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铭拍了拍朔王的肩头,一副老谋深算的口吻道:“王爷,既然敌人占尽了先机,咱们便不得不下重手了。无论你用尽多少能力,调动多少探子和细作,都要彻底将宫府翻个底朝天,一定要讲其中的隐秘内情挖出来。”
朔王一愣,有些犹豫:“这样不好吧……你就不怕打草惊蛇?”
“惊就惊了,有什么大不了。”吴铭嘴角上抽,狞笑道:“既然他倾尽修为三番五次地救我,便绝不会动手杀我,光脚不怕穿鞋的,咱们便跟他好好玩一回。”
80.
接下来的日子,宫远山与吴铭过上了结发夫妻一般的生活。
整整一个月,这个人每日都会出现,日出晨露而去,披星戴月前来,吴铭总觉得自己像个包养的小妾,圈在王府中哪也去不得,跟只豢养的金丝雀没区别,活着只为了被主人回来亵玩蹂躏。
即便是因为眼疾不便行动受限,修行保命被迫挨操,他心里也是一万个的不痛快。
以这种心境在床上则很难与宫远山达成和谐,别说是一夜七次浪,就是腻歪个一两炮都要耗个整宿,累得两人都跟水里捞出来似的,可无论如何,魂还要修,眼还要治,操不痛快就只能变本加厉的操,一肚子怨念只会让交媾的修行更加难上加难。
那段日子里吴铭床上床下都没个好脸色,加上不知是肝火虚旺还是肾亏过度,后背竟长了一片片大小不等的红疹子,上至脖颈下通尾骨,爬满了整整一条脊椎,好似丑陋的火龙盘踞在皮肤上。这些疹子越长越多,密密麻麻,又痛又痒,很多都被他挠破了,一道道指甲血印与红疹交错相间,看得人倒抽冷气。
这样的境况没个人能有好脾气,对宫远山则更是搂不住火,小到不冷不热的讽刺挖苦,大到脏话连篇的辱骂,都是常有的事。
若是按照以往宫大爷的脾气,必是瑕疵必报,不把吴铭操个半死绝饶不了他,可……如今却一反常态,不但不恼,还温柔细语,呵护备至,居然为了吴铭连厨都下了……
就是再大的火气吴铭都也不得不承认,宫远山真乃绝人一枚,那一手好菜烧得是出神入化,再配以百般用心处处迁就,若不是吴铭了解此人的秉性且心有所属,拜倒在他的胯下不过是早晚的事。
既然搞不懂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吴铭便只能以静制动,灵活掌握了。
翻了页画本子,收了思绪,吴铭摇着薄扇问小翠:“何时了?今夜他还过来么?”
小翠放了一杯凉茶在桌上,回道:“应是不来了,听他们说宫府正为文老夫人贺寿呢,宫公子定是要尽孝陪伴的,怕是赶不及了。”
吴铭“嗯”了一声,心中冷笑,真是谁也没在乎过谁,不来连招呼也不打。
兴许是主子太过冷淡,小翠有些嘀咕:“要不我去一趟宫府,找宫公子问问……”
“不用,他爱来不来,我只是怕耽搁双修于我的眼疾不利。”吴铭摆了摆手。
话音未落,只听门口一声哀叹:“我不来,你不念我却只想自己,薄情如此真叫我好生心寒啊~~~~”
吴铭眼皮也不抬,又翻了一页道:“我不想自己又怎会让你一肏便肏我一个月,少得了便宜在这儿卖乖。”
还没说两句就又呛上了……
一旁的小翠忙替主子陪起笑脸:“宫公子不是有要事在身么?怎地还是赶来了,快坐下吧,可是口渴?奴婢这就为您沏茶去。”
宫远山和煦地微微一笑:“不劳烦小翠姑娘了,在下要与吴公子办正事。”
这话让小翠的脸如被烫过般红到耳根子,低头出屋时还不忘安抚自家公子,人都来了就别闹了哈,乖乖的。
待小翠掀帘而出,吴铭啪地一下合上书,开始脱衣衫。
宫远山不解,问,做甚麽?
“你说呢,”吴铭扔了上衫过去:“除了肏来肏去还能干什么?你我之间不就是这个么。”
宫远山顿了一下,沉声道:“今日不修了,我为你上些药。”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乳白色小方盒。
吴铭哼了一声,留了衬裤,趴在了床上。
沾着凉药的指尖在后背轻柔地打着旋,散着芳香的药膏冰凉沁骨在火辣辣的疹子上不断被揉开,舒服得全身上下的汗毛都打开了。
吴铭眯着眼在那儿美滋滋地一哼三吟时,头顶上飘来了那人的声音。
“吴铭,跟我说实话,这一月来的耳鬓厮磨,呵护照顾,当真动不了你的心?”
身子多少僵了僵,良久之后,只听道:“既然双修能停下了,是不是因为我的眼疾已好不用再双修了?”
宫远山停了手,苦笑:“你的身子是已大好,怎么?这便要卸磨杀驴兔死狗烹,一脚将我踹了?”
“那倒不会,”吴铭坐起身,开始穿衣:“我还未在宫府查出个子丑寅某来,怎能让你痛痛快快回去呢。”
宫远山收了药,嘴角一咧,悲苦道:“你有何想知道的问我不就得了,夜夜趁我不在,在我那里大动干戈地上下折腾,这又是何苦呢?朔王也是的,偏偏陪你一起疯,京城的情报网哪里是好打造的?多少地方需要人手,就愣是在我府里耗了整整一个月。”
果然。
这兔崽子早他妈发现了。
怪不得连个屁都没查出来。
“好啊,既然干不过你,那我只好问你了。”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痛快!”吴铭拿起桌上的茶,一口喝下,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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