母一力支撑,也很是艰难,特别是冬衣,据说当时因为寒冷而冻伤手脚的士兵十个里面得有五六个。也是从那时候起,皇祖母和皇爷爷开始大力推行棉花的种植,没想到,这才几年,如今控鹤军里人人都能有一套棉衣了。”
“还不止呢,”一旁跟来帮忙的卫轩卫十六一边拨拉着算盘一边说,“以前我爹他们从户部帮兵部调东西,最烦的就是折损了,一群人送军粮的量还不够他们路上吃的,更不用说因为陷到泥坑里导致粮食遇水霉坏不能吃的情况了。现在到好,一路坦途,运输速度又快,车还有顶篷,押夫不受罪,粮食不受潮,这折损比北征的时候少了快九成。”
“我还发现了一个挺有意思的事,”柴永岱点了点手里的薄子说道,“昨晚皇爷爷打算选一拨精兵去夜探一下辽营。这个在以前可难了,士兵不是过于瘦弱,速度不够,就是有雀蒙眼,夜里看不见东西,这也是过去常会有营啸的原因。结束这次一选,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了?”崔瑛含笑问道。
“这控鹤军里十个里至少有八个是合格的,皇爷爷那个欢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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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大周这边战事组织的有条不紊,对面的辽军大营气氛有些压抑。
耶律隆绪在一天前就已经抵达了娘子关外的大营,但此刻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完全没有崔瑛他们曾经见过的那种少年意气。“你是说,他们的禁军已经到达娘子关,比朕的车驾还要早两天?”
“是的,大汗!”负责此处的将军躬下了身体,一脸不可思议地说:“探马回报,周国的快马是十六日前一早出发的,周国禁军最早到的那批是四日前,也就是说他们从报信到援军到达一共才花了十二天时间。”
“驰百里而逐利,必厥上将军,周军这不说一日百里也差不多,你没上前攻上一仗,攻其疲惫?”
“大汗,臣打了,却被上天警告了!”
“怎么被警告了?”
“那天城头上出现了一个道士,”那将军心有余悸地说,“他在一个弩手身边画了一张符,那弩手一下就将弩箭射到臣身前一尺,这必然是那道士招了英魂来。”
“不是,只是那道士会算而已。”去过大周的耶律隆绪当然不会以为那是仙术,他在大周的汴梁城实在是看到了太多奇奇怪怪的东西,这点小把戏他已经不放在眼里了。
“会算?!”那将军显然不理解,“大汗,咱们可斗不起能掐会算的道士,咱们还是……”
“不是能掐会算的那个算!”耶律隆绪暴躁地堵了一句,“那些道士不会仙法,你安心指挥部属就是。”他说完很不耐烦地一甩袖子走出了大帐。
“陛下莫气,”萧思温快步追上来道,“将军只是对道法了解不多,心存敬畏罢了。只等我们打进中原,掠来几个道士,他们自然就懂了。”
“朕知道。”耶律隆绪摆摆手,叹气道,“南国其它关卡没有减兵或支援娘子关的动向?”
“回陛下,没有,他们似乎都接到了命令可紧守关隘,根本没有调兵的迹象。到是听关内线人报告,周国在调动其他地方的禁军北上。”
“能不能煽动起一处叛乱来,若他家后院起火,我们应该还有可趁之机。”
“可能比较难,”萧思温为难地回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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