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把信上的全部信息联系在一起之后,马格斯这位倒霉的弟子是谁已经呼之欲出了。
但是……银洛怎么可能不爱他?!一定是魔药出问题了。毕竟他们前段时间才试图去婚姻女神神殿离过婚, 他还记得海盗那时候那幅一脸“我就是还喜欢你, 我怎么知道我为什么还爱着你,我也很无辜很无奈啊可是我就是爱你爱到离不了婚”的可怜样子。
西时桉懊恼又自责地想着,死板住脸,抿紧了唇……怎么偏偏在这么关键的地方魔药出了问题?
如果魔药没有出问题,他早就能抱上想他想到疯狂, 扑到公爵府里求爱求和他好的海盗团长了,就不会出现今天这样被一个幼稚的皇子气到炸园子的局面。
身为一个同时精通魔药学的堪称全能的大魔导师,圣玉兰公爵一向尊重客观事实及规律,所以他才不会自大地认为自己配的魔药一定是十全十美毫无纰漏的,而是发现问题后第一时间承把责任承担过来——银洛会发生这样的变化,不可能是银洛的过,一定是因为自己配的药出现了问题。
但是发生这样的事之后银洛为什么不来找自己?甚至在马格斯写了推荐信之后还是没有来主动找自己?而这封信又是怎么被送到自己桌子上的?
“克雷斯!”他烦躁地放下了信,呼唤起管家。
老管家应声出现,恭敬推开门道:“大人,您有什么需要吗?”
西时桉举起了手中的羊皮纸信封,状似无意般问道:“这封信是怎么送过来的?是马格斯的信,可是他已经很久没联系过我了。”
老管家走上前接过信封端详起来,片刻后肯定道:“大人,是一个月前皇家魔法学院的副校长亲自给您送来的,我记得很清楚。”
即使已经上了年纪,毫无疑问,这位统筹公爵府所有事务、服务过三代西时公爵的管家先生依然头脑清晰、记忆力过人。
那就是银洛不小心把信丢了结果被别人捡到了,所以直到现在自己才发现。
西时桉挥挥手,示意管家离开,而后独自一人烦躁地在宽大的书房内走来走去。
事到如今,很显然他想错了一件关键的事,银洛不是为了接近他才伪装成现在这副样子,而是不得不保持这幅样子。海盗不主动来找他解除魔药效果也容易理解——银洛可能会以为他是故意让他变成这样,那么按照常理来讲,没有人会像元凶再去寻求帮助。
圣玉兰公爵甚至感到恼火与些微的委屈——银洛怎么能误会是自己故意让他变成这个样子而且失去力量的?如果真的这么误会了……银洛会不会以为自己是个变态?
毕竟在现在这个时代,他的思想已经称得上保守而严谨,在西时桉的观念里,没有哪个正常男人会想让自己伴侣变成异性的模样到处乱晃。即使他想看对方穿女装……喔,他要承认他有时候是会有类似的奇怪想法,那也是该留给自己一个人看,而且没想过要让爱人的脸和身材都变了。
最让他从内心深处感到焦虑不安却不愿意承认的一点却是——如果魔药没有问题呢?如果他配的这瓶魔药功效一切正常呢?
如果是……银洛真的不爱他呢?
只要想到这个可能性,他就觉得嗓子眼像是被堵住了一样,胸口一阵阵发涩发闷,却偏偏丝毫发泄不出来。
怎么可能。他甩甩头,迅速抛去了这个想法。
一定是魔药出问题了。
这样想着,西时桉推开书房的门,步履匆匆地向自己位于公爵府地下一层的魔药实验室走去。
“爱语”的效果听起来很复杂,其实它只是把三种魔药效果——力量消失、外貌变化及思之若狂混合在了一起,并在配制时使用魔法加上判定条件——如果服药人不爱配制者,则功效一、二发挥作用;如果服药人爱着配制者,则功效三发挥作用。
而“思之若狂”其实只是最简单的爱情魔药“相思水”加强版的作用。
西时桉一面在心里对自己说着“海盗一定是爱我的,他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我看,怎么可能会突然不爱我了,更不可能会爱上别人”;另一面脑海里却不断回放着银洛如今女装的样子、笑着对他说“我不爱你了”的样子,以及奕华驰甜蜜地说着“我们只接过吻而已”“他很甜”时的样子……
他调配魔药解药的手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最终忍不住冷凝着脸停了下来,迅速从身后柜子里取了几种材料出来扔进面前银色的药炉中,然后轻念了一句咒语,把蒸馏出的淡黄色液体兑进解药半成品中。
原本冰蓝色的解药瞬间变成了瑰魅诱人,泛着淡淡暧昧色彩的紫红色。
西时桉左手拿着新制成的解药,犹如端着酒杯的最优雅的贵族,原本苍白脸色却微微有些泛红,黑色的眼睛中折射出一丝企盼的暗光。片刻后他像是有些自我嫌弃般地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睛时几乎要把手中紫红色的成品扔进废料桶里,但就在要松手时却像是被蛊惑了一般,默不作声地把药收了回去。
他后加进去的那种黄色液体是大陆上广为流行的一种最常见的助兴药。只不过大魔导师大人又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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