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方言点头,木雨的娘便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
方言走到炕边坐下,看着木雨失了魂的样子,他忽然不想知道木雨这几日遇到了什么,他更希望这几日没发生,木雨还是原来的样子。
伸出右手,盖住木雨睁着的双眼,方言道:“雨哥儿,你莫要这样睁着眼,不好看。”
看不到那双无神的眼,方言心里稍稍好过了一些,不知道说些什么合适,他便开始絮絮叨叨,捡着二人的旧事说与木雨听。
从木雨肤白,幼时被认成女人,自己则被认成汉子,说到感谢木雨带他去绣坊,木雨便是他今生最好的朋友,转而又忆起正月十五时丢钱袋的乌龙。
断断续续说了半个多时辰,方言也有些累了,盖在木雨眼上的手都僵直了。
不见木雨有反应,方言多少有些泄气,他缓缓将右手拿开,见木雨似是睡着了,便松了一口气。
谁知本以为睡了的木雨,这是却开了口,他问方言:“你怎得不问我怎么?”
方言摇了摇头,看着木雨认真地说道:“雨哥儿,我不想知道你过的多不好,我只希望你过得好。”
“我已经不好了。”
虽然木雨仍是闭着眼,方言还是从这句话中感觉到了绝望。
“莫要多想,总会变好的。”方言劝道。
许是沉浸在了悲伤的思绪里,木雨根本听不进去别人开解的话,此时的他觉得所有的东西都失去了颜色,他的人生也完了。
方言见他这样,便讲起了自己家的事,虽然张庄的人都知道的七七八八,但从方言嘴里听到,却是绝望中透着希望。
刘芸的无情,张秀的友善;张武的无义,郑大宝的喜欢,没钱时的绝望,甚至是孤身一人遇到劫匪……
听着方言一桩桩、一件件的讲,木雨慢慢睁开了眼,看着方言,问道儿,你真的到了奈何桥?”
方言刚讲到了今年春天发热的事,听到木雨如此问,便点了点头道:“我还见了忘川水。”
“那你怎得又回来了?”木雨又问道。
见木雨愿意说话,也不再钻牛角尖了,方言赶紧道:“哪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心中有着一口气,便什么都能过得去,更何况还有惦记的人呢!”
听到方言的话,木雨颤抖着伸出一只手,手上有些青紫,方言看的直皱眉头。
木雨用手扶上脸,问道儿,你看我可还好看吗?”
这话问的方言心里甚是难受,想起送亲那日的对话,他笑着答道:“你当然是最好看的。”
这句话不知怎得触动了木雨,他竟扑到方言身上,抱着方言,哭了起来。
许是压抑的久了,木雨的哭声甚是响亮,发泄着不平和痛苦。
听见木雨的哭声,木雨的娘有些急了,她走到门前,问道:“雨哥儿,这是怎么了?”
木雨抱着方言,不停的摇头,方言只好对着外面道了一声:“木大娘,雨哥儿没事。”
待发泄完心中的怨气,木雨才蹭了蹭眼睛,同方言讲了事情的经过。
作者有话要说:
方言:对我好的走霉运,对我不好的走好运,兔作者,你的心都偏到西伯利亚去了!
兔作者很是无奈,“我有我的计较,人这一生不能只要爱情,你说呢?”
方言细想想也是,友谊也是不可或缺的,便不再为难兔作者。
兔作者顶好小锅盖,╭(╯^╰)╮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们才不会像方言一样好骗呢,
_(:зゝ∠)_小天使请把手里的臭鸡蛋放下,我已然承受不来......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腊月初六那日,本是一切顺利。
虽然天气有些冷,但迎亲队伍仍是踩着吉时到了赵村,行礼、摆宴,都是顺顺当当的。
哥儿成亲不用盖盖头,木雨自是白日便见到了那童生的样子。二人虽然未多言语,但敬酒时,童生对他甚是照顾,木雨心中欣喜。
许是童生家中人多,与村里人关系也融洽,这日的喜宴从午时一直摆到申时,人们才陆陆续续散了。
大宴之后,童生又与亲戚家年龄相当的汉子们,喝了顿酒,待戌时才回房。
这一日木雨起得早,又忙了一天,待天黑时便有些困了,他本是坐在炕上等着童生,久不见人,迷迷糊糊便靠在墙上睡着了。
待醒来时才是噩梦的开始。
因着高兴,童生的酒喝多了,与常人不同的是,他并没有醉态,走起路来反而很轻快。
待回到洞房,看到依靠在墙上睡熟了的木雨,他也不言语,竟直接上炕跨在木雨上方,准备行那周公之事。
童生开门进屋时,木雨便醒了,刚到一处新地方,本就有些不安,待睁眼见那童生的样子,他更是害怕了起来。
原来这时那童生已似换了个人一般,双眼瞪大,面带奸笑,伸手准备扯着木雨衣服,看着竟有些骇人。
见他如此,木雨吓得赶紧挣扎着离得远了一些,见那童生也未再继续追过来,便皱着眉,小心问道:“你是怎么了?”
谁知那童生这时却似淫棍一般,咧着嘴笑道:“怎么了?自是要与你干些快活的事。”说罢,也不待木雨反应,扑将上去,便要扯了他的衣服,行那苟且之事。
见他上手来撕扯,木雨害怕的紧,便用手去推他,连连躲避。
那童生见他要逃后,竟是捉着他的胳膊,按在那里,狠狠得给了他一巴掌,边道:“下贱的东西,不伺候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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