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
陆云铮没回答,只保持一种神秘微笑,看得慕辞紧紧皱起眉。
慕辞是不信陆云铮会弹钢琴的,不是他看不起他,那人就是个粗鲁的莽汉,即使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也是个实打实的土匪。弹钢琴这么文雅的事,实在与他的人设违和。
但陆云铮的确是会弹钢琴的,而且,技术不可小瞧。
下午两点,陆云铮派人抬来了一架外观是黑檀木材质的钢琴,看起来沉重大气、肃穆庄严。他先是打开琴盖试了试音,之后就搬了板凳过来,坐下弹钢琴了。
他身姿笔挺,背影笔直,十指熟练地在琴键上飞舞,流畅动听的音乐从他指尖流出,一曲《梦中的婚礼》,弹得竟有些大师的风度。
慕辞认真地听着,似是沉醉地依着琴架,侧眸看他。男人沉醉在音乐世界中,神情温柔,唇角含笑,优雅如绅士,高贵如王子。
一曲终了时,他停下来,抬头看他:“要不要一起来?”
慕辞没有回答,只柔声问他:“很难相信你会喜欢这么高雅的玩意。”
“我知道你会喜欢,所以才学的。慕辞,你喜欢华丽的东西,宝马别墅、锦衣华服,我都有,只要你要,只要我有,我都会给——”
“嗯,我知道。”慕辞打断他的话,坐到他身边,伸手在钢琴上试弹了一会,停了下来。他没有抬眸去看陆云铮,摸着琴键,似在自言自语:“语言是苍白的,爱不是口头上的,世人多自私,从不曾想过自己说出口的爱,会是别人的负累。”
哪有那么多我喜欢你,就必须和你在一起?
所以,不要一遍遍重复了,拒绝的太多,连他都要不好意思了。
陆云铮大约也是懂得他的意思,却是搂过他的肩膀,狠狠亲了他一口,言语调笑:“既然你暗示了我要行动,我怎么能辜负你的心意呢?”
简直是强词夺理、极尽扭曲!
慕辞瞪他,声音带着骄矜:“不要过分!”
陆云铮觉得他像只装腔作势又特傲娇的猫儿,喜从心生,笑而不语,忽然伸出双手把他拖拽到钢琴上,扑倒了,迫不及待地吻上他的唇。
叮叮咚——
钢琴因为外来压力发出清脆的声音,慕辞后腰抵着钢琴,双手扶着琴键,红着脸,不知如何是好。男人不按常理出牌又兼精虫上脑,竟把他按在钢琴上亲吻。
“够了!别、别——”他躲闪着,一手抵住他的胸膛,一手扶着钢琴,四处乱抓,却是按得钢琴发出一阵凌乱的声音。
太他妈憋屈了!
慕辞面红心跳,娇喘不止。
陆云铮也情绪激动,胸口剧烈起伏,歇息间,看他因挣扎扯开的衬衫衣扣,露出里面雪白的肌肤以及精致的锁骨,一字形,锁骨窝深浅适度,锁骨明显但又不突兀,线条很美,平整光滑,性感又不失灵气。他看得着迷,头脑一热,直接咬了上去。
“呲——”慕辞痛得白了脸,拽着他的头发往后拉,“别、别咬,疼——”
陆云铮眼睛红红的,喘着粗气,趴在他脖颈间,呼出的热情灼痛了他的皮肤。
“阿辞,真想吃了你!”他的声音低沉喑哑的厉害,“不管不顾,把你吃个尽兴。所以,你快好起来,我快忍不下去了。”
慕辞吓得咯噔一下,嘴唇微张。
陆云铮瞅着这个便利,又吻上去,深深浅浅,勾着他的唇舌,翻滚不休。他半个身体都触到了慕辞的胸膛,隔着衬衫,感受到他真实的心跳。他又激动、又担忧,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抱着他晓意温存。
“阿辞,我们在一起吧?”
“你的心是火热的,是亢奋的,你也一样对我有感觉。”
慕辞不答话,只紧紧抱着他的脖颈,像是妥协了。
陆云铮似乎也这样理解了,待平复了心情,把他扯坐到双腿上,又弹起钢琴来。这一次他弹的是《致爱丽丝》,更温柔细腻舒缓的轻音乐。
慕辞在音乐快到高、潮的时候,也忍不住伸手弹了,两人合奏起一曲,竟也十分默契。
于是,整个下午,医院的vip病房都流动着好听的音乐声。
有些生病住院的小孩子听到了,时不时溜进来,睁着好奇的大眼睛四处打量着。
慕辞对小孩子很有爱心,见到他们,会让他们进来,拿了零食水果给他们吃,还愿意亲手教他们弹钢琴。
有了小孩子的陪伴,住院的生活似乎新鲜有趣了。
陆云铮见他安分了,也不再时刻盯着,甚至在保镖陪伴下,允许他出外散散步。
机会便是这样来的。他在出外散步时,把两个保镖赶得远了些,借了一位病人的手机,拨打了程信的求救电话。
“程哥,我被囚禁了。”
程信似乎在开车,信号不是很好,所以,声音断断续续听不清:“什么?你怎么了?你说什么?”
慕辞听得险些急火攻心,耐着性子回:“程哥,你别装了!我知道你厌烦我,不想过问我的事。但我是慕老的孩子,不管我哪里讨了你的嫌,你到底也要顾全慕老的颜面,对不对?慕老跟你是忘年交,死前一定也嘱咐你好好照顾我,现在□□和安全受到了挑战,你理应过来保护我!”
程信最后一句听清了,态度陡然严厉了些:“怎么回事?说清楚?谁对你不利?”
慕辞的声音比他还大,几乎是控诉的语气:“陆云铮,他在囚禁我!我不要在医院里,不想看见这个人。你立刻派人过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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