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边太师椅上端坐一俊美男子,头戴四方平定巾,身着蓝色织锦缎圆领长衫,上绘“五蝠捧寿”纹样,宽袖皂缘,前襟腰际悬挂玉佩,足着皂色布履。
男子手中摇着一把折扇,扇骨以湘妃竹皮包镶,扇面均为设色人物画,一面画柳阴赏花,画中仆人手捧插花牡丹正向主人走来;另一面画松下读书,也是一主一仆,主人横卧于松下,仆人跪在一旁侍奉……
俊美男子忽然敛下眼,把折扇翻来倒去,细看着扇面上的人物。半晌,他才抬起眼来,向屋内站立的另一男子问道:“蒋二,去年腊月收租,你央求说缓一缓。如今缓到了春末,你拖欠的十五担玉米,怎地见不到影呢?”
蒋二立在地下,身形魁梧,穿着青布衫裤,肩搭青布长手巾,足着草制的靸鞋。见东家问话,蒋二立时答道,“去年逢大旱,收获无几。开春又将仅有的豆粒做了种子,这租子实在缴不上来。小的求碧员外再缓半年,待秋后有了收成……”
啪地一声,碧员外将折扇收了,站起身,挪步至蒋二身侧,以扇骨轻击他肩头,说道:“缴不上租子可以打个商量。”
见蒋二半信半疑,碧员外忽地冷笑道,“绑你那水灵灵的妹子来抵债,如何?”
蒋二闻言脸色一沉,愤愤地瞪视着碧员外,眼神阴鹜。
碧员外倒是不与他急,折扇轻点蒋二露在短衫外的锁骨,转而又向里稍探,似是触到他的胸乳,惊得蒋二倒退两步……
碧员外不由得低笑,凑到蒋二耳边,言辞间颇有轻侮之意,“爷的嗜好有些特殊,不喜女色。就拿你自个儿来顶租,如何?”
形势比人强。可叹蒋二这昂藏七尺的汉子竟为了那十五担玉米被逼得点了头。
碧员外见他服软,便坐回太师椅,折扇一甩,吩咐道:“我尚缺一个拉磨的长工,你先做着吧。”说罢,抬手指了指房间角落的石磨。
蒋二看一眼那笨重的石磨,点点头,就要走过去推磨。
“慢着。”碧员外仍坐在椅上,眉宇间英气逼人,却隐含诡诈。他从案上拿过一把剪刀,随意开合两下,命令道:“你过来。”
蒋二听话地走过去,在碧员外身前站定。
碧员外在蒋二的裆部比划着,忽地咔嚓一声,剪了下去!
蒋二身形一颤,定睛去看自个儿下身,不由得臊红了脸。破旧的衫裤被剪开一个不大不小的洞,他的guī_tóu立时探出来,吊在洞外。那碧员外正看得目不转睛,邪笑着伸手进去,微凉的手指握住他那话儿,往外猛拽,将他的男根和囊袋从裤头里掏出来,挂在破洞外;那洞偏生有些狭窄,刚够他那话儿露出来,却不留辗转的余地,紧紧箍着,将他下面那两颗卵蛋勒得忒煞清晰了……
“这里长什么样……爷也想知道。”碧员外轻笑,明晃晃的剪刀抵在蒋二左胸,隔着布衫轻轻揉捻。少顷,蒋二喘息粗嘎,那枚红豆顶着薄薄的布料挺立起来,喜得碧员外用手揪扯两下,便一剪下去,在蒋二左胸开了一个小洞,恰将他的rǔ_tóu及周边肌肤露了出来;碧员外继续施为,将男子的右乳也晾出来……
这蒋二的胸膛肌肉盘结,虽不似女子般细皮嫩肉,却光滑闪亮。原本那rǔ_jiān的色泽极浅淡,却因刚刚的调弄而挺立溜圆,再被案上的昏黄光线染上几分红晕,忒惹人怜爱……
歇下手,碧员外吩咐蒋二去屋角拉磨,邪魅的眼紧盯住那羞处露尽的汉子,心头痒痒地盘算着那人拉磨又是怎生模样。不料,却见蒋二立在石磨边,一动不动。
“这磨是空的。不知碧员外要小的磨啥?”一直沉默的蒋二忽然口齿伶俐起来,冷声道,“天晚了,不如小的明儿个再来推磨。碧员外此时开磨,正应了俺们种田人的俗话:白天坐,晚上磨,半夜起来蒸窝窝……”
听了蒋二的乡野俚语,碧员外轻摇折扇走过来,冷笑道,“夜里尚可挑灯看剑,怎就推不得磨?”说罢他欠下腰,在石磨边的磁瓮里抓了一把玉米豆,撒在磨盘边上,骂道:“废话少说,老老实实给爷把棒子面磨出来。”
蒋二不敢顶嘴,却仍不动弹,黑眸盯着那些玉米豆,眼底似有憋不住的笑意……
瞟一眼玉米豆,碧员外也颇觉不妥,委实不知谷物该放在磨盘何处才能研磨。见那蒋二非但不张口提醒,反露出轻蔑之意,碧员外十分恼怒,绕着石磨踱步,细细探查填装玉米豆的机关。所幸他心窍玲珑,很快便寻出门道,甩开锦衣下摆,利落地蹬着石磨边沿,将一把玉米豆注入磨盘最上方的圆形孔洞中……
蒋二终于安分下来,开始慢慢推磨……
悄悄在心底为自个儿的机敏喝一声彩,碧员外悠闲地立到一边,细看蒋二一步一推,绕着石磨转圈。
忽地想起了什么,碧员外脸上浮起一抹邪气,从袖中掏出一块长手巾,勒令蒋二停下来,将他双眼蒙住,又趁势咬一下他的耳垂,低语,“懒驴上套,看不见了方肯静下心来干活。爷就在边儿上守着,保不齐什么时候疼你……”
其实,蒙眼布是一块青色手巾,那边油灯一照,蒋二便能透过布子将周曹看个一清二楚。但他强迫自个儿闭上双眼,总要那位爷尽兴了才好……
料想蒋二看不到,碧员外拿过一根煮熟的玉米棒子,蹲在地上,不顾斯文地大口大口啃着,顷刻便啃出一根又粗又长的yáng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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