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斯特朗家族的触手,已经伸到了我们自由联盟的内部。”他恼火地想,“林椎毕竟只是个离开了雇佣军团的前军人,他现在的一切,都掌握在了斯特朗家族的手里。从我们在第二基地中各处情报的汇总与分析上看,阿奇博尔德?斯特朗确实希望能够左右他的人生……但是林椎对翎毛……”
他左思右想,苦苦地思索当前的局势,但是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绕开林椎布下的情感迷宫。如果单单只是军事与政治问题,联盟内部有不少参谋与智囊都能为他出谋划策,但是在翎毛与林椎的关系之上,他无法向任何人求解。那怕是与自己与翎毛有血缘关系的八音,他也不能信任。因此,当他的警卫头一次接到了一向严苛自律的烈火总长“晚餐加一瓶酒”的吩咐,不禁大为吃惊。
已经回到自由联盟指挥中心的克林,在那个晚上走进军事领袖烈火那间朴素的象是个办公室的私人套间中时,也被空气中弥漫的酒味儿吓了一跳。他有些怀疑烈火的警卫是不是送错了邀请,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成为陪烈火把酒聊天的对象。
坐在一张单人沙发里的烈火看见他进门,随手就往面前茶几上摆着的两只杯子里加满了酒。虽然他的动作带着礼节性的轻松与优雅,但是克林还是在其中嗅出了一丝孤僻的气息。他皱皱眉头,在烈火面前坐了下来。
“我听说:您有事想跟我谈?”
“嗯,私事。”烈火说,向甩面前的酒杯示意了一下,“当然,你也应该猜得着是什么事。”
“……我已经把翎毛的所有答复,还有自己看到的一切,都向您汇报过了。”克林说。
“翎毛的答复在我意料之中,毫不出奇。”烈火说,抬起眼睛来看他,“也在你的意料之中,是不是?”他注视着克林,说,“林椎在感情上已经完全控制了他,我从同意把他交到林椎手里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了这个结果。”
克林看着烈火那与翎毛酷似,气质却迥然相反的面容,叹了口气,说:“那么您还想知道什么?”
“你跟林椎谈判过了吗?”烈火拿起酒杯,问。
“……谈过了。”克林想起那个情景就头疼,也跟着拿起了酒杯。跟打定主意要回避一切关键问题的林椎谈判本来就是个苦差事,加上林椎看准了克林的古板个性,在两人谈话时故意东拉西扯,还满嘴的sè_qíng暗喻,令一向自制的克林都几乎要爆发着摔门而去。所以等两人的会面结束之后,头大了好几圈的克林发现自己居然没能从林椎那里听到一句关于翎毛的正常评价,更别说要求他在斯特朗家族面前,妥善处理好跟翎毛的关系了。
“……”烈火一看克林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林椎那里吃了多少苦头,无奈地跟着他叹了口气。
“但是林椎要我转告您:无论于公于私,他都不会扣留翎毛,对您食言的,请您大可放心。”克林搜索枯肠,终于想起一句能够说得出口的,比较正常的林椎原话了。
“……我当然知道他不会食言。”烈火冷冷地说,喝了一大口酒,“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翎毛对他来说,已经无足轻重了。他当然会把他送回自由联盟来的。”
“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克林转动着手中的酒杯,看着杯中淡青色的波光,喃喃地重复道。
烈火扫了他凝重的神情一眼,突然眯起眼睛,有些戏谑地问了一句:“这个结果,能够印证你当初的‘转瞬而逝的爱情’理论了吗?”
克林不防他突然说起这个,有些尴尬,不由自主地就避开了烈火的目光,回答说:“翎毛回到您身边的时候,当然会跟以前不一样了。这也是在您的预料之中,不是吗?”
“当然,我听说了。他在学联邦语,在读书。这些都没什么不好,我跟他之间的勾通会容易些。”烈火说,“我并不愿意做一个严苛的兄长,但是我既然身在联盟之中,当然没有多少时间,留心在他身上……”
克林静静地听他说起他们兄弟之间苍白的往昔,慢慢的品酒,没有回答。
“但是林椎,林椎呢?”烈火又象问克林,又象在自言自语,“林椎对他很好,令他体会到了难得的温情,他当然会依恋他。但是这对于林椎以往的情史来说,就象是个有钱人酒足饭饱之后,随手抛洒残羹冷食给乞丐一样,不费吹灰之力——”他隔着酒杯,紧紧地盯着克林,眼睛里闪动着难测的冷光,“我的比喻对吗?”
克林沉默了一刻,回答说:“我不知道。”他吁出一口气,看着烈火,说,“我以为您在政治考量中,不会考虑感情因素。”
“现在是林椎逼着所有的人去考虑他的感情问题。”烈火冷冷地说,喝光了杯子里的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他让我们跟斯特朗家族之间进行政治联盟,又象是对小斯特朗宣誓忠诚一样,在彻青霄号大修的时候,就向斯特朗家族交出了空间约束仪的专利资料。可是他却又毫不犹豫地与‘水蟒公爵’合作,杀死我们的间谍,象是在故意破坏我和小斯特朗之间的信任一样。”他冷哼了一声,说,“我认为:他要是在某条路上走得太远,斯特朗家族不会容忍他的。”
克林不由自主地说:“要是那样,翎毛……翎毛怎么办呢?”
烈火抿着自己的第三杯酒,阴冷地说:“他大概是寄希望于翎毛的最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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