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侯握着方向盘,只点头。“我觉得也像是。一般正经人,被车来一下子,不都是吓得去医院拍个片,怕落个病根什么的,只有碰瓷的才只要钱,不要命。”
“你们是在抱怨他没给我们添麻烦?”顾言失笑。
“也不是,”王艳丽没好气地说,“就是看着这么干干净净的一个人,有种被骗的感觉。”
“也没多少钱。而且男人赚的钱,不就是让女人骗的嘛。”顾言无所谓地说。
“他可不是女人!”王艳丽猛地回头,瞪向顾言。
“长得好也算。”顾言懒洋洋地说。
王艳丽嘴角抽搐了一会儿。
“顾总,我建议您把这些甜言蜜语一会儿留给来咱酒店采访的美女主持人,人家还能在节目上给酒店多宣传宣传。你在背后说这些话,一来人家听不见,二来也没什么用。您还是省省。”
顾言自从留学回来,接管了自家摇摇欲坠的酒店集团后,王艳丽便一直跟在他左右,见证了他一路的艰辛与辉煌。
王艳丽算是顾言创业之初的功臣之一,加之她又是他的生活助理,比顾言年长几岁,对顾言而言,已是半亲人半朋友关系。
王艳丽干练泼辣,说话毒舌,顾言习惯了,也不当一回事。
“怎么,吃醋了?”顾言毫不吃亏地说。
王艳丽额头的青筋跳了起来。
一直平稳地驾着车的陈候,也嘿嘿地笑了起来。
陶丘从酒店的侧门职工专用通道进入文华大酒店。虽然他在这里已实习了三天,但仅限于对他管辖的客房部进行保洁,酒店其他楼层的设施与功能他不仅不清楚,甚至因为视力下降,连迷路也常有发生。
他先到职工更衣室,换上了保洁员的工作服。白衣白裤,外加件围裙。
因为他还处于实习阶段,不太熟悉业务,领班把他和另一位有十多年工作经验的老员工刘月蛾分在一组。
刘月蛾热心,手脚麻利,在这并不光鲜的岗位上干了十年,成了保洁岗位上的大师。
陶丘话少,但眼里有活,和他在一起,脏点重点的活,基本上都不用自己动手,倒是给她腾出时间来说话,在这年轻一辈的身上很少见。
现在二十多岁的小年轻,都晓得拈轻怕重,面上的活争着抢着,累的苦的都躲着推着。像陶丘这种踏实的小伙已很少见了。
“你说你,这么年轻,人又长得排场,咋不应聘个前台服务,餐厅传菜什么的,在人面上工作,怎么倒和我们这些老妈子一起打扫房间呢?”
陶丘听了,只是笑笑。
的确保洁基本上都是一些上了岁数的中年妇女在做。年轻的,又有点姿色的男男女女是舍不得让他们的胶原蛋白埋没在整理床单,洗马桶的工作里的。
陶丘倒也想应聘餐厅服务什么的,倒不是嫌脏嫌累,主要是薪水优厚。对三个月房租到现在还没有着落的他来说,能多挣一块也是好的。
但他视力不好,在台面上工作,需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是无法应付的。如果和客人发生碰撞,更是工作可能不保。
一念至此,他想起中午的交通意外。还有那个声音听起来懒散但悦耳的人。
“不过,你也别小看咱这工种。俗话说的好,行行出状元。一会儿让大姐教你铺床,你别小看铺床叠被,都是有讲究的,一个床单都有好几种铺法。每年公司的培训,都会专程给我安排一节课。”
虽然工作并不起眼,但刘月蛾拥有对自己职业的自豪感。
陶丘推着工作车,刘月蛾把退房的客房门打开。两人进去,先把房屋检查一遍,看有没有客人落下的物品。然后才把需要换洗的床单、床罩、枕头罩一一拆下来,推放到工作车里。
陶丘则清洁马桶,消毒、添置洗浴用品。
刘月蛾则做布草,也就是铺床单。
所有的动作,程序都有严格的规范,一套下来,足足四十分钟。
打扫完毕,陶丘推着工作车,刘月蛾跟在他旁边来到下一间825房间。门锁上挂着“请勿打扰”的牌子。
“走,咱先到下一间。”刘月蛾笑眯眯地说。
话没说话,门锁卡地一响。一个女孩儿从里面走了出来。
宾馆礼仪让刘月蛾堆起一脸笑容,亲切地招呼:“早上好。”
“刘姐早。”女孩儿牵了牵嘴角,“我现在下去用餐,麻烦您给收拾一下屋子。”
“看您说的。”刘月蛾说。
从两人对话来看,已相当熟稔,没有一点房客与工作人员的感觉,倒像是住了多年的邻居。
女孩儿从两人身边过去的时候,看了陶丘一眼,“新来的吗?”
陶丘点点头,忽然想起前两天的礼仪培训,嘴角动了动,算是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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