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辉不说,他们还没注意,这病房里头可不是冷飕飕的么!
“我这就去!”小丁火烧眉毛一样的去拿了木柴生火。
“我儿快穿上衣服!”崔家婶子七手八脚的给儿子穿上棉衣,看了看儿子腿上的几根针,看到儿子吐出的那口黑血,愣是没敢催文景辉起针。
文景辉也怕人冻着,五分钟之后,他就自己起针了,这个时候,屋子里因为小丁烧了壁炉,热乎气儿也有了些。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崔小子,你给婶说清楚!”纪家舅妈端着药碗进来,正好是文景辉给青年将身上的针都起了下来的时候。
“还不是孟家那个败家儿子吗?他偷了钱去喝酒,被人发现柜台少了钱,孟家的掌柜和伙计就都懵了,后来孟二家的回来知道后,就非要说是我儿子偷的,辞了他不说,还到处宣扬!”崔家婶子越说越生气,越说越伤心:“以后我儿子怎么做人呐!”
“我当时就说报官,可是老人不让,镇长也不同意。”青年一脸颓败:“他们还说,还说……。”
“说什么?”
“说这样对我好,要是报了官,对我和我娘的名声,不好。”其实话里的意思,肯定不是他说的这么简单,那些人,是拿他娘威胁他呢,因为他娘是个寡妇,家里没男人的,他不敢,也不能出任何事儿。
“他们想要干什么?这么欺负人!”纪家舅妈一听就听出来里头的意思了。
“先喝了药再说!”文景辉将药接了过来,递给了青年的母亲,崔家婶子。
“对对!先喝药,先喝了药啊!”崔家婶子对儿子的失而复得,已经乱了心神,赶紧催儿子喝药。
“娘,这是哪儿呀?”青年不提那些让他生气的事儿,反而打量了一番这间屋子。
他是在陇山镇子上的布庄做了四年学徒的人,自喻见多识广,可这屋子一看就很好,能住得起这屋子的人,最少也得是个大地主。
他所在的花草村,就连里长家里,也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难道他娘送他来了九河镇?
“这里是岗子村,这是文秀才家。”崔家婶子想起儿子一年到头也才回来几趟,对这里的事儿可能不清楚,赶紧给儿子介绍:“文秀才可是连圣上都嘉奖了的孝友呢!”
“文秀才?”青年想了一下,立刻热切的看着文景辉:“可是岗子村的里长、文景辉文星宇,孝子旌表的那位孝友?”
“啊?你知道我?”文景辉想了半天,原主的记忆里,可没有这位啊?
“当然知道了!”青年可高兴了,一副追星的样子:“整个县城都知道的!我是在陇山镇子上的布庄做学徒,听他们说,九河镇的镇长跟陇山镇的镇长说,特别后悔当时不照顾你,不然你得了这么大的荣耀,他也能借个光什么的。”
“听说连县令大人都亲自来了,还跟他们一起吃饭呢!
“呵呵!”文景辉还以为自己魅力惊人,结果还是托了“孝子牌坊”的福啊!
“要是我有能力,也跟你一样,就不会让人冤枉了,也不会让我娘跟着我被人看不起了。”
“你努努力,一定也能跟我一样!”文景辉觉得青年挺可爱的,想法儿很好,就是现实比较残酷。
“孟二家的为什么要冤枉小远?”纪家舅妈却对崔远被冤枉很是不平。
“因为孟老大家的那位,跟刘二家的是表姐妹。”崔家婶子无奈一叹:“都怪我平时嘴巴不饶人,刘二家的一嚣张,我就忍不住刺她几句,时间长了,这祸根就有了。”
“哎哟!都是我的错,要不是为了我,你也不至于跟她一直犯口角了!”纪家舅妈一听就有些歉意的看向崔家婶子。
“不怪你,平时刘二家的我们也看不上眼儿,就算没有在县城遇到,去了别的地方,遇到了也会犯口角。”崔家婶子并不怨天尤人,她只是觉得对不起儿子,让儿子承受了无妄之灾。
“刘二家的是谁?”别人不管,可他听纪家舅妈的意思,纪家舅妈是认识的,而且还跟她犯过口角,这就不能不问了。
“就是上次在县城的布庄,说你的那个死老婆子!”纪家舅妈说话一点儿都不客气:“竟然因为这么点儿小事,就冤枉崔远这孩子,真是太让人生气了!”
接下来,文景辉才弄明白整件事的过程。
无非是刘二家的跟孟家老大的媳妇儿是表姐妹,而孟家老大的大儿子,就是陇山镇的一个秀才先生,比文景辉早一届。
孟家老大这在孟家集,是个氏族聚集地,那里的人家都姓孟,杂姓根本就没有。
而孟家老二因为早些年经商,就在陇山镇居住,买了铺子开起了布庄,两兄弟离得不远,倒也一直亲热和睦。
只不过刘二家的跟崔家婶子一直就不对付,跟纪家舅妈也就成了相看两相厌。
文景辉得了皇帝亲自下的孝友旌表的事儿,并不是秘密,岗子村也因此很惹人注意。
刘二家的知道纪家舅妈出自岗子村,又跟崔家寡妇要好,动不动就过来找崔家寡妇做衣服。
她趁着冬天闲着的时候,去了孟家集,跟自己的表姐妹一通长舌,正好赶上孟老二家的也过来,三个女人一台戏啊!
后来孟老二家的回来,因为当家的去了县城,她就去了布庄,想要一块布料。
就遇到了正焦头烂额的掌柜,老板娘来了,掌柜的也没敢隐瞒,就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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