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叔瞪了他一眼,打掉他的手:“你能不这么毛毛躁躁的吗?这位哥儿的名声不要了?他的衣服是你换的?”
周承宇悻悻地收回手,撇撇嘴:“这里又没人知道,昨晚他全身都湿透了,又脏又凉,我不给他换,难道要等他像刚才那个人一样冷死吗?”而且,苏子佩肯定不介意啊。
木灵:“……”主人你又知道人家不介意?
“去,端碗温水过来,兑些酒在里面,得给伤口消毒,不然泡这么久河水容易感染,别兑太浓啊,不然一会疼死他。”周四叔没好气地把人赶去干活,年轻人就这样,毛毛躁躁的。
“哦。”周承宇应了一声,按照吩咐去拿酒兑水了。
周承宇端着一碗水回来的时候,周大夫正在杵草药,看见他来了,吩咐道:“倒些在伤口上洗一下,我要给他敷草药了。”
“会不会很痛?”周承宇看着那个昏睡的人,有些犹豫,好像苏子佩很怕痛的,也不知道会不会更难受。
“所以让你倒快点,长痛不如短痛,不然伤口感染了有的他受。”周大夫说道。
周承宇把人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把他受伤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伸出床边,慢慢把兑了少许酒的水倒上去。
“呜……疼……学长……”苏子佩挣扎了几下,被周承宇另一只手抱住了,嘴里还无意识地呢喃,眼角慢慢渗出泪水,滑落下来。
周承宇看消毒得差不多了,把碗往旁边一放,搂着人轻声哄道:“没事了,没事了,乖啊,不疼不疼。”
怀里的人渐渐安静下来,只是眼角的泪痕该死的刺眼,周承宇用拇指给他轻轻擦干。
“他刚才说什么?学章?会不会是他的家人的信息,等到有时间了,你还是要帮他找一下家人,不然他一个哥儿住在你这里不行的。”周大夫熟练地把草药敷在他的脚踝处,绑上绷带,“两天换一次药,我把草药留给你,你自己杵碎了敷上去就行。”
“谢谢四叔,找亲人的事等他伤好了再说吧,我不能见死不救。而且我一个人住,哪有什么不方便的。”周承宇睁眼说瞎话,很明显苏子佩就是只有他们现代的记忆,对于这里是一点都不知道,他怎么可能放心把人放走?
“行了,我说不过你,不过你记住了,我们周家的可不许强来,你可不许见色起意,欺负人家一个哥儿无亲无故的,不然,我们这些长辈都饶不了你。”周大夫把药给他留下,叮嘱道。
“……我知道了,不会的。”周承宇无奈,看了看怀里昏睡的人,见色起什么意啊,人都伤成这样了,他还敢做那种事就太不是人了。
木灵:“……”主人,你开始不是这么说的,你开始不是为了报恩才照顾苏子佩的吗?怎么一天就变了呢?都考虑到那种事上去了……
“喝的,涂的药都放这里了,如果他发烧,你就给他熬药,灌一大碗下去,再用厚被子裹着出一身汗,就不会有事了。没事我就回去了。”周大夫说道。
“四叔慢走,下次我再谢谢你。”周承宇松了一口气,把怀里的人轻轻移回被窝,就怕弄到他的伤口让他更痛了。
“水……水……”苏子佩刚刚被放回被窝,轻轻张唇吐了字,声音如蚊子大小,坐在他旁边的周承宇却听到了。
“哎,马上来。”周承宇看他终于稍微有点反应了,连忙跑到桌子那里倒了一杯温水回来,用手轻轻托着他的背,把水递到他的嘴边,柔声哄道,“慢点喝。”
有一丝水到了唇边,滋润了干裂的嘴唇,苏子佩迫不及待地张开嘴,把一碗水都喝完了。
周承宇给他擦了擦流到嘴角和脖子上的水,把人重新放平,盖好被子,自己到厨房煎药去了。
周承宇坐在板凳上,经过半个月的实践,他对于生火这种活动已经得心应手,此刻算是比较悠闲地坐在这里看火。
“木灵,刚才河边发现了一个死人,是怎么回事?跟子佩昨天晚上被河水冲过来有关吗?”
“……应该无关吧?”木灵不确定道,“这十多天都是暴雨,我只隐隐约约感觉到离我们不远处似乎有洪灾,他们应该是被洪水冲到这里的。苏子佩他……只是恰好赶上了……”
“还不是因为你灵力不够?!”周承宇没好气道,“没有一点用。”
木灵默默住了口:“……”主人的日常嫌弃模式开始……他以后有用的嘛……
“不过这样也好,子佩不是个例,这样把他留下来就容易得多了。”周承宇说道。
木灵发挥求知精神:“主人,这是为什么?”
“你笨吗?既然是洪灾,肯定很多人流离失所,亲人失散是很正常的,没有身份也更加正常了,谁知道他从哪里来,假装是洪灾的受害者,这样子佩不就可以光明正大留在周家村。”周承宇已经把算盘打好了,等到苏子佩醒来,到时候就带他去跟村长办个身份。
“哦!”木灵恍然大悟。
周承宇这里正煎药呢,自然不知道村子里发生了什么事。
河边又先后发现了两个人,一个哥儿和一个汉子,幸运的是,这两个人都还有呼吸,周大夫正忙着救人。
“为什么今天河边发现了那么多人?”一位村民看着里面正在救人的周大夫说道。
“不晓得,村长一早就到镇子上去了,算算时间也快回来了。”
忽然后面有人叫了起来。
“村长来了!”
“村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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