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恪站起身,继而用手擦了擦嘴角,瞧着京安下方仓皇逃窜的凡人们,低声笑道:“我在三天前禅位了。”
魔君顿住,云头上的青玄等也顿住。然他们却都听苏恪继续道:“不然这样危险的时候,我就算无法用凡兵对付你,但我的护脉金龙总会出现吧。但你瞧,穹凌不在呐。”
“不可能!”魔君大怒的吼一声,继而喝道:“我曾让景照查过,这凡间之帝的寿命还有几十年,天命不可擅自更改,一旦更改便会遭天谴,你难道想死了成全我?”
“天命是说我的寿命还有几十年,可没说我要当几十年的皇帝。”苏恪笑嘻嘻的说道,然这话确实让所有人都愣住。确实,这是一个盲点,是一个极不容易发现的盲点。
然苏恪却不管这些,只接着道:“天命能决定什么?决定一个人的生?决定一个人的死?还是顺便决定这个人的一生该做什么?都不是,所谓的天命其实不过是自己心中所想罢了,难道人生还得让几滴笔墨来决定么。都说神仙掌握着一切,无lùn_gōng成与失败都归咎于天命,可惜,我从不信这些。以前做神仙的时候不信,现在做凡人也不信。”
魔君听着苏恪的话,气火攻心,仰天一声长啸,京安下方顷刻间便尸横遍野,只听他怒嚷道:“即便如此又能如何,你别忘了你的身体是苏恪的身体,是凡人的身体!”
苏恪微微的眯了眯眼,道:“你看看我的脚,像是凡人么?”
魔君低头一看,只见苏恪不知何时已踩在了云头上,再一抬眼看他,他身上竟无凡人的气息。
“不可能,你怎么做到的?”
苏恪懒得再应他,只提着五行剑朝他攻去。
魔君再也不顾及,张开趋势与苏恪对峙,双方在空中缠斗时却是分不出胜负,只因二人本为一体,一旦动手,所有的伤二人都呈均势。
“这就是所谓的解铃还须系铃人么?”青书瞪着眼睛看着,喃喃的说道。
青玄点点头,魔君的力量恐怖的令天族忌惮,然而苏恪当夜对太白金星说的那番话却是极对,六界无穷无尽,总有对付魔君的方法,只不过这方法在苏恪身上罢了。只是原以为还要让太白金星再来做一次说客,没想到苏恪自己领悟了。
“连苏,杀了我就是杀你自己!”魔君发现自己竟真伤苏恪一寸自己便会被反噬一寸,怒极大嚷道。
苏恪点点头,轻飘飘的说道:“我知道啊,我没说要杀你,我只说我要吞了你,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何必介意谁吞了谁呢?”话落,苏恪将五行剑一放,施法捻决带着一片可劈开这整个灰蒙雾气的红火之光朝魔君那团灰色的形体劈去,只要再将他的形体打散,令他的元神飘散而出,自己便可将其吸入其中。如此一来,算不算这件事最好的结局?如此一来,司灼是不是不用再为我操心了。
想到此处,苏恪更加坚定这个想法,然就在五行剑即将劈下之时,一道五彩霞光竟将五行剑生生弹飞了出去。
苏恪惊愕的扭头,只见司灼穿着一身单薄的月白衣衫,连发髻都未来得及梳理,只这么火急火燎的赶了来,他的衣衫有些皱,发丝有些凌乱,想来在赶来的途中曾遭到过强烈的阻止。然他却什么都没管,只冲过来把住苏恪的肩,喝道:“我不是让你乖乖待着么,为什么不听话!”
苏恪一滞,因为他在司灼的眼神里看到了从未看到过的慌张,司灼把住他的肩,连声音都有些难以控制的轻颤:“你不能,连苏,吞了他,你会活不下去的,你的身体早已不是能承载魔君元神的身体了。”
苏恪滞住,却听魔君在一旁哈哈大笑道:“司灼君神说的对,我还险些忘了,他一恢复仙身便是金莲花体,若我的元神与他的花体合二为一,以他那花体道行哪能承载的了我,到头来,不也是由我主宰么,哈哈哈哈。”
“司灼?”苏恪怔住,心疼着司灼的一切一切。
司灼听他唤自己,用手指抚了抚他的眉眼,温声道:“我有很好的方法可以解决,相信我好么,乖乖的待着不要动。”话落,司灼一挥手,苏恪的身体便蹭的下飞到了云头上被青玄接住,然他的身体却半分都动弹不得。
“司灼!”苏恪声嘶力竭的一声大吼,却见司灼对他露出一个温暖至极的笑容。
蓦地瞧见这笑容,苏恪的脑子犹如干涸的大地被吹风拂过一般,曾失去的一切记忆都在顷刻间回到脑海中。
“司灼...你别...”苏恪喃喃着,却见司灼已拿着五行剑飞入那灰雾之中与魔君缠斗在一起。
只要对手不是苏恪,魔君的力量顷刻间便恢复如初,司灼本就受了重伤,已现在的身躯对抗如今的魔君着实有些吃力,然他却没有半分要败下的迹象。只是苏恪看的出来,这样下去,对司灼很是不妙。
“青书,你们没有办法吗,天族不是如此厉害么!”
青书双眸充泪,咬着下唇道:“没有办法,对付魔君不能循常理,怨怒之气越重他的力量反而会越强,所以对付他,人越少越好,心态越平和越好。如今六界之中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师叔。”
苏恪全身僵硬,看着前方厮杀的不分你我的二人,只觉的一阵眩晕,“心态平和?是因为我么?”想着,苏恪一看,司灼竟被魔君的手臂穿透了腹部,并用着同苏恪一样的声音,恶狠狠的道:“司灼,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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