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事情到最后也会是某种结果,既然如此,也就不用装得和闰旻不对付了,虽然他从小装到大了!
闰泽翰自然微笑允可,闰晗便头也不回地跟去了。
闰泽翰看着一下子又空荡的殿堂,有些泄火般地将桌子一掀,一下子“乒乒乓乓”“噼噼啪啪”的好不热闹。
亓观刚刚将闰晗领出去,转身就是听到殿内的动静,立刻就小跑过去。殿中的宫女宦人已经跪了一地,亓观忙跟着道“陛下息怒”。但是说劝,亓观却不知道该如何劝,毕竟他连自家陛下为何生气都不知道。
……
闰晗紧跟着闰旻,眼见着到了浩琅宫,终于还是憋不住话,“你刚刚,真的没事?”
闰旻眉头一皱,伸手拽了他的手腕一下。闰晗立即就感触到了一股灵气在他身上游走,在闰旻松开手的时候便瞬间消失了。
“怎么了?”闰晗装傻。
闰旻直接给了他个浅浅的白眼,似乎是在嫌弃他的无畏与无知。“你真当自己很厉害,闰泽翰与毒打交道了四十多年,难道还会毒不死你!”
“但是他没有毒死你!”似乎觉得这是个很好的理由。
闰旻才懒得管他,转身就要走。
闰晗则是忽然一笑,伸手拉住他的衣袍,“你紧张?你在关心我!”
这真是一个令人惊喜的发现,虽然其后闰旻可以用各种各样冷血冷清的理由回绝他。
闰旻才懒得和他多说一句如此的废话,虽然有那么一瞬间他很纠结,这春天明明过了这么久了,闰晗怎么就到了发情期了呢!纠结也就是一瞬间的事,然后他手一甩就抽出了被闰晗拽着的衣袍。
但是就是因为闰旻没有直接反驳反倒是让闰晗狡黠一笑。
他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要他因为那么几次受挫就放弃,那他就不叫闰晗了!
只是闰晗后知后觉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每次面对闰旻的时候,智商都会莫名其妙地不知道降下多少个点。就如刚刚,他明明是在问他有没有事情的呀,怎么一下子又扯到了紧张不紧张,关心不关心的问题了!
闰晗也就是释然一笑,随即就进了浩琅宫。
或许是沉浸于难有的欣悦中,他没有发现他身后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他,那双眼有如毒蛇的眼,静静地盯着自己的猎物,然后在猎物毫无察觉之时一击即中!
“今晚闰泽翰肯定会有动作。”
“所以我们也今晚出手?”
“今天是廿五了啊!”
“我的生辰是廿八。”虽然闰晗真心觉得这个事情无关紧要,但是今日闰旻提到了他的成年礼,他便不由得说出了这句废话。然后忽然想到闰泽翰提到他的成年礼时的惺惺作态,便觉得心口有点痛。
“你去睡一觉吧,今晚终究是个不太平的夜晚。”
奇芸期的修灵者哪里需要睡眠,但是闰晗绝对不会拒绝闰旻如此“温声细语”的要求。
“可以在浩琅宫睡吗?”
“随你。”
闰晗喜上眉梢,竟然就直接进了内殿上了闰旻的床。他其实来过浩琅宫的很多次,有些时候是晚上偷偷地来,有些时候是一个人悄悄地来。他不想惊动任何人,他只想把那个莫名其妙的想法藏在心里。所以他所有人都没说——
没说他其实并不讨厌闰旻;
没说他其实不在乎闰旻引来的责罚;
没说他其实不舍得闰旻离开;
没说他其实是因为嫉妒才将鹊泸留在自己身边的!
☆、第六十八章
或许终究是不放心,闰旻还是给了闰晗一颗药丸。闰晗想都没想就拿过吃下,只当他是怕刚刚的那枚毒针。其实如果鹊泸此刻在这里的话便不会有这些以防万一了,可惜为了掩人耳目,两人并没有带太多人入宫,鹊泸等人自然是留在了宫外。
本来就是傍晚时分,夜很快降临。
似乎听到了一些响动,闰晗睁开了眼,便见一把刀正悬在他胸膛之上。
闰晗就要腾身躲避,躯体就像是被冻住一样动弹不得,闰晗当时就有些慌了神,眼见着那把刀越来越近,他却毫无反抗的能力。
为什么会这样?他的身体怎么了?
闰晗脑中闪过些许画面:
那时候的那根毒针,他是直接将它震碎了没错,但是若是化作了粉末沾在了体表上又会怎么样呢?但是怎么可能呢,他明明又吃了丹药,还是闰旻给他的。
对,闰旻呢?这里可是浩琅宫,闰旻的地盘!
但是,闰旻呢?
……
“陛下,得手了!”
那人跪下直接道出这么一句,根本就不管闰泽翰对面还有一个人坐着。
闰泽翰勾唇一笑,抬眸看向了对面那个长得极好看的青年,眸中带着一种狠厉,“闰旻,你知道是谁。”
闰旻若有若无地点点头,那双眼专注地看着棋盘,然后拿起一颗黑子,“嗒”的一声轻响,他又为那副都是棋子的画添上了一笔。
“其实我一直很想不通一件事。”闰旻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继续看着棋盘,“宣榕凝跟了你那么多年,还帮你登上了皇位,怎么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为什么就要除掉她,一并还那么厌恶闰晗,甚至每时每刻都想要杀了他?”
“你不知?”
闰泽翰才不信闰旻不知道原因呢!当年那场传说中的九龙夺嫡,看的最透彻的便是他,将一切算计得死死的,最后全身而退的还是他。闰泽翰如今真的不知道该不该欣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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