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先生,方便开口了么?”臣是侦问。
阮怀因抬起头,笑了笑:“我只是事件记录者,不会参与你们的事情。你们想知道什么,问就行。”
“我们被谁骗了?”肖尚德开口直击重点。
“攀傀和赵氏的记录。”阮怀因的回答也是很简单。
“兆示克菱和兆示伊旅有什么联系?”肖尚德紧接着问。
“我还没有得到过确切回答,所以不知道。”阮怀因说。
“兆示克菱真的就是赵氏吗?”臣是侦有点不耐烦这样的一问一答,所以多问了几个问题:“他们骗了我们的内容究竟是什么?”
“兆示克菱和赵氏不是同一个人,当初棺材里的是赵氏,但我将他们错认为一个人,直到傀提到查菱的外貌与兆示克菱一样我才将赵氏和兆示克菱二人分开。之后我用了数年的时间证明赵氏并非兆示克菱,这个过程你们要听的话,得等我慢慢说。赵氏欺骗我们的就是攀傀的来历和他住进村子的情况,但这些只是我的猜测,因为赵氏和兆示克菱不是一个人,我才能判断赵氏在这方面说了谎。但兆示克菱并没有说谎的机会。”阮怀因说的这些,众人听懂了却又似乎没有听懂。
“这些年,阮先生您找到攀傀的秘密了吗?把您调查到的都告诉我们吧……”封时岭说着,突然双眼含泪,泫然欲泣。
“唉,你这小娃娃,什么时候知道我见不得人哭呢?”阮怀因叹了口气。
众人真佩服封时岭,关键时刻也只有他能够不要脸地满眼含泪了。可刚刚这人还穿着道具服装腆着大肚子装成慈祥的老者!
阮怀因清了清嗓子,也不客气,拿走了封时岭打算伸手去拿的荷花酥,咬了一口,闭上眼睛细细品着。
封时岭已然深知这人的德性,也不像以前那么着急着问,他悠闲地翘起腿,用手撑着下巴笑盈盈地看着阮怀因:“城南骆家的饼可贵着呢,您卖十碗面都不够它这一块荷花酥的钱。”
“呵呵,一分价钱一分货,既然你敢下手请我这么好的东西,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们。”阮怀因笑着说。
攀傀是这个世界上本不应该存在的东西,但是人类说过,存在即合理,这便是大自然赋予的“合理”的物什。
“攀傀有形而无定型,它这个特征可以影响到人类,拥有攀傀源生种的人能够在时间流逝中随攀傀一起生长甚至年幼化。但他们无论怎样都不是不死的,攀傀的命门我很清楚在哪里,但我不能告诉你们。”阮怀因说。
“攀傀之种控制人类的原因是什么?”莫舒问道。
“成长完毕的攀傀之种就是攀傀自身的一部分,你们可以理解,攀傀是拥有大脑的干细胞生产中心,它可以制造干细胞,这些干细胞可以附着在人体上,最终通过攀傀的意志来回收和控制这些干细胞所附着的物体。值得庆幸的是,目前攀傀之种可以完全控制的只有死人,活人无法被攀傀之种完全控制,只能被抑制活性,但不至于死亡。”阮怀因说:“不知什么原因,攀傀正在进化,它的能力越来越强,多年前我们见到的还只是死人化作的人傀,如今连活人也渐渐被人傀化,就是你们所说的僵干症。”
众人听着,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目前的人傀和攀坨已经有了新的分化,活人人傀就是僵干症患者,变生人傀就是你们这样还没死亡就变异的人,另有一种死而复生的复生人傀,他们仍旧拥有自己的意志,但我并不清楚攀傀能否控制他们。而攀坨,已经很久没见到了,我也没有在封村找到年芽儿,幸运的话,她可能已经变回人形,潜伏在人类世界里了吧。”阮怀因说着,喝了一口茶水。
封时岭摸着下巴,对阮怀因说:“万一攀傀失控,这些人傀是不是也会失控?”
阮怀因笑了,这种似乎听到有趣问题的笑容真让在场的人觉得有些不爽。
“完全有可能,所以惹怒攀傀的后果可能会很糟糕。”
封时岭叹了口气,想起刚和乔思文确立恋爱关系的符博匀。真是一对苦命鸳鸯,这时候的封时岭反而期盼攀傀能够保佑他们。
“兆示伊旅可以控制我,但他当初说是阮先生您断了我和他的连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兆示伊旅先生是攀傀吗?”莫舒提到这个重要问题,让在场的人全部竖起耳朵仔细听阮怀因的回答。
“我在考虑兆示这两个和攀傀究竟是什么关系,可惜的是每次再生,攀傀都会把自己过去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能力也会大幅削弱,这就是自然的赋予,也是自然的限制。”阮怀因说完这个前提才回答线是什么东西:“攀傀会赋予自己的朋友使用‘线’的能力,是一种契约,线能够控制人傀,可以抑制人傀的能力,攀坨就是线的持有者,本来人傀受制于攀坨,不会在攀坨的领地上攻击攀坨保护的生物,但是当时序小姐被沈念家取走神经丛,正是因为他们携带的攀傀之种不同导致的。攀之种和傀之种虽然不分优劣,但也能在使用者的行动上分出个高下来。不过在看到莫舒身上的线的时候,我对线,又有了新的记录。”但说到此,他还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能够斩断“线”。
众人激动地看着阮怀因期待他继续说下去,封时岭知道阮怀因可能说到这里就中断了,于是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什么东西,轻轻放在桌子上。
阮怀因笑笑:“行啊小岭,这些年你还真是学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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