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统领这么大一支团队,当然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李慎能理解。
……不过理解归理解,他也没有委屈自己的爱好。
一路飙回家门口,李慎甩上车门揉着太阳穴决定好好睡一觉,他这体质跟酒精天生不合拍,偏偏身边还尽是不得不喝的场合。
门口站着个有点面熟的年轻人。
李慎停下脚,就听人恭恭敬敬叫声慎爷,他皱眉看着对方的脸,总觉似乎在哪见过,却死活想不起来。
“我叫王真,是火星团的。”年轻人自我介绍道,“三年前,在团里见过您。”
李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一说起火星团他就有印象了,当初这年轻人跟在杨火星身边,他们还谈起过,杨火星很看好对方,说是棵好苗子,假以时日定能成才。李慎忘了自己当时说什么了,反正貌似不是什么好话。
“杨火星让你来的?”他问对方。
年轻人摇摇头。
“我是为王家的事来的。”他道。
第6章 烂故事
副官不知跑哪去了,李慎自个动手沏了壶茶,端回前厅。
名叫王真的年轻人有些拘谨的坐在椅子上,见李慎走进来,赶忙站起身。
“你坐。”李慎冲人点点下巴,洗了洗茶杯,把茶水给人倒上,然后走到对面的椅子坐下。
“你说是为王家的事来找我,买凶的那是你亲戚?”
“是我堂姐。”
李慎哦一声,没下文,一双眼静静注视着王真,后者微微低着头,沉默半晌,抬起头与他对视。
“我是王家旁系,跟这个堂姐没什么来往,也是昨天才知道这事。听说您一定要她偿命,家里的意思是把她送去安乐死,但是我表叔拦着不让,现在也是闹得很凶。”
“所以你是来给她说情?”李慎问。
“倒也不全是。”
王真摇摇头,他面相生的老成,言谈举止也是与年纪不相符的沉稳。
他道:“我是听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里有些话想要跟慎爷您讲。”
李慎听着好笑,问:“你觉得我会听?”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我要是不来,会过不去心里这道坎。”王真笔直的看向李慎,目光坚定,炯炯有神,“只要不是毫无机会,我总要试试看。”
李慎从鼻孔里喷出一声嗤笑,伸手从衣兜里摸出根烟,低头点上。
“果然是杨火星那犟驴的徒弟,跟他一个脾性。”他咬着烟说道,语气中颇有些无可奈何的意味,“成吧,你赌赢了,有什么话尽管说,我听着。”
王真明显露出松了口气的神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其实也不全是赌,师父说您是真性情的人,我也是这么觉得……否则您也不会去管这次的事。”
李慎没好气打断他:“别捧我,说正事。”
王真点点头,面上现出几许思索,沉吟着开口讲述——
“这个事情,要从我堂姐出嫁到黄家说起……”
王家原本是东荒燕国的贵族,因为在政治斗争中落败,举家逃难来中土,至今已有五代。王真的堂姐名叫王续如,她的父亲正是这一代王家的家主。她自幼受中土开放的文化熏陶,习文学商,时常去家中的商号帮忙,志向是长大后能像鲤鱼姬那样,做一名富可敌国的女商人。然而彼时王家几经周折,与祖上曾经交好的黄家重新建立了交情。黄家是燕国的老牌贵族,在国内有很大能量,为了开辟燕国的市场,王续如的父亲决定将她嫁给黄家的二公子,用联姻来巩固两家的关系。
王续如自然不愿意成为这样的牺牲品,但她也无法违逆父亲的决定,最终只得远嫁东荒。接下来的日子更加悲惨,黄家是典型的东荒官宦世家,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理应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专心在家相夫教子。王续如自然是适应不了,而她种种在那边看来荒唐可笑的思想和行为,也让她背上了‘疯女人’的污名。黄家的二公子是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对她这个妻子非常不满意,整日夜不归宿,在外面花天酒地。单只是这样也便罢了,问题是两人成亲了三年有余,仍旧没有子嗣,这让重视传承的黄家老夫人无法忍受。
于是便有了强制行房的下文。
王续如一直打的是不怀孕熬到被休的算盘,态度十分坚决,她这么搞黄家那二公子也兴致缺缺,所以除了成亲那一次,两人便再没行过房。黄家老夫人得知后,便叫人给她灌了cuī_qíng_yào,逼着儿子与其行房。如此再三,王续如终于怀孕了。
她怀孕后一度想要堕胎,但一方面是被提防的紧,另一方面却是被肚子里的孩子唤起了母性。正所谓孩子是无辜的,她无法扼杀掉这条尚未出世的小生命,慢慢的也就认命。这个时候黄家二公子在外面遇见了心头好,一头扎进去难以自拔,还公然带回了家。黄家老夫人最先前还训斥两句,后来见那边也怀了孕,便没声了。一时间王续如在家里成了不存在的人,除了一日三餐还有人送,再见不到半个人影。她也硬气,不吵不闹暗中谋划着想办法给父亲送信,信里将自己的情况说得清清楚楚,还很理智的分析了一下自己留在这里对家中已经起不到任何帮助。结果信刚送出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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