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花姑上船将话转告给贾芸, 只见杜娘等人都呆愣不说话。
纠缠她们多年的噩梦真的就在今晚结束了?
永慧的办事效率让贾芸十分满意, 卷宗上是穆经的供述抄本, 里面一条条将当日的所作所为写的清楚明白。
“你拿去看看吧。”贾芸将卷宗递给杜娘说道:“若是还有遗漏现在就告诉我。”
杜娘退了几步下去,与周围人一起一字一句的研读起来。
半盏茶的功夫她才过来回话,只是眼眶整个泛红。
“一句没漏, 全在里面。”
贾芸深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住内心翻江倒海的怒火。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够将好端端的姑娘家毁容强.暴,竟还以此为乐!qín_shòu不如!
“还请姑娘将刚才那人带上来,本王有话交代。”
花姑本有疑虑, 杜娘冲她点点头这才迈着碎步接人去。
“属下见过王爷,王爷千秋。”
“转告葛兰,不用等大理寺批复,直接传本王口谕,不惜一切代价捉拿钱德松!所有涉案人员一个都不许漏掉,如有反抗,天理难容,就地正法!一切后果由本王承担!”
贾芸背风而立,长袍随风舞动,好似满腔怒火在燃烧。
杜娘呆愣,比起刚才说笑弹闹的人,这才是真正的明王吗?
“属下领命!”
等到那人退下,杜娘久久没有回过神儿来。
就这么一句话,完结了船上多少姑娘的噩梦。
不管刚才是怎么倔强游戏的模样,杜娘鼻子一酸,抱着花姑抽泣起来。
余下姑娘们早以克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三三两两哭成一团。
贾芸站在船头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你瞧那上面怎么了?怎么都在哭?”
“是啊,莫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不远的船只上站着的人议论纷纷,甚至有人用手指往贾芸的方向。
“难道是遇到负心郎了?”
“肯定是,你看那边站在船头的,远远打量就不似一般人,估计是欺负人家姑娘了。”
“咱们就等着,兴许那人被赶下来咱就有就会见识见识十二坊的花魁了。”
贾芸虽然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不过指指点点目光宛如利剑刺的他头皮发麻。
“别哭了,害的芸公子被人指手画脚的不成体统。”最先哭的罪魁祸首杜娘抹把眼泪,又伸手三两下擦去花姑的眼泪。
“大仇即将得报,姑娘们都别哭了,都给老娘乐起来!”
十二坊的姑娘们既悲又喜,擦干了眼泪拿起自己的家伙事吹拉弹唱起来。
“今儿我就给芸公子唱上一晚!”
杜娘笑眼弯弯,面纱下隐约的翘起嘴角。今日大仇得报,她曾经除去的那些人就算明日来索命她都不会再害怕了。
古筝、琵琶、编钟、葫芦丝、二胡不约而同的演奏起来,轻重缓急或高或低。
莺声燕语,袅袅余音。
唯一失望的就是岸边看热闹的男子们,唉声叹气。
“不等了。那位在船上的公子真是有几分本事,引得姑娘们又哭又笑还不被扔下船。”
“与其登船我看不如咱哥几个听着歌乐在这小酌几杯来的实在。”
“真不知何许人等...望洋兴叹啊。”
贾芸坐在船上,破例和她们饮起酒来。
人间乐事,快意恩仇。
花姑笑吟吟的给贾芸斟酒,看贾芸拿起杯子的手顿了一顿,笑道:“还什么王爷呢,怕是喝了毒酒不成?”
贾芸莞尔一笑,一饮而尽,今夜尽兴就是。
“还请姑娘再倒一杯。”
花姑嫣然一笑,干脆坐在贾芸身旁专门替他倒起酒来。
贾芸在船上玩的惬意,永慧却忙的团团转。
他们抓穆经的时候不知道怎么走漏了风声,赶到钱德松府里他们早就人去楼空。
这还了得?不说明王还被押在那边,就算没有也容不了这等恶人在世。
传话的很快回来,转告贾芸的意思。
“明王情况如何?她们有没有为难他?”永慧急切的追问。
“...挺好的。”
“说清楚点,挺好的是怎么好?打了骂了还是真的好?”
“真真的好。属下去的时候,明王殿下正跟姑娘们抚琴顽笑呢。”
永慧瞪大的了眼睛,又问了一遍,得到同样的答复后,心脏咚咚咚的跳了起来。
完了,完了!
皇兄,你的明王怕是要被人拐走了!
助我快些抓到钱德松,救回明王吧。
想到这儿又带着气,真是好会享受!哎!
“从钱德松行进方向分三队人马围剿!必须速战速决!”永慧压力巨大,丝毫不敢含糊,永锦的脸似乎就在他的面前,黑着脸怨念的说:你把我媳妇儿弄丢了...
事不宜迟,永慧在钱德松府中坐不住,拉着葛兰又将钱德松的府翻了个底朝天。
被钱德松这个大色鬼拿轿子抬回来做姨娘的就有十一人,还不算强抢来的,里外里竟有十五人之多。
永慧让人狠狠的打开封闭的内花园的门,冷不防差点被个年轻男子拿着木棍打到。
“你是何人?”葛兰连忙护在永慧前面,圆脸上蒙着薄薄细汗,咬着牙撑着说。
身上的鞭上动一下就疼的不得了,永慧亲自领队围剿,他又不得歇息。
“狗官,无耻!下流!”
永慧只觉这话怎么那么耳熟?
待表面身份后,被关在内花园的年轻清秀的男子这才松了一口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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