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下个月国王将购买格林家族的独角兽。”博格用剑鞘转过伦道夫的脸,拍了拍,“请你务必替陛下看好他的货物,我们还会再次光临。祝你好运,光屁股的伦道夫。”
伦道夫啐他一口,“卑鄙小人!你不配拿剑!”
剑鞘倏地掉落直坠在伦道夫双眼之间,仅仅隔了分毫距离。博格从马上俯身,看着他,“我的剑就在圣弗斯圣石之中,只要你能,随时恭候你去拿。亲爱的,你这张嘴非常讨人喜欢,作为喜爱的回馈,我会请人画下你今天的可爱模样替你寄给陛下。天知道,陛下看到天天惦记他屁股的家伙这么可爱会不会改变心意,稍稍可怜一下你。”然后他调转马头,对伦道夫笑道,“不必感谢。”
“博格!”伦道夫躺在地上翻滚,“你最好让安克烈神保佑你一辈子!杂种!你这半精灵的杂种!”
“令人意外的消息。”加尔突然从马后探出身,蹲在一群光屁股骑士中间,问伦道夫,“你说他是半精灵?夏戈娶了只精灵?”
“给我解开绳子!”伦道夫命令道,“我饶你一命!”
“非常感谢,”加尔诚恳地说,“但我不太需要。好了朋友,继续我们的话题,夏戈娶了只精灵?他儿子的行事作风可真一点都不像他。”
“嘿,给我解开绳子!”伦道夫挣扎道,“我让你解开绳子!”
“听到了听到了。”加尔说,“我说了我不需要你的宽恕。不要让我重复一句话,这太烦人了,我其实话也不是太多。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就考虑解开绳子。不要意图和我讲价,现在我是自由的,光屁股骑士。”
“你再喊这句话我就杀了你!”伦道夫屁股被风吹得发凉,他凶狠道,“噢是,是,他就是个杂种,夏戈和精灵生的杂种!但是夏戈没有娶那只精灵,他死在了精灵手中。”
“这真是棒极了。”加尔“哇哦”一声,“我就知道他会死在女人手里,你都不知道他有多么好色,他连挽发女妖都想睡。夏戈死了,他的剑去了哪儿?就是那把杀掉魔王的‘烈火中烧’。”
“在圣弗斯的圣石里,那只狠辣的精灵把烈火中烧交给了博格这杂种,但博格抛弃了骑士宣言,将象征骑士荣耀的佩剑插进了圣石。”伦道夫甩了甩头发梢的泥,发出嫌恶的声音,“把泥巴拿开!该死的扶我起来!”
“圣弗斯,王国心脏。”加尔抬头望向南边,“太远了……魔王的心脏去了哪儿?也在圣弗斯?”
“是的圣弗斯。”伦道夫蹭着绳子,“你一辈子也进不去的圣弗斯!”
“你这么说我真伤心。”加尔说,“我想去,我想要那把剑。”
“啊哈。”伦道夫大声嗤笑,“你想要那把剑,整个王国的骑士都想要那把剑!但是不可能,只有博格能拔出它,它只属于博格。”
“那就宰了博格。”加尔说,“宰了他就是我的了,我需要那把剑,非常需要。遗憾的是不能亲手从夏戈手中得到它,当然他儿子也一样。另外我还很好奇,当初取掉魔王双眼、砍掉魔王双翼、挖掉魔王犄角的人都在哪儿?他们最好都待一块。”
“我们格林人。”伦道夫骄傲地抬起下巴,“用匕首挖掉了魔王的犄角,将犄角带回了东部草地,一直……”
加尔突然给了他一拳,砸得他险些磕掉牙齿。
“我不是故意的。”加尔板正他的脸,“但是朋友你真欠打,我是说你们格林人都欠打。挖掉魔王的犄角,你们是羡慕吗?一群强盗进去他人领地,甚至连尸体都要瓜分,就没有正义卫士谴责一下你们的行径吗?魔王也需要正义的发声。”
“那不是尸体!”伦道夫说,“魔王当时并没有死!在朗曼矮人砍掉他双翼的时候他还活着,是夏戈用烈火中烧刺穿了他的心脏!”
“我知道,我明白。”加尔露出无奈的表情,“我知道!我都知道!别说了,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你们这群贪婪的家伙,你们怎么不把魔王的尾巴也拽掉?还能栓腰上当裤腰带呢!我真讨厌你们这群人,尤其是你,小子你的嘴脸跟你当初动手的族人简直一模一样,格林家族就不能学会谦逊吗?”他一边说一边用泥巴糊住了伦道夫的脸,“别说话,现在听我说,别打断我!别指望我解开你的绳子,我没时间,我还要去拯救世界,拯救蠢货。”
随后他将伦道夫藏在马鞍下的树人眼泪摸出来,在阳光下晃了晃,毫不犹豫地塞进自己袍子里。
“嘿!”伦道夫吃了一嘴的泥。
“你以为这树人的眼泪?”加尔翻身上了他的马,“谢天谢地,他没把你的马也拉走。咳,我是说你省省吧,这就是蛇人普通的装饰品,深渊里多的是,它不是树人的眼泪,你该给你的爱找点别的东西。我觉得博格说的对,你痴迷国王的心收一收好吗?‘我的爱’噢,噢,这真肉麻,人类宫廷生活都如此糜烂吗?”他一边啧啧称奇,一边驾着马离开。
“盗贼!”伦道夫还光屁股捆着绳子,“我记住了你的脸!等着通缉令吧!你这盗贼!滚下我的马!”
“我想想我该去哪儿。”加尔骑着马,在空旷的荒野四顾,“睡得太久不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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