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里无数次擦肩与回避,路人眼里的南极和北京,而那些不为人知的时刻,他看过他唱歌,蹩脚的粤语都学得一样,他也看过他的每一部戏,熟悉到一句台词都记得。
宋朗辉觉得之前唱的两首歌大概都不是最应景,最恰如其分的,应当是“分开也像同度过”。
山里这种生活像是偷来的浮生半日。第五天下午宋朗辉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本来正跟陈琢一起下围棋,说是围棋,其实山里这套房子根本没有这种娱乐设备,两个人拿白纸画好格子,用不同颜色的笔画圆点当棋子。
来电话的人是宋朗辉经纪人,也是章茵绮的挚友,宋朗辉一向高度自主,经纪人等闲不会出现,宋朗辉知道但凡出现就是发生了大事。他接起电话站到了窗边。那个电话很长,但宋朗辉几乎没说什么话。陈琢菜是宋朗辉工作上的事情,干脆自己拿了两个颜色的笔自己跟自己下起来。
玻璃窗几乎可以倒映客厅的全貌,宋朗辉挂了电话,对着反光的画面看,窗明几净,桌上放着新鲜的水果,陈琢拿着笔在那尺子画的棋盘上跟自己对弈,他简直想不出来比这还要美好的画面。
他双手放在身侧用力攥成拳,免得让自己抖,竭力稳定住心神。他转过头看,确认这一切是真实的存在而不只是镜面的虚像——陈琢的确好端端坐在茶几前,他都还清楚地记得几天前的那个晚上他们去捉猫,在小和尚的碎碎叨叨中接吻,他们回家,月光在陈琢光裸的背脊上打出一条明暗分界线,他的手沿着那条线一直一直往下,月亮摇晃个不停。
此刻桌上的热茶还在飘散热气,厨房里放着正在解冻的肉,他晚上答应了陈琢做糖醋排骨。
宋朗辉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真的,哪怕陈琢还没有在口头上给他一个定义,但他们早晚是要一起去富士山的。因为是真的,所以他有面对前方荒诞的勇气。
他走回陈琢身边坐下,右手与陈琢的左手相扣,陈琢抬眼用眼神问他怎么了。
宋朗辉说:“我们大概得回去了,导演说戏又复拍了,有些急。”
陈琢神色间倒是有几分失落,哪怕除开宋朗辉这个因素,他也是的确喜欢这个地方,但他也是演员,理解人在剧组的身不由己,他把手里头的笔放下,“那我待会儿得收拾行李了,得抓紧时间吸吸这里的空气。”
宋朗辉看桌上那张棋盘纸,陈琢已经一个人把一盘棋下完,宋朗辉的颜色赢了。宋朗辉低头去吻陈琢的颈侧,安慰说:“山又不会不见,以后你想来,我们随时过来就是。”
陈琢说:“手机被猫叼走了,只能先用你的手机订机票,顺便得联系一下贾安安明天在机场怎么安排,我把号码给你你给他打电话吧,我不想听她在电话里的尖叫。”
宋朗辉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他知道根本不用联系贾安安,贾安安明天也会跟着邱启甚至方以明等在机场。陈琢那只被小猫叼走的手机,如果还没有因为电量不足而关机,那么上面应该已经布满了未接来电。
宋朗辉几乎想要亲自跟小猫道谢,那只莫名消失的手机,至少给了他们在这座山上的最后安宁。他还来得及耐心等排骨解冻,再给他们淋上糖醋浇头。
宋朗辉和陈琢第二天一早就开车到机场,山里雾气中,陈琢不知道为什么心头也一片茫然,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坐在副驾驶跟宋朗辉说:“不知道为什么,今早起来总想叹气,这么好的风景,不到一周就离开,真正是好景不长。”
宋朗辉心头琢磨着好景不长四个字,明知前方山有虎,但看着陈琢坐在身侧心内却十分平静。他笑着打趣:“那不如你现在就答应我。”
宋朗辉说着话想用没有把方向盘的右手去牵陈琢,陈琢认真又严肃:“好好开车,遵守交通规则。”
“知道啦,我不催你,你慢慢考虑。”
他们这样不是恋爱又是什么,偏偏宋朗辉愿意陪他玩这种幼稚的游戏,纵容他的别扭。他一天不说,他们就一天是好朋友,例外之处只是可以接吻和牵手。
到了机场才发现宋朗辉买的是中转航班,他们只一起飞到中转城市,然后各有各的航线。陈琢以为这是指为了隐蔽,如果他们往返航班相同的记录泄露,就难免会有人觉察隐情。他们现在的关系且不说两个人还没有一个明确定义,即使有也不是能立刻公开。
要离开这处世外桃花源,陈琢才觉得前几日大概是真的被这种隔绝的氛围迷惑。他们的前路哪里是他一句话那么简单,两个人都是站在风口浪尖上的人,仇人变爱侣,这种故事在银幕上或许观众会欣赏,到了现实中却没人能猜得到后果,圈内并不是没有因为恋情曝光而从天坠地的先例。
前头是风暴滔天,宋朗辉在风暴前的天气里却是十足平静。这一次的航班上不再有前来要合影或者签名的空乘,甚至空乘几乎没有出现。
宋朗辉握住陈琢的手,下午的航班一直向东边飞,不停地经过日落,偶尔也有颠簸的气流。每一个下坠的瞬间,他都把陈琢的手握得更紧。
换乘时他们都走vip通道,除了引领地勤也没有旁人。在空旷的登机口前面宋朗辉拥抱住陈琢,陈琢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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