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北微微一笑道:“真是好名字,道出许多人一生所求。”
平安听着这话,喜笑颜开道:“老兄,你可真会说话。”才半会功夫,平安就与人称兄道弟。
磊北对着平安一笑,然后转过头看了一眼,一直安静站在一边的健康,健康像是感觉到磊北的目光,将手中的药递到了磊北面前道:“你先将这药喝下。其实,我对你身内的毒也没有多大把握,还好表哥留下的一些药方中有这种毒的解方。”
磊北接过碗一饮而尽。
“中的什么毒?”平安有些好奇问着,在他的心里中毒不是应该七窍出血,但他看磊北分明只是脸色发红、眼睛发红、喘着粗气,不像是中毒倒像是酒醉。
健康有些迟疑,看了磊北一眼,这种事还是不要说为好。
“张平安你在这里做什么?”一个带着怒气的冰冷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
平安一听声音,心里一苦,但嘴却一歪,仰头道:“你家是皇宫来不得吗?”
只见一位男子站在门口,若要人说见他的第一感觉那就是冷,再一看却称得上冷得俊秀。
一身灰白长衫,长长的黑发用一根银带缠绕,鼻骨挺直,白如玉的脸上带着一层薄薄的寒意,黑得发亮的眼睛微微向上斜飞,原本是冷冰的眼神此刻却带着几分怒意,正是这屋子的主人陈炎之。
陈炎之没有理会平安挑衅的话,只冷冷的说道:“滚出去。”
平安气冲头顶,正想用话顶过去,感觉到健康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扭头一看,却见健康的眼中带着乞求的目光,心一软,也叹了一口气,只得做罢,心里自嘲:“平安,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不受大多数人欢迎。”
平安大走到门口,挑眉望了一眼陈炎之,冷笑道:“若不是我弟弟在这里,你就用八抬大轿请我,小爷也不会来。”
这时平安却见陈炎之对自己的话毫无反应,眼睛呆呆瞪着此刻躺在床上的磊北。再一看,磊北脸上也露出一丝惊讶和不可思议。
过了很久,陈炎之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叫了一声:“小叔。”
平安和健康都大惊,齐齐看着磊北的脸,怎么看磊北都与陈炎之岁数相差无几,这声小叔又的确是对着他叫的。
磊北苦涩的笑了一笑道:“大家将整个北方翻了一个遍,没想到你居然会住在这些的地方,还改了…。”
“你还不滚。”没等磊北把话说完,陈炎之就打断了他的话,对着正听着津津有味的平安冷冷的说道。
平安翻了翻白眼,对于表哥对他的态度他早已经习以为常,心里却开始纳闷着,自己好像从来没听家人说过有磊北这样的亲戚。
“走就走。”平安耸了耸肩,临走前,仔细打量着眼前表情各异心怀鬼胎的二个人,有意思,真得很有意思。
平安一进张府,就看着大哥张若云黑着脸坐在大厅之中,盯着平安叫道:“你还知道回家,都什么时候了。”
平安缩回了步子,小心的走到大哥面前,一副低姿态,心里知道今天若不让大哥训够,多半这几天都不会好过,谁叫自己是他的弟弟。
张若云看着平安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深吸了一口气,怒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居然现在才回来。你丢张家的脸还没有丢够吗?”
平安面无表情,只望着张若云一句话也不说,一时间空气像是凝固般,过了很久,张若云先移开了眼睛,脸上露出了疲惫的表情,深深叹了一口气。
平安被大哥反应吓了一跳,一向自信满满的大哥居然出现这样的表情,一时间他的心里忐忑不安,忍不住道:“大哥,你知道我挺怕那种环境的,你敬我酒,我敬你酒,我不会应付这种情况。”眼睛却仔细的打量着哥哥的脸上的变化。
张若云又叹了一口气道:“平安,你不要在这样混下去了。再过一二年你也到要成家立业的年龄,你现在的样子如何成家,怎能立业?”
“知道了。”平安心里知道自己怕大哥唠叨的真正原因,因为他是哥哥,血浓于水的哥哥。
“回屋休息吧。”张若云手一挥道。
平安走了很远,才回头望了一眼,只见微亮烛光下哥哥的脸却有几分憔悴。突然有几分心酸。
“少爷,出大事了。”平安一进屋就看见阿虎冲了上来,因为熬夜等平安,眼中满是红丝。
“什么大事?”平安警觉起来,突然联想到哥哥今夜的表现。
“大小姐被老爷给关起来了。”
“什么?”平安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阿虎仔细打量了四周,小声的贴着平安的耳朵将事情的原委道来。
姐姐张若烟及笄年华,虽时常有作媒之人上门,只是家人宠爱,一直未良配,如今年龄渐大,正巧有门好姻缘上门,全家本想等寿贺一过,便进行婚事。
却不料今天夜里宴席完毕,客人离开后,张若烟却跪在父亲面前告诉父亲她已有了自己的心上人,对方是位早年丧妻,带一女儿,年龄二十五岁,在暂居村中的书生。
张文听了大怒,定不允,却不料张若烟铁了心,竟要离家而去,一气之下便被父亲锁在了房里,外面三四个仆人守着。
“难怪刚才哥哥会那样?想来是自己的妹妹,更感觉心痛。”平安自语着,便要冲出屋。
“你去哪里?”翠玉一把拦住了莽撞的平安。
“我去看姐。”平安道。
翠玉听着平安的话,感觉几分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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