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嫌我嫌!”
老爸冷哼一声,胸口的起伏渐渐平息下来,就在两人对峙之间忽然举步跨出会议室,一把关上了房门。
“你干什么!”沈浩泽猛地扑过去,重重地捶在房门上。
老爸的声音隔着房门传来:“先呆在里面好好反思一下!从今天开始你哪儿都别去了!”
沈浩泽在门后听到上锁的声音,一脚踹在门上,昂贵的木质房门纹丝不动。
他心中焦躁不安,一个劲儿在门口打转,然而无计可施,转了一会儿只好走到沙发上坐下,只管仇视地瞪着紧闭的房门。
因为气愤,沈浩泽的胸口重重起伏着,又是许久,他忽然猛地站起,疾走两步,发狠般地再次一脚踹在了门上。
房门发出一声闷响,靠近门锁的地方竟然硬生生被踹出了一块凹陷。
沈浩泽看到了希望,立刻一脚比一脚重地踹上去。
这房间本也不是监狱,房门也无囚人的效用,他一心只想着出去,竟然浑然不知疼痛,硬生生将房门踹开了。
“你他妈在干什么?”老爸从书房中走出来,满脸的不可置信。
沈浩泽充耳未闻,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走出会议室大门。
老爸气得浑身发抖,疾步走来扬起手眼看又要打他,沈浩泽偏头躲过,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走过,径直下了电梯。
这次老爸没有拦得住他,他从公司出来,打车直奔肖杨家。
算一算时间,肖杨应该刚刚下班,身上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看到他吃了一惊,连忙拉他进来,手指碰了碰他的左脸,问他怎么回事。
“被我爸打的。”沈浩泽满不在乎地说。
这下肖杨更是吃惊,他以为沈父来找他就是不想跟沈浩泽发生正面冲突,激化两人之间的矛盾,然而他再追问,沈浩泽只是定定看着他。
肖杨心急,要去给他买消肿的药,沈浩泽这才一把抱住他,手臂牢牢固定住他的腰,蹭着他的脖颈深吸了几口气,缓缓道:“你真是气人,我爸去找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肖杨一惊,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
沈浩泽把他抱紧了,在他耳边轻哼一声:“你真以为我是傻子?还浪费时间教,你逼着我背古诗的时候怎么不说浪费时间了?”
肖杨被他按在胸口,小声争辩:“我是这么想的……”
“我去找我爸了,”沈浩泽偏头亲了亲他小巧的耳垂,“跟他说了,咱俩不会分开!”
肖杨心里甜蜜起来,
“我操!”沈浩泽被他念叨着,忽然叫了一声。
“怎么了?”肖杨听他声音都变了调,连忙问。
“操,脚疼,”沈浩泽说着在玄关的方凳上坐了下来,一边脱鞋一边说,“我爸把我关办公室里,我把门踹开了。”
肖杨这下连惊讶都顾不上,连忙蹲下帮他把鞋袜脱了,一看他右脚的脚趾青青紫紫了好大一块,大拇指上的指甲甚至高高翘起。
肖杨碰了一下,沈浩泽立刻呻吟了一声。
十指连心,肖杨不敢想象有多疼,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忍到现在的。
“这样不行,走,我先给你包一下,然后去医院。”肖杨抬头看着沈浩泽说,说完就起身打算找来纱布给他包扎。
“不用,”沈浩泽拉住他的手,“我哪儿都不想去,就想跟你在家呆着。”
肖杨转过身,无奈地说:“那怎么行?你不疼了?”
“疼,”沈浩泽凑近他,把脸颊贴在他的小腹上,小声说,“但是你亲我一下就不疼了。”
肖杨捧起他的脸,在他唇上重重亲了一口,问:“还疼吗?”
沈浩泽一把按住他的后脑,强势地撬开他的牙关,含糊地说:“疼,再亲两下。”
去医院的事情暂时搁置下来,肖杨给沈浩泽涂了药简单包扎起来,沈浩泽像块狗皮膏药一样缠着他不放,他想要去给他弄点东西吃也不让,死死把他缠在沙发上。
动情之后自然是一番缠绵,沈浩泽脚上不方便,力气倒没少一分,把肖杨折腾得死去又活来,怎么睡下的也不知道,第二天醒来已经到了床上。
他想到自己是被带着伤的人抱回卧室,又是脸红又是愧疚,连忙去查看沈浩泽的伤处,发现他脸上的红印几乎已经完全消肿,可是脚趾那处仍然乌黑,拇指的指甲翘起,眼看就要脱落。
肖杨立刻请了半天假,说什么也要带沈浩泽去医院。
沈浩泽口中说着没事,其实也疼得厉害,这下也不再坚持。
肖杨打开门,在门口等着沈浩泽。
沈浩泽系好鞋带站起来,一下子用错了力气,向一边趔趄了一下。
肖杨赶紧扶了他一下,笑话他:“之前还说要伺候我,结果瘸了一次又一次,你是不是故意的?”
沈浩泽把脑袋靠在肖杨肩膀上,嘟囔道:“我都是为了你。”
两人只顾着玩笑,谁也没有注意到电梯在这一层停下。
肖杨仍笑着说:“是你自己活该。”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如平地惊雷般炸起,落入肖杨的耳朵——“你们在干什么!”
肖杨猛地回过头去,一把推开沈浩泽,叫道:“爸!”
他不知为何老爸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急急向老爸走去,与此同时老爸也向前走了一步,猝然表情一变,紧接着向前踉跄几步,倒在了肖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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