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枫无奈一笑,垂了目光微微摇头,神色就带了些无奈:“你看的那些视频里,最精美的那些,大概都是他做出来的……他的微博叫「石径云生」,至于真名是什么,长得什么样子,甚至是男是女,我们都不知道。当初出了那种事,我们都很受打击,恰好《淡墨》官宣的视频出来,一看就是他的风格,我们那时候还不知道小澈和阿景的关系,所以对他也说了些很难听的话……”
林欢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安慰地轻轻拉住了她的手。祁枫却只是浅浅地笑了笑,握了握小姑娘的手:“算了,反正他还在,早晚能把他的马甲给脱下来的。等到那时候,再好好道歉也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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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映礼规模其实并不算大,进展得很顺利,气氛也比想象的还要更好一些。
穆亭澈现在占着好几个热点,也成了这部电影前期最能吸引流量的存在,自然也成了记者们重点关注的对象。
有条不紊地回答着记者们的采访,穆亭澈的脸上仍带着温和的淡淡笑意,心里却莫名总是隐隐的发慌,垂在身侧的手本能地捻了捻袖口。
这样的慌张在黎老住院的时候也出现过,但又似乎比那一次更强烈了不少。他暂且还找不出这种感觉的出处,却总是没法安不下心来,只盼着尽快结束采访,好联系地府问问清楚。
记者们不知道他的心思,逮着了机会就问个不停。祁枫在下面看了一阵,神色却微微凝重:“小澈好像出了些状况——我听说他身体不太好,现在怎么样了?”
“其实我们也不太清楚,但最近一阶段好像确实没出什么新消息……”
林欢摇了摇头,抿了嘴仔细看了好一阵,却还是没能看出什么问题来:“枫姐,小师弟怎么了,他身体不舒服吗?”
“以前阿景在有心事或者不舒服的时候,就会这样搓袖口——他在镜头前这样的小动作很少,所以我们记得也特别清楚……”
祁枫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望着台上的少年,目光暗了暗,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台上的穆亭澈依然从容地应对着记者们的提问,心里的不安却越发强烈。几乎就要忍不住暂时请个假,去后台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尖锐的报警声。
耳旁的机械音又急又快,没了平时客气到几乎繁琐的措辞,居然也隐隐透出几分焦急紧张来。
“检测到宿主同居人遇到高强度突发黑洞,可能危及生命。无法生成相关商品,是否立即转让一亿人品值?提示宿主,大额转让人品值将引起心脏强烈不适——”
终于找到了预感的来由,穆亭澈心中一紧,忽然中断了采访。扶住桌子歉意地微微颔首,没有半分犹豫地选择了确认转让。
下一秒,一阵极端强烈的痛楚忽然蛮横地在胸□□发开来。
疼痛骤然席卷了全部意志,叫他眼前蓦地一阵昏黑。甚至来不及反应,穆亭澈仓促地攥紧了胸口的衣物,身体已经不自觉地弯了下去。
身旁传来焦急地询问声,他却无暇再开口回应,隐约听见耳旁的机械音重新确认了那块小木头转危为安,才终于低低松了口气,意识迅速被拖入一片黑暗之中。
就在同一刻,朝闻的演播厅内,舞台的棚顶忽然毫无征兆地掉落下来。
沉重的板材带起了一阵劲风,紧擦着封林晚的身旁,重重砸在了不过几公分外的地上。
☆、平安
“小木头,你可算是坑苦我了。”
同一个故事, 同一个结果。在医院里醒来的穆老师几乎不敢把头探出病房, 心惊胆战地重重叹了口气, 沮丧地一头扎进了那块小木头的怀里。
“老师……”
才险些被掉下来的棚顶砸个正着, 转眼就听说这边老师出了事。接二连三的冲击实在太过剧烈, 封林晚的心情到现在也还没来得及平复下来, 终于忍不住用力把人抱进怀里,雾气就氤氲了藏在镜片后的眸子。
听着那块小木头的声音不对, 穆亭澈连忙抬起头, 安抚地替他抹去眼泪, 按住头顶用力揉了揉:“没事没事, 老师跟你开玩笑呢, 老师没事。就是当时疼一下,什么后遗症都没有, 不信我叫白无常过来跟你说……”
“不用不用, 还是不要叫白无常来医院了,不吉利的。”
封林晚连忙摇了摇头, 看着老师现在元气满满的样子,也终于放下了心。抬起袖子抹了眼泪, 脸上就不觉泛上淡淡血色:“老师救了我一命, 要不然的话, 我现在可能都被棚顶给砸扁了。”
“不,地府一定会想办法把你重新吹起来,然后帮你还魂接着好好活着长命百岁……”
想起地府对这块小木头强烈的畏惧忌惮, 穆老师就忍不住有些嫉妒,叹着气悻悻摇了摇头:“他们会敢让你去地府?不可能的,万一你说孟婆汤不尊重鬼权,再把他们告了怎么办?”
封林晚不由失笑,又局促地抿了抿嘴,忍不住把病床上的老师重新拉进怀里,劫后余生的庆幸才终于后知后觉地涌了上来。
“话是这么说,可那棚顶砸下来的时候,我是真险些就被吓死了,好半天连动都动不了……”
“所以新闻上说你临危不乱,棚顶掉于三厘米外而不改色,其实是因为你被吓傻了吗?”
忽然看破了事情的真相,穆亭澈瞪大了眼睛,毫不留情地戳穿了这块小木头。
迎上老师显然带了促狭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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