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必须支开他再让荆芥看看。
牛大山熬不过他。见他除了精神不太好,确实也不像有啥问题。
这是走了一个多月给累着了?牛大山想着。
既然他不肯就医,牛大山无奈,只得把行程一慢再慢。
每天日上三更才出行,太阳不下山就找地方安歇,生生把最后两天的行程拖着走了五天还没走完。
而且,还死活不肯离开他身边,让段弘璟既无奈又开心。
如今到了这比较熟悉的地方,加上明天就要到京,再不确定,他的计划就得重新规划,不能再拖了。
看今儿天色还早,他干脆提出想吃当地一个小村子的特色腊肉。
牛大山本来还想打发下人去买,被他一顿撒泼打滚,才说得他亲自打马过去。
若不是看在陈二及护卫队都在的份上,估计他还不肯走。
临走他还不放心,特地让听风听涛过来伺候着。
段弘璟无奈至极。
只是些微的不适他都这样紧张。
要是他真的……那他得担惊受怕成什么样子?
隔着窗户看着一人一马走远,段弘璟立马吩咐听风去把荆芥请来。
荆芥进门先行礼。
“得了,在我这儿就不用讲究那些虚礼。之前你不客气的时候多了去了。”段弘璟好笑。
荆芥有些尴尬地笑笑:“那会儿是真的忙晕头了,多有不敬,万望殿下见谅。”
段弘璟摆摆手:“那等景况下,还讲究什么礼节上下的。好了,废话不多说,快来给我把把脉。”
荆芥点点头,丝毫不见诧异。他一个大夫被叫过来当然是为了看病,没看他连随身药箱也背过来了吗?
“殿下可是有哪里不适?”
段弘璟迟疑片刻:“你把过脉再说吧。”
荆芥也不多话,点点头,从药箱子里掏出脉枕放到桌子上:“殿下,请。”
段弘璟抬手放上去。
荆芥伸手轻轻搭在他手腕处,凝神号脉。
片刻后,他皱起眉头想了想:“殿下,可否让鄙下号一号另一手?”
段弘璟自然是无不可。
荆芥号过另一只手之后,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如何?”段弘璟眼底带着希冀。
荆芥低头沉思,嘴里念念有词,半晌,他迟疑地开口:“殿下,可否让鄙下再号一次脉?”
段弘璟摇头:“不必了,你号出什么结果直接说就是。”
荆芥抿唇,站起来躬身行了一礼:“愧对殿下信任,鄙下……看不出来。”
看他如此,段弘璟反而更确定了。他微笑着开口:“无妨,给爷说说你号出了什么。”
荆芥抬眼偷觑他脸色,见他确实心情颇为愉快,才吞吞吐吐地开口:“鄙下、鄙下观殿下脉相,似是……又不甚明显。但是殿下不可能会有此等脉象的。”他顿了顿,急忙请罪,“鄙下惭愧,学艺未精,完全看不出殿下这是什么病症导致。”
听得此言,段弘璟放下一颗吊着的心。
不甚明显,应当是月份太小了,或者是荆芥本就不擅此科,等回京了,找张太医看看应该能确诊。
毕竟他跟大牛行周公之礼至今也快有两个月了,比之上辈子的欢爱频率,这辈子俩人可是黏糊了不少。就这样,上辈子还不是短短时间就……
他摆摆手:“无妨,估计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荆芥一脸惭愧地劝道:“殿下,虽然看不出来,但是既然脉象显现了,必定是有异常,还是需找名医确诊一番,好及时治疗。”
见他完全是一副医者父母心的样子,直言让病人去找别的更好的大夫,段弘璟倒是欣赏。
“荆大夫有心了。明天到京,我自会进宫找御医看看。”
如此,荆芥这才作罢,皱着眉头退了出去。
段弘璟好笑,想着自己这脉案必定会让他愁上一段时间了。
不过,接下来荆芥就不适合参与了,也只能让他自个儿愁去。
晚饭前,快马来去的牛大山带着他想吃的腊肉回来了。
说来,除了有支开大牛的意思,他自己也确实是想吃这个的。
让人蒸上一盘子腊肉,就着这腊肉,当晚段弘璟难得的吃了一大碗饭。
喜得牛大山那冷峻的眉眼也松快不少。
趁着牛大山沐浴洗漱,在章朝旭房里聊天的段弘璟就收到吐槽。
“你家那头牛,脸色都跟着你的状况变化啊。你今晚多吃半碗饭,我看他都要喜上天了。”章朝旭摸了摸手臂,“感觉他无时无刻都在盯着你。这也太渗人了吧?你也不嫌烦啊?”
段弘璟只是笑。
他俩如何相处,哪需要旁人来点评呢。
待牛大山寻来,段弘璟就撇下章朝旭,乖乖跟着回房。
章朝旭翻了个白眼啐道:“见色忘友!”
就寝时,牛大山放下床帐,翻身就准备覆在段弘璟身上,却被他一臂挡开。
开玩笑,这摆明了就是……哪里还能让这头蛮牛乱来。
牛大山有些失望,却也不强求。低头亲了亲他眼角:“那早些安歇。明日就要到京了。”毕竟一路上也不是天天有客栈住着的。
明天就到京了,估计他是想歇歇吧。
段弘璟应了一声,想了想,突然想知道他的想法,遂开口喊他:“大牛。”
“嗯?”
“你想要孩子吗?”话音刚落,手下的肌肉瞬间绷紧。
黑暗中,他完全看不清楚牛大山的神情。不过,他这是想歪了吗?
“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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