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合适!
一句暴雷般劈进辰晨天灵盖,震的好久换不过来神,辰晨睁大眼睛,虽明其意却又像是不明其意……
宫珩叫他定是遭受打击,心里也是些许愧疚,道:“你我二人本就是一场缘分罢了,缘分即过,不可强求。我知欠你一个承诺,所以我也答应你欠下这个承诺,带哪时你有需求,方可寻我,我定当全力相助。”
宫珩虽语气稍有温和,可奈何心性清冷,脸上皆是冷漠……
辰晨见此眼泪早已如数滴落,眼眶通红,微微抽泣,咬着牙不吭声。
这不是耍他吗?
辰晨低头笑了,笑得好看,像是他儿时送别宫珩时的微笑……
辰晨摇头后退两步,把折梨扇塞进宫珩怀里,低声道:“一切事我皆知,这扇子本就是你的……哪有还我的道理。”
宫珩上前一步,辰晨退后一步,像是躲瘟疫般躲避。
“先生还请留步,辰晨也该回什士了。”
辰晨说完毫不停留抬腿离开,丝毫不顾身后的宫珩。
仙人,你的小儿郎不会再来纠缠你了。
回了小院,收拾自己不多的包裹。
其实他在回了小院就有些后悔,自己也太硬气了,说走就走?还没出息的哭了……
真是丢脸!
自己收拾一阵,也就到了晚上,自己也知道是在赌气,跑到行弑大殿给自己添堵。
大殿外面已是灯火阑珊,行弑台前已经坐满了人,看来都是为了来参加姜浅阳入弑仪式的。
那些门徒都有说有笑的,身穿宫服。让辰晨好生嫉妒。
外面忽然放礼炮,惊的辰晨移眼看去,行弑台上站着一人,在行弑台上站着的是宫珩。
他身穿华服,与门徒宫服不同,里面穿的很厚,都是收腰加带,干净利落的里白外青之衣,外面披着青色的披风,披风烫上淡金梨花,右手执一法杖。
法杖是由文枫的父亲炼化的法器,赐予宫珩为阴阳师的礼物。
法杖只有手臂那么长,顶处是锥子形的青色宝石,拳头般大小,虽说是锥子形,却不像刀刻般,反而打磨圆滑。
青色宝石上襄着五彩石,绕着宝石围转到宝石顶部,青色宝石陷入法杖杖身。法杖杖身刻有花纹,底部打磨圆滑,扣着一小铁环。据说杖身用的是上好檀木,用心炼化而成。
此法杖名为――行弑。
辰晨不否认,他的确被吸引到了。
宫珩为阴阳师,行弑宫的主子,万人敬仰的俊彦子。他辰晨有什么资格在他身旁,甚至是以朋友的身份……
那边姜浅阳上了行弑台,进行入弑仪式。辰晨紧咬着牙,看着姜浅阳身上的宫服,忍住想上前扒下来穿自己身上的冲动……
“唉,站着做什么?做啊。”
一阵声响在耳边炸开,吓得辰晨连忙。回头,见到来人是文枫,也算是安下心来。
文枫不恼又道:“辰晨是吧,我从漯河赶来,听说你大哥辰愖也要去参加乔仔洋的婚宴,你呢?不如一同去?”
辰晨撇嘴不答,他用头发丝都知道他父亲一定发怒了,自从自己昨年来了行弑宫,他就没回去过。辰寒派过几次人来过,说的都是什么玩够了就回来?
什么玩够了就回来?他明明很严肃的在对待这件事……
文枫见辰晨不答又说“你又是一身人事没放下,又要宫珩收你入行驶?你这不是让宫珩难做吗?”
辰晨皱眉不解,道:“什么,我怎么让他难做了?”
文枫斜眼看向辰晨,眼里满是失望:“你家里也是琐事诸多,这一年来,你家里的人可是没少给宫珩麻烦。你倒是一问三不知,闲的一身轻,可你又知你家里的人做了些什么歹事,害得宫珩这一年都不能好好歇息……”
辰晨有些不明?他家里的人做了什么?他为什么在行弑宫里从未有听过任何不好的消息?
辰晨道:“难道是……因为我。”
文枫偏头不看,道:“诸多事说开了也不好,你既已知自己给宫珩带来了不便,就应主动离开。宫珩这一年来,就算是想为你做入弑仪式,也只能是有心无力。”
辰晨皱眉,眼里满是复杂。
难道这一年来,宫珩不是与他疏远,而是让自己能失意离去罢了。
看向文枫还想问些其他的事,但明显文枫已经不想说。
无奈跟着文枫坐下来,看向台上的宫珩与姜浅阳。
行弑台上,姜浅阳身穿宫服上台,割伤手掌,取血流入灵石里,顺势跪下。
宫珩点头冷声念道:“为我行弑之人,做我行弑之事,不违行弑之规,听从行弑之主。”
辰晨想着,如果站在台上的是他的话……就好了……
宫珩冷声又道:“新生门徒姜浅阳,可愿?”
姜浅阳眼含笑意,里面带着些许泪水。头重重的低下,道:“新生门徒姜浅阳,即日起,听从师命,谨遵教诲,恪守门规。如若有违,自愿去除法术,逐出行弑门。”
毒誓自立,不可有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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