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紧张了。磕磕巴巴,语无伦次。
我笑:“你觉得我们两个这样老你来我往的有意思吗?距离产生美。”
他撇撇嘴:“在我这里产生不了,我现在巴不得24小时糊你身上。”
宋峤这些话到底他妈的跟谁学的?说起来一套一套的。
但我还是理智地回答:“我那的沙发短,床也窄,你真没地方睡。”
“我可以不睡。”宋峤说,“反正你让我一个人回去我也睡不着,看着你心里还能好过些。”
我瞟了他一眼:“你怎么说什么都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他一脸沮丧:“所以你还是赶快搬回来吧,裴裴。”
最终我还是让宋峤随我回了我搬来不满一周的出租房。我是个意志不坚定的人民群众,像我这样的人不入党真是祖国的福气。宋峤在楼道里的时候就一直叽叽歪歪,直到我打开家门的一瞬,才知趣地闭了嘴。
其实大体说来,这个一室一厅的出租房除了面积小点,其实还算不错。宋峤探进来,像个领导视察般地晃悠了个遍,没说什么,最后坐在沙发上,小口嘬着我给他倒来的热水。
我在电视柜底下找到了我搬过来时新买的牙刷里还剩的一支,连着在楼下便利店给宋峤买的毛巾和水杯一起放在茶几上,说:“没电视,但有网,wifi密码是我名字首字母小写加生日。”他嗯了声,拿出手机。
我有点累,想早点洗澡,于是进屋拿换洗衣物,找好后一抬头,瞅见宋峤倚在门框上看我,吓了一跳,语气不善:“你杵这儿干嘛?”
他微微偏头,身体冲我斜了斜:“我等会洗完穿什么啊?”
我给他翻出一件t恤和一条大裤衩,问:“你穿这个还是穿我睡衣?”
宋峤这个人习惯裸睡我是知道的,但他夏天和冬天都有睡衣。前一晚在我们的合租屋里他穿着他夏天轻便的睡衣,把冬天的那套给了我。我这个人比较省事,热就穿t恤大裤衩睡,冬天才穿睡衣。
“随便。”他说。
我拿着t恤和裤衩走出房门,道:“那你穿我睡衣吧。”
宋峤进来的时候,我刚tuō_guāng了衣服取下莲蓬头把身体冲湿。该死的是,这个房子的卫生间是拉缩门,他“哗”地一下就这么赤条条出现在我面前,在开着浴霸冒着热气的狭小空间里简直像个漂亮的luǒ_tǐ雕塑被推上了舞台。
虽然我见过他不穿衣服的样子,但现在和以前又怎么一样?
我一怔,手里的莲蓬头都掉到了地上,水滋滋地喷着我的脚。下意识地想捂,却又不知道捂哪里,后来又觉得做作,干脆敞开了斥他:“你进来干吗?”
“洗澡啊。”他倒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我说:“你不能先等我洗完?”
“为什么要等你洗完?”他说,“我就是要和你一起洗啊。”
我的天,他是怎么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种话的?都不给人一点缓冲和消化关系转变的时间。
我知道我有点矫情,毕竟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大家同为男人,翻来覆去也都是那些套路。扭扭捏捏大可不必,况且我们也早都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少年。就算宋峤说了自己没那个意思,但把他带回来的时候就多少应该有些准备。
算了。在这个快节奏的社会。
我弯身把莲蓬头捡起来,瞧见镜子里的自己不知因为热气还是别的什么,脸红得和脖子显然不是一个色。
心头当然异样。如果这时候进来的不是做了那么多年朋友的宋峤——
现在关键并不在于他是个男人了,又变成了怎么从心里把他从朋友过渡成男友——
真操蛋啊。
宋峤从我手里接过莲蓬头,哗哗喷在自己身上,笑:“裴裴你很紧张?脸怎么这么红?”
我伸手去挤沐浴露,并不想搭理他。
“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他把莲蓬头挂好。我暗暗舒了口气。
后背却突然一重,肌肤交叠着肌肤的灼热简直要把我的四肢都烫得发痛。宋峤的下巴搁上了我的肩窝,手覆在我的按向沐浴露的手上,我像被催了眠似的顺着他的手把散着香气的乳状物抹在身上,一圈一圈划开细密的泡沫。
我呼吸一滞,心如擂鼓,声音都有些不稳:“我,我自己来。”
宋峤说:“我帮你。”
他一手箍住我的腰,我猝不及防,股缝就擦上了他的yáng_jù,瞬间脑子都轰隆隆炸开了,吞咽口水的时候都觉得喉头干黏,想推开他,但四肢发软,整个人紧张得都不知往哪里钻,只能虚浮地挂在那儿,用手耙着洗漱台。他的声音一下一下扫在耳畔直发痒:“别动。”
我只能呆滞着,看宋峤用另一只手又挤了沐浴露往我身上抹开。他的手像游蛇一样从我的脖颈到肩头,又从锁骨蹿到腋下又滑向腰侧,热气蒸腾间,像吐着红信子的湿黏的妖口,历经之处悉数张开密密麻麻的毛孔,剧烈颤栗。在耻骨那里流连最久,指尖先缓缓推开,然后是整个温温的手掌,纹理伸着枝芽,猛地突破了蓬松的土层,身体根部有股新生的抖着阳光的热痒。然后又摆着尾毫不犹疑地顺着我的臀部一直钻上脊骨,一节滚着一节,肩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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