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已经热乎了,文景辉将用过的银针放到了一边,一会儿可要消毒的呢。
“这三天就在这里歇着吧!”文景辉早已在纪家舅妈那里知道这对母子的不容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再说了,也跟自己有关,要不是那天,纪家舅妈跟那个死女人吵了起来,也不会连累的崔家母子俩,这三天,熬药给崔远喝好了。
“对对!这三天就在这边歇着,你家就先不要回去了,我想花草村的里长,是不会白白看着你们受委屈的。”纪家舅妈也想着暂时不要回去为好,因为今天这事儿刚传到花草村,就被刘二家的到处嚷嚷得人尽皆知。
要不然,这孩子也不会气得不行了。
“放下他躺着吧,我给他号号脉。”刚才着急出手救人,直接下了针,如今人缓了过来,文景辉就正儿八经的给他号了脉。
“急怒攻心,气逆血行;肝郁气滞,而至气滞血瘀。给你开三副药,先将病情稳住了,你可不能再想不开了,要知道,少年呕血可是早夭之相,你娘养大你不容易,你可看看你娘亲吧!”文景辉号了脉,知道这人暂时没性命之忧,只要人想开了,不再忧郁纠结,病情其实很好稳定的,当然,要是他再想不开,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
医得好病,医不了命啊!
“您放心,是我想左了!”崔远被人这么劝解了一会儿,要是还想不开可就真是欠揍了:“不管怎么说,他们这么做,也算是断了我的生路,日后也不会有人肯用我做工了,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在家陪娘种田,也是一样的!”
“儿呀,当初娘就是想不让你跟你爹一样地里刨食儿,才送你去当的学徒,一年到头没多少钱,可是学到本事才是真,现在这么一来,你不是白学了么?还被人说三道四……”崔家婶子越说越有气。
学徒前三年,可是没工钱的,脏活累活还都要他们做,学到本事的时候,最少也要三年后出徒,从小学徒到大学徒。
小学徒的这段时间里,也就逢年过节的回一次家,孟老二家的布庄还好,过年的时候,还给学徒各发一吊钱,算是压岁的意思,四季各有从里到外,从头到脚的一套穿戴,除此之外,别的一概没有。
崔远好不容易做了三年小学徒,成了大学徒,一个月有三十个铜板,但是要到年底才能结算,如今他这个时候被送了回来,又有那么个不名誉的理由,连工钱都没拿到手里头,也怪不得他气吐血了。
“你在布庄学的什么呀?”文景辉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账本,学的算账。”崔远苦笑道:“因为若是会看账本了,就能做个掌柜的了,也可以多赚一些工钱养我娘。”
文景辉点头,账房先生在这里,也可以兼职掌柜,谁让这地方没分的那么详细呢。
“那你应该是识字的了?”文景辉又问道。
“账本上的字都认识,别的就不行了。”崔远也是个老实孩子,回答的也实在。
“嗯嗯!”文景辉想到自己要赚钱,就得需要找个经理人,这不是想什么来什么?瞌睡了就来了枕头吗!
正想着美事儿呢,老范就进来了:“里长,花草村的里长来了!”
老范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奇怪,他们一直叫文景辉“先生”,从来不喊里长,因为他们觉得秀才比里长要好多了,可是现在人家花草村来了里长,他们就算不乐意,也得喊文景辉“里长”了,就不明白了,怎么对里长这么在乎啊?
“来干嘛?”文景辉自认跟花草村没有任何交情,最多见过一面,打过一次招呼,他怎么来了啊?
“没说,已经给请到了客厅里坐着去了,赶紧的去看一眼啊!”老范对外交不熟悉,而且,岗子村一直都是关起门来过小日子的节奏,根本就没打算跟外人多接触啊!
“等我开完药房子的!”文景辉净了手,开了一张药方子,然后乐呵呵的自己去了药房捣鼓了半天,才弄来三大包药材:“拿去,用第三个药罐子熬。水要泡到药罐子口下两寸的地方。熬成一碗水的时候,就可以了。”
“我去熬药!我去熬药!”崔家婶子一听,立刻就将药包拿到了手里,但是没马上就去熬药,而是看着文景辉有些局促的问:“这些,都多少钱?”
家里因为也没个男人支撑,崔家婶子的日子过得十分拮据,而为了能多卖一些钱,崔家婶子做的绣活儿,都是去县城里的布庄贩卖的,就为了这个,每隔半年才去一次。
没想到儿子这次回来差点死掉,大冬天的又没有多少进项,崔家婶子怕自己的钱不够。
文景辉几针下去,就让儿子醒了过来,还给了一颗那什么药丸子让儿子先吃下去,这会儿又是三大包药,最少也得二两银子吧?
“十个铜板!”文景辉开了一个自认为很高的价格,当然,只是药材的价格,他出诊的费用,行针的费用,都没算在内。
要知道,中医讲究的是“宁舍十副药,不舍一根针”的,行针的忌讳很多,而且一般人行针都是在四肢居多,就算找错了穴道,也不会伤及别处而致命,可文景辉一行针,就为了刺激崔远的身体,直接在任督二脉上行了奇经八脉的穴道。
正儿八经的穴道和经脉,是正常气行的通道,奇经八脉则是人体平日里的积蓄,在崔远已经生命垂危的档口,文景辉选择了他体内积蓄着生命力的奇经八脉穴道,用来强力矫正他体
喜欢今穿古之小大夫请大家收藏:(m.dmbook5.com),高H辣H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