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房里就有一个炉子煎药,连一张椅子都没有,药煎好了,俩人一起倒了药汁子出来,一大碗黑乎乎味道冲鼻的东西。
文景辉端到了正房,一路上谢贵都跟着他,寸步不离!
张昺是亲眼看着徐王妃将这一碗东西给燕王灌了下去!
燕王喝完了药汁,还是没有清醒的意思。
“这……怎么还不醒?”谢贵问文景辉。
其实他心里惊怵着呢,这么毒钓一碗药汁灌了下去,这燕王没七窍流血,还真是病了啊!
“你以为这是你闺女打胎呐?灌下去一会儿就下来了?”文景辉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谢贵的痛脚,老是被人踩。
“三天之后能醒就不错了!但是因为病情恶化,不知道醒来是什么样儿呢。”文景辉接过了药碗,嘱咐徐王妃:“请王妃娘娘这几日受累,夜间也守着点儿王爷,指不定夜间会醒过来。”
“不论什么时候,只要王爷能醒就好。”徐王妃抹着眼泪,其实是被文景辉那一碗药的味道给熏红了眼睛。
“下官,告退!”谢贵和张昺告辞了。
出了燕王府大门之后,谢贵一拳就砸在了一旁的围墙上:“真特么的憋气!”
“燕王如今病重沉疴,你我二人的文书交割时间,恐怕还要压后了。”张昺也着急上火着呢。
“可是……。”朝廷一天三封快报的催,偏偏燕王现在人都昏迷不醒了!
“早知道,就不让那四个御医乱来了!”
说是这么说,但是四个御医是皇帝派来的亲信,他们四个和他们俩根本就不对付。
“唉!”张昺长叹一口气:“回去上疏,给燕王寻药。”
不管燕王是死是话,他现在还是亲王,还是当今的皇叔。
且不说这俩人回去如何,文景辉打发走了人,燕王一骨碌就爬了起来!
徐王妃赶紧给他拿了个痰盂:“快吐出来!”
“啊?”燕王愣了一下,哭笑不得的将徐王妃的痰盂放了回去:“本王没事,小大夫那药闻着恶心,喝到嘴里倒是甘甜味儿,没那么难喝。”
“要是难喝,王爷一个没忍住,吐了,这戏可就演不下去了!”文景辉在一边笑眯眯的补充。
“别说是假药,就是真药,本王也得喝下去!”燕王虎目精光一闪而逝:“这回他们更能相信一分了。”
文景辉暗自感叹,真不愧是篡位成功的典型,看看人家这隐忍程度:“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苦其心志,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燕王听了哈哈一笑,十分自得。
因为文景辉这是将他比喻成了圣人啊!
“王爷,王妃,学生先过去看看世子,若是世子有时间的话,就可以着手排毒了。”文景辉见这里没自己什么事儿了,就想着去给未来的仁宗皇帝减肥了。
“好,请!”燕王客气的一伸手。文景辉一揖到底,便倒退了出去。
他讨厌动不动就下跪,感觉膝盖疼,所以行了这么个大礼,就赶紧跑去见朱高炽了。
因为燕王装病,朱高炽这位世子便子代父职,处理北平府封地上的一些琐事。
至于兵权之类的,他是没有权利处置的,这也是张、谢等人着急的原因,本以为这位世子会有权利,这才放手让御医们施为,结果世子没权利交接军权!可这个时候燕王已经昏迷不醒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文景辉到了的时候,世子正好处理完政务,高高的两摞子东西,文景辉看着都闹心。
北平府这么大,一天大大小小的事情不少,但凡是能报到燕王府的,在他处已经是天大的事情了,所以朱高炽不得不认真处理。
“小大夫,你来啦?”朱高炽看到文景辉还挺高兴,因为他发现今天他一天都没犯困!
没了加料的饭菜,他睡的不再死沉死沉的了,半夜儿子哭了他都听见了!
“嗯,世子这是忙完了?”文景辉看老内侍端了一大堆东西出去,都是带着封皮的奏疏。
“今天的差不多了,就算再有,也不会多,除非紧急公文,不然放到明天处理也可以。”朱高炽知道文景辉过来什么意思,就算是有事情,也能延后。
嗯,为了自己的身材。
“那就好,世子愿意不愿意,和学生散散步?”文景辉开口邀请。
“孤,说实话,真不想动弹。”朱高炽这位世子,一提起活动就犯了懒病。
“学生知道,这些年养成的习惯,不是说改就能改的,但是吧,学生有句话想跟世子您说。”文景辉一脸惨不忍睹的看着朱高炽。
“请说。”朱高炽好脾气的看着文景辉。
“生命在于运动,生活在于劳动!”文景辉一板小脸:“您赶紧麻利的起来吧!”
“生命在于运动,生活在于劳动?”朱高炽念叨了两遍这句话,突然抚掌大笑道:“果然是至理名言!孤受教了。”
文景辉一翻白眼。
“来,扶孤起来走走!”朱高炽一伸胳膊,两个年轻力壮的内侍就上前,将他扶了起来。
书房的后面,便是王府的大花园,文景辉跟他一起,在王府的大花园里溜达了起来。
“世子在忙什么?可以说说吗?”文景辉找话题。
“就是一些封地上的事情,民事居多,军事……,孤自幼不爱运动,所以这身体也不好,就比较喜欢安静。”朱高炽不是不想管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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