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言会做什么没有明说,但大家大致都有个底,恐怕……桑言会站在所有奏者的对立面,孤注一掷得叫板奏者音乐。这样大胆的行为绝不是一般奏者能够接受的,更何况海诗还是奏者家族出身的,他并不适合与桑言一起。
“不……不用了,我……到呆在这里。”
出乎意料的事,平时一直存在感极低之人竟然答应了与桑言呆在一起。
倏地,两对眼神碰撞,无声的战场。
神经大条的景晟之忽略了两道不怎么友好的视线,嘻嘻哈哈得欢迎海诗。
“对了,小桑桑在哪里?我去找他!”
被桑言奏者身份震撼到的兔子少年正准备撒腿就跑,去被崔斯特拦下了。
“你哥和桑言在一起的几率高达百分之百,我劝你不要过去。”
“额……这个”兔子少年停止了蹦出去的脚步,默默收回脚。
打扰他哥哥谈恋爱是不道德的。
“那我等下再去吧……”
以为在‘谈恋爱’但实际并没有谈恋爱反而气氛十分沉默的两人,此刻正在桑言的房间中。桑言的房间中还来不及摆放任何物件,空空荡荡得看上去十分寂寞,唯独桌面上的一张照片成了这房间中唯一的装饰物。
景煜之随手拿起照片,放的是桑言与其母亲的合照。他还记得那几天他和艾亚修一起去桑言家中时,桑言母亲温柔如水的感觉,这大概是他的景家永远无法给他的亲情吧……
“小言,你去接你母亲吗?”
随口问了一句,得到了却是长久的沉默。
景煜之回头,看见的,是少年低垂着头的样子,压抑得没有一丝生气。
“小言?”
“妈妈她,已经离开了。”
“诶?”花了几秒钟时间理解桑言所谓的离开的意思,下一刻,景煜之便明白了少年为何是如此悲伤。他十分吃惊,不久前还好好的一起生活的人怎么不出几天就走了?
并没有说过多安慰的话语,景煜之放下照片走在少年身旁,蹲下,为少年包扎满是血痕的手。他大概有些明白桑言突然转变的缘由了,如果因为桑言母亲的离去促使了少年如此一改往日手段的主动做法,他也不觉得奇怪。
想起桑言不久前从学院请假,应该就是因为他母亲之事了吧。
默默得让首席为其包扎,原本一句言灵就可以治愈之事却因为坚持,让这样的伤痛与痕迹多留在了手心几日。
“是曲家做的。”
少年的声音有些低沉,似乎只是在阐述,又似乎隐藏着莫大的暴风雨,已经迫不及待得想要发出。
“母舰前行方向是主星,与曲家,我会做个了断。”
桑言对曲家没有任何情感在,曾经他只想安安静静得成年顺理成章得脱离曲家,不过……桑琴已经不在法律已经无法束缚他,即使他现在还未成年还是曲家的一份子,但对他来说,这样稀薄的联系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桑言用的词是‘我’,他不想让任何人介入他与曲家之事,然而,已经是桑言之人的景煜之自然不会让桑言独自一人面对如此危险之事。
“我陪你一起去。”
桑言摇了摇头:“家事,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景煜之抬头,用他那双湛蓝湛蓝的眼眸注视着桑言,似乎大海那般美丽得令人不禁沉浸其中:“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啊,小言。所以,我也会去。”
某痴汉首席先是说了一句足够让一般人抓狂的话语,然后正色:“我不是依然在军部的星际首席景煜之,我是只因你而存在的景煜之。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跟随在你身边。”
景煜之的眼眸很明亮,很温柔,明亮温柔到桑言无法想象这位首席做出残忍之事时的样子,他的印象中,首席依然是首席,那堪称军部典范的首席。
‘滴滴’正想着如何回绝景煜之之时,桑言的通讯响起,显示名字赫然是他的父亲曲师凌。
曲师凌面色并不好,背景声里隐隐的传出了各种歇斯底里的哭喊声。
“穆文思猝死,回来参加她的葬礼。”近乎命令的话语,连回绝的机会都不给就掐断了通讯。
“呵呵……”桑言冷笑,嘴角勾起了一个满意的弧度。
当日他命令狙击手做的事,看来对方已经做成了。
“葬礼吗?那就,真的让它变成一场葬礼吧。最扭曲的送葬之礼。”
……(主星)……
一日的行程后,桑言一行之来到了熟悉的主星,由于瑞拉属于黑母舰还未被记录在案,所以并不能停靠港口,暂时是停留在距离主星有些距离的星空中。
景煜之软磨硬泡了桑言一整天让桑言与他一起去,但桑言最终没有松口。
景煜之还想着桑言去主星终归是要用到穿梭舰或者机甲的吧,到时候悄悄挤进去就好了,哪知……精神力全开的桑言根本不需要那么麻烦,说了一句话后就硬生生得从景煜之面前消失了。
被留下的景煜之皱了皱眉,心塞之余不禁对自己三维3s的实力表示怀疑。
连桑言都追不上,他这个侍者还能怎么当啊?
作为当家主母,穆文思的葬礼办的不可谓不盛大,葬礼办得和婚礼一般。军界,政界,文化产业……等等,各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出席了葬礼,他们不时的轻声交谈,交谈的内容却离不开‘桑言’两字。
“诶呀,曲家主,节哀节哀。丧妻之痛可以理解可以理解的。对了,你家的那个桑言,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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