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语胸有成竹:“我就是遇上直男太排斥,才被他牵着鼻子走。你说我这爱情的导师出马,□□老林不是分分钟的事。那句话怎么说的——这世上本没有路,人走多了便成了路,老林需要我。”
他说完把薯片往殷末的办公桌上一扔,捞过那根登山杖便转身走了:“下次再约。”
一连续的动作把殷末看懵了。
孔语这才是被魂穿了吧??
不过他记着孔语那句话,追出去对孔语说:“狗子你悠着点儿啊,壮汉娘受一点都不美啊!”
孔语两指并在眉尾,向外一划,顺便飞了个媚眼:“帮我谢谢阿姨。”
阿姨?
殷末连忙给吕缕打电话:“妈,你刚给孔语说什么了?”
吕缕说:“我请大师给小林求了一个姻缘签啊,前些日子给小孔也求了一个。”
殷末说:“什么签?”
吕缕说:“小孔的是血光之灾,小林是浴血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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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末问:“我怎么觉得这两个姻缘签听着这么不对劲?”
吕缕连忙说:“末末,这可是大师的签,你千万别胡说,大师说的准没错。”
吕缕就信这些玩意儿,殷末也不好多劝,只有顺着吕缕的叮嘱,答应了要去劝劝孔语和老林最近少出门多烧香,消消灾。
挂了电话,殷末探头向落地窗外一看,孔语的车早就不见了,也不知道孔语上哪儿去改造老林去了——更让他不能理解的是,孔语这脑子是怎么被浴血重生这个怎么听着都不太对劲的词触发了灵感,跑去找老林了。
老林这会儿没在农家乐,也没回家,更没去自己的建材店,他手下有个工地出了点问题,早上接到电话后,给孔语蒸好馒头煮了白粥,让亲戚帮他把家里的车开过来,才赶去了工地。
一干手下在工地都等着他,老林的路虎拉轰地在路边停下,停下车打开门,看起来心情不算好:“什么事?”
项目经理小心翼翼地说:“光缆挖断了。”
“……”
老林怒了:“挖断了就给我赶紧修!还给我打电话?”
项目经理哭丧着脸:“修好了。”
老林再看了一眼身边的监理,还有不远处几辆陌生的,估摸着这事儿不好解决了。
挖断光缆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经济赔偿是肯定需要的,如果处理不得当,说不定还会惹上官司甚至是追究刑事责任。
老林最烦这些人际关系。
“笔录做了吗?”
“施工员和甲方的负责人都去了。”
老林手一挥:“跟我过来。”
老林是外地人,本地的人脉都是念书后攒起来的,算起来也不过十几年的时间,现在正是巩固的阶段。出了这种麻烦事,最简单的解决办法是打电话给周喻义,但老林很少因为这些事联系周喻义,他是个能抗事的性格,不愿意麻烦朋友。
那几辆车的主人是路政和电信公司的工作人员,对待老林还算客气,不过说起解决方案来,都拿不了主意,说要等上级意见。
老林沉得住气,让项目经理把人招呼着去休息了,又去联系了律师让他帮忙起草一份情况说明,他和路政还有电信部门都打过交道,知道这事需要层层上报,说是等上级意见,这个等字,却大有讲究。
老林正琢磨着怎么解决,电话突然响了,来电的人竟然是孔语。
“在哪儿呢?”
“在工地上。”听到孔语的声音,老林的心情突然好了不少,“工地上有点事,早上就先走了,那个登山杖你看到了吗?撑着能走吗?”
虽然那是根登山杖,可是说起来孔语还是有点不高兴:“什么意思,大早上送我一根登山杖,你什么意思?”
老林说:“我担心你走不了路。只有临时给你找根登山杖——要不我把农家乐的阿姨请过来照顾你?”
“别了。”孔语问,“你在哪个工地?我来找你。”
老林说:“这里不好走,你在家好好休息,我晚上来看你。”
“我有事儿找你。”
老林哄道:“宝贝儿,你还是别来了,我这儿一堆麻烦事,照顾不了你,你乖乖在家休息吧。”
孔语问:“什么麻烦事?”
老林说:“工人把光缆挖断了。”
孔语的语气陡然紧张起来:“国防光缆?”
老林说:“电信的,已经修好了。”
孔语松了口气:“要真挖断国防光缆,我得去请我大表哥了——我大表哥这人最烦了,特别唠叨。电信光缆能处理好就没什么大问题,你把地址发我,我马上过来。”
老林只当孔语是要过来凑热闹,更没把他那什么大表哥当真,毕竟在孔语的嘴里,二表哥六堂弟那是随便可以分发的名号,以孔语那嘴皮子,一条街上,百分之六十的人能被他认作亲戚。
他没想到孔语是带着公安系统和电信的大领导来这儿的,外加他亲姐的秘书——市里有名的笔杆子。
那会儿做笔录的人回来了,老林正和参建单位开会,商量解决方案。
孔语给老林打电话:“我把我二叔我姑父我舅舅请过来了。”
老林没当回事儿;“我正在开会,你稍微等一下。”
孔语说:“等不了,我叔叔等会儿还有事。”
老林突然反应过来,抬起头看到孔语趴在窗户上冲他招手:“你把你叔叔他们请过来做什么?”
孔语说:“帮你啊!”
三位大领导进来了,小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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